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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他們迎來了這天第一縷陽光,這天,慕容玉恒起來得特別早,由吳公公率領的幾人服飾著慕容玉恒整理發型,再到他穿上龍袍,最后,吳公公拿起一旁端來的冕旒,親自為慕容玉恒戴上。一切準備就緒后,吳公公稍稍后退了幾步,退至一旁,稍稍彎腰行禮,這是請慕容玉恒前往大殿上朝。
“登基大典可有準備好?”慕容玉恒發問了。
“陛下大可放心,一切準備妥當,只等陛下前往登基。”吳公公答。
慕容玉恒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后往門外走去,吳公公尾隨其后。
慕容玉恒來到了正徳殿,朝臣們早已在殿外廣場等候了。朝臣們見慕容玉恒來了,紛紛站好了屬于自己的位置,站好了隊列,向慕容玉恒行跪拜之禮,高喊著:“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玉恒一句“平身!”,眾朝臣紛紛起身。
之后,慕容玉恒坐在了龍椅上,剛一坐下,慕容玉恒便開始問起政事,首先把點到了龍世豪的名字,龍世豪出列行禮后,慕容玉恒問起:“龍丞相,江南水患治理得如何?”
龍世豪先是稍稍愣了一愣,然后回答說:“回陛下的話,江南水患臣正在處理中。”
“你打算如何處理?”慕容玉恒再問。
慕容玉恒這么一問,龍世豪稍稍有些慌了神,他怕慕容玉恒再問下去,心中的那些事情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臣已派人前去協助江都刺史治理水患,賑災糧食已發放給那些受災百姓,百姓們對陛下您是感恩戴德,還說假以時日親自前來道謝。”龍世豪再答。
“你派誰去協助了?”
龍世豪在腦海中搜索著人的名字,突然,他想到了,他立即回答慕容玉恒的話:“倉部員外郎,慕容博。”
“慕容博?不是看管糧倉的的么?沒有朕圣旨,怎會任你調遣?”
被慕容玉恒這么一問,龍世豪比剛才更慌了些,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慕容玉恒的話。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慕容玉恒看著龍世豪,嚴肅地問。
“不知陛下讓臣承認什么?”
龍世豪還想著可以蒙混過關,卻未曾想到,慕容玉恒一聲令下,來了兩名侍衛,走到了龍世豪的兩旁,龍世豪看了一看,感到疑惑,不知道慕容玉恒接下來想要干什么。
慕容玉恒讓一旁的吳公公宣讀圣旨,吳公公打開圣旨后,開始讀著圣旨:“國王有旨,丞相龍世豪與叛臣慕容望凌、慕容望坤狼狽為奸,口不對心,以下犯上,隱瞞事實,故此,撤去龍世豪丞相一職,貶為庶民,欽此。”
“臣不服,臣不知所犯何罪,還請陛下明示!”龍世豪明顯對于慕容玉恒的這一道圣旨而感到不服。
慕容玉恒稍稍偏頭看著一旁的吳公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吳公公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后喊著:“把人帶上來!”
緊接著,有兩名侍衛帶了一個人來了,然后,一松手,那人立刻跪在了地上,那人一抬頭,正是慕容博。
“陛下開恩啊!臣也是受人所迫,再也不敢了!”慕容博向慕容玉恒求饒。
“你說說看,你是受何人所迫?又所犯何罪?”慕容玉恒問。
“臣受龍丞相所迫,他讓我不要前去江南協助江都刺史治理水患,還有,不讓我繼續分配糧食前去賑災,還有一點,他協同我爹、我叔父一起想要獨占賑災糧食。”
見慕容博全交代了,龍世豪有些惱羞成怒,站著大聲呵斥慕容博:“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會與你們同流合污?”
“怎么可能?難道,還要讓朕把物證也請上來嗎?”慕容玉恒看著龍世豪,問。
龍世豪瞬間一下子無話可說,這種安靜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龍世豪才緩緩下跪,向慕容玉恒行禮,道:“罪臣知錯,這便離去,謝陛下不殺之恩。”
接著,龍世豪摘下頭上的那頂烏紗帽,緩緩放在地上,并向慕容玉恒一叩首,然后緩緩起身,轉身離去。對于這個結果,眾朝臣也是不敢吱聲,也不敢為龍丞相求情,就怕慕容玉恒一聲令下,自身也難保。
待龍世豪走后,吳公公拿出了另一道圣旨,開始宣讀:“國王陛下有旨,封葉寶權為丞相,替龍世豪一職,封計遠為禁軍統領,顏無痕為鎮國大將軍,因中書令告老還鄉,中書令一職空缺,現關文浩任職中書令,而顧宜美則去醫館負責看病治病,欽此。”
關文浩、葉寶權、顏無痕、顧宜美、計遠上前領旨謝恩,最后,慕容玉恒還補充了一句:“朕再補充一個,白英杰被封為祁王,留守京都,其他人等,恪盡職守,若有違背,朕必追究。”
慕容玉恒話語剛落,眾朝臣紛紛下跪,高喊:“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2
退朝后,慕容玉恒回到了寢宮,準備換上便裝,尋訪民間。這時,葉寶權前來覲見。
“陛下,剛剛媚兒前來告訴臣,霍飛帶領族人往冰玉雪脈去了,他們是想奪妖王之位。”葉寶權向慕容玉恒稟報。
“他們爭奪妖王之位,與朕何干?”慕容玉恒問葉寶權。
葉寶權微微一笑,答:“與陛下當然有一絲關心,因為,媚兒查探道,關茹雪心里還存有著一絲善念,想要將她救回,還是有機會的。”
慕容玉恒看著葉寶權,沉默了許久,才說:“她該何去何從,如何去做,與朕已再無關系了。”
“難道陛下還在為那件事耿耿于懷?”
慕容玉恒轉身背對著葉寶權,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是或不是,對于朕來說,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在朕的心里,那個善解人意的阿雪早已不在了,現在的阿雪,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殺人工具罷了,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那萬一,她又回來了呢?”
“要是她回來了,朕一定要拿他的命,來祭奠父王。”
說到這,葉寶權便沒再說話了,也許,在慕容玉恒的心里,現在的關茹雪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一個關茹雪,也不及當初的那一個,可是,現在的他們,走到了這一步,誰也怨不得,只能怨上蒼如此對待,在想回到當初,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葉寶權看著慕容玉恒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葉寶權只能靜靜地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能說,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盡可能地幫到慕容玉恒,或許這樣,才能減輕他心中的那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