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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妍姍的童年

  • 憤怒的羔羊
  • yujinyan
  • 1483字
  • 2011-03-14 14:47:52

韓妍姍,妍姍,意思是:當畫筆著色在宣紙中,重墨勾筋描絡,牡丹妍艷,瓔珞飄遙,畫中人衣袂斑斕,青絲花容,嫵媚裊娜。人中畫中人,人自畫中生。輕盈飄逸,似飛鳥掠過水面,此刻凝結的美好,如絕色牡丹,綻放在賞畫人的心頭。

這名字是四哥取的,四哥念過高中,有文化,給妹妹取這個名字也是希望妹妹長得如絕色牡丹般。妍姍的兩個姐姐本來分別叫永美、永梅的,后來也姐隨妹改名為妍美,妍梅。妍姍一共七兄妹,四個哥哥,兩個姐姐,四個哥哥分別叫永生、永金、永旺、永勝。

妍姍,人如其名,模樣長得可俊了,可謂是十里八鄉百里挑一,瓜子臉,加上黑黑的長發,大大的眼睛,那個年代的男人看了,都喜歡。美中不足的是,個字稍稍矮了一點點,只有一米五四的身高,不過人雖嬌小,卻又有小巧玲玲之美。

妍姍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很是聰明,幾乎每次考試都是全班第一,字寫得又漂亮又工整,老師們總是夸她,可惜,當她念到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家里邊不給念了,老師去家里動員了好多次都沒轍。

出生于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中期的她,能念一兩年書算是不錯的了,村里好多女孩子都沒得上過學,父親每日只會飲酒作樂,又重男輕女,根本不會管女兒的死活,也認定了女子無才便是得的古訓,反正將來時要嫁給別人的,讀那么多書有啥用。

但是妍姍對讀書有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并且生性倔強,想著自己怎么掙錢去念書,但是十來歲的小女孩,能做些什么呢。

后來,看見很多大人上山收集桐須去賣,桐須是做柴燒的,很好燒,很受歡迎,一百斤桐須就能賣一毛二,于是便每日和姐姐上山去挑桐須賣,上山要走好幾里路,畢竟是小女孩,每天兩次來回,才掙一毛多。

剛開始那幾天,腳都磨出泡了,肩膀腫了,為了能讀書,姐妹倆咬咬牙堅持下來,一個暑假,終于掙夠了兩塊多的學費。

錢是自己賺的,父親也不好再說什么,終于可以繼續進學校念書了。妍姍心里很不服氣,憑什么哥哥們都能念到高中,女孩子們只能念一兩年書呢。

妍姍的家族是典型的重男輕女,三姐大妍姍十六歲,已經出嫁,聽說三姐很小的時候,奶奶還在世,每次趕集回來都給哥哥們買好吃的,那時是三姐是家里唯一的女孩,那個年代的小孩對零食都感到很稀奇,每次奶奶回來了,都跟著哥哥弟弟們聚在奶奶旁邊企圖分到一點點的食物,哪知每次奶奶都是一腳就把四五歲的三姐姐踢到一旁去。每當這時,母親總會把三姐抱到一邊去,教育她以后不準靠近奶奶。

妍姍家祖上是當地有名的大地主,土改后家道便沒落了,奶奶當年也是少奶奶,對下人非打即罵,即使到了家道沒落的今天,仍然囂張,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會比家族里任何一個人輕,而母親只是抱回來的童養媳,也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

這些都是妍姍懂事后挺說的,聽得頭皮發麻,她不敢相信,解放后的今天依然會有這樣的人出現,而且那個是奶奶的孫女,怎么忍心一腳揣過去呢?

好在妍姍出生的時候,奶奶已經去世,而且有著哥哥姐姐們的疼愛,倒不覺的沒落的地主家族的冷漠,當然父親除外,母親每日起早摸黑到鎮上去賣粥,也只夠補貼一家人的吃喝,她知道父親有錢,只是父親不屑于給錢女兒讀書,在那個兩塊錢學費一個學期的年代,也不肯給,真是典型的鐵公雞,一毛不拔,不會給錢家里補貼生活,只顧著自己的吃喝玩樂,偶爾給點哥哥們零花。

妍姍家里其實是有四個哥哥,六個姐姐,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的,弟弟和妹妹是雙胞胎,未出生便胎死腹中,上邊的哥哥姐姐都是出生沒多久,或者七八歲了都夭折了只剩下了四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妍姍感嘆,母親還真是能生啊,比豬還厲害。

讀書的日子不會太久,當妍姍讀到小學五年級,六姐初一的那年,家里便勒令她們退學了,原因是,她們長大了,而三姐又出嫁了,家務總要人打理,十幾歲的姑娘也成為了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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