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吃過這么碰頭的我，知道沒有股份了，縱然去了董事會，也沒有說話的價值。“小薇，你過來下。”我看小薇還在門口，就招了招手說：“你幫我去和你爸爸說說啊，周倩治病的錢并不多，我和你的事才是大事。”小薇無奈地搖了搖頭，進去里面把自己爸爸叫來了出來。“爸，現在情況我看也只有讓楓繼續做董事了，那事我自己會和楓處理好的。”果然是自己的女兒，老老狐貍一點辦法也沒有，把文件遞給她說：“小薇啊，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你們的事了，到時哭了，也別來找我。”說完看了我一眼，轉身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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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啊。”我不知道該對小薇說些什么，畢竟我欠她的越來越多，恐怕今生今世也還不清了。“算了，誰叫我老是想著你呢。”小薇嘆了一口起，突然問我：“有煙嗎？”我拿出自己的香煙遞給她，她熟練地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會抽煙？”我很好奇她一個淑女為什么會抽煙，“會吧，以前煩的時候，總是抽，想不到，后來居然有了癮頭，不過遇上你之后，倒開始不抽了。”她感到了煩惱，也許在周倩與她之間，她感到了我真正的復雜，復雜我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女人，一直與我糾纏不清。“小薇我們結婚吧。”這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是從自己口中出來的。“恩，好。”小薇眼睛里閃過一絲淚光，經歷了這么多事，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現在那短暫的擁抱一下小薇。“楓，安心點管理好逸成吧，不然我怕，你什么都會沒有的。”小薇的話讓我在董事會上決定開始反擊馬天，以緩解目前狀況，“不如我們來個降價風暴吧，在馬天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們降價拉攏客戶，讓馬天失去內地市場。”我覺得這個方案還是不錯的，也就通過了。散會時，我叫住小薇說：“和我一起去看看周倩吧，她畢竟是我朋友。“小薇點點頭說：‘好吧，不過你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馬上得回來。”我笑著說：“秘書老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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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子和韓穎現在都和你有聯系嗎？”一路上，小薇突然問起來這個，“沒啊，她們都沒聯系過我，估計沒什么事。”她這么一說，我倒真想起她們來了。“其實我挺想她們的，畢竟我和她們一起工作生活過。”小薇傷感地說著，讓我也跟著她傷感了起來。“你呀，人家在時嫌人家，走了有惦記人家，我真搞不懂你。”小薇看了我一眼問：“你想她們嗎？”我看著外面快速倒退的樹木，感覺如果時光能倒退那該多好，“想吧，不過是偶爾。”不知道現在葉子和韓穎過得如何，尤其是韓穎，她有沒有恨我，有沒有自己開始尋找新的生活，其實我對她狠，最大的原因是，她的心理疾病已經好了，是我用自己的感情醫治好了她，而她和我會因為這段感情，而陷入萬劫不復。韓穎因為我的存在，而忘記了痛苦，可當有一天，我離開她時，那便是她失去生活下去的理由，我一直以為韓穎是個堅強的女人，可是她恰恰在感情上，是最脆弱的女人，不，是所有女人都脆弱，只要愛得極深，那種失去會奪走她們的生命。等我明白這個道理時，韓穎已經不在了。“小薇，你去買點水果，我先上去了。”我迫不及待地朝周倩的病房跑去，王浩看著我問：“你怎么又來了？”我用手搭住他的肩膀，輕聲說：“她怎么樣？”王浩說周倩一直想走，和他說了很多次，這次來這里，也不是想讓我救她，只是她死之前想看看我而已。“這笨女人，為什么和她一樣的笨。”我一邊說，小薇也從后面走了過來問我：“怎么不進去？”我把她手中的水果遞給王浩說：“你照顧好她，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小薇不明白，為什么我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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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和小薇一起睡著，睜著眼睛看著她，“你怎么還不睡，是不是在想她？”小薇其實挺了解我，要說壞，也是她爸爸壞。相反地，她其實挺隨著我的，基本上不太會說我，很多人說人家不想管你，是因為你管不好了。可她，卻是因為愛得我很深了，寧可縱容我的錯或者別人以為是錯的東西。“我想救她，她太可憐了。”說完，小薇轉過身子，用手托著腦袋看著我問：“說說看，你們之間到底怎么回事？”小薇的眼神看上去一點也不象是想知道這些事，然后用來罵我的樣子，而是很急迫地想知道為什么她在我心中如此重要的位置。“那我就告訴你，我和她如果認識，如何相愛和如何分手的吧。”小薇拿起我放在床頭的香煙，點了一根，抽了一口，然后塞到我嘴里說：“說吧，我的大情圣。”我笑著說：“情圣，呵呵，那是古代的事情，現在看來，是個白癡。”抽了一口煙，我開始講述和周倩的那段時光，倒帶般地把整個故事詳細而又清楚地刻在了小薇的腦海里，末了，小薇問我：“那你們怎么分手的？”我苦笑地說：“我和她，因為月月的容貌而相識，又因為月月的容貌而分開。”小薇靠在我的胸膛上，問了一句讓我又痛又癢的話：“那你愛她，是因為她張得像月月那樣漂亮還是因為她能夠讓你沉醉在月月還活著的幻想之中。”我無法回答，還好夜色朦朧，而小薇又臉朝另外一個方向，因為我的眼淚悄悄地在這個時候想到了還在病房的周倩而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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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司說深圳分公司那邊最近帳目混亂，說好象有人在中飽私囊。“有這樣的事，這不是明著犯法嗎？”我和小薇都很驚訝，也不能相信一個才剛開幾個月的分公司，馬上就開始有人中飽私囊了。“我聽人家說。這事情和葉子有關系，她請了個MBA畢業的副經理，然后整套我們在那邊的深圳班子也讓那個人換了，之后就這樣了。”我懷疑地看著財務部副經理問：“葉子也有關系？”，“現在還不肯定，不如董事長你安排幾個人過去查帳吧。”他這么一說，我看了看小薇說：“我親自跑一趟吧，你叫幾個會計師跟著我一起去。”聽完我的吩咐，副經理應諾了一句就走了。“等等，下午就去，你去買好機票。”小薇推門進去，飲水機還沒加熱，小薇就已經在拆咖啡了，“你是想去見葉子吧，深圳的財務我這個做財務部經理的不知道，他們知道？”我說你看過自己的手機嗎？昨天晚上夜里來了電話，是我按掉的。“那他們是通知我來的，那你為什么要去？”小薇這么一問，我倒有點難以回答。“我親自過去，可能他們幾個會計辦事會簡單點，不然萬一有人卡他們，他們是沒有辦法的。”小薇一邊往杯子里沖水，一邊看了看我：“我知道你是想去見葉子，去吧，楓，回來我們就要結婚了，這次看完，以后就別去了，我知道你娶我有很多因素，不單單我們之間就愛情，你愛的女人太多了，我也懶得管了，就一件事，你答應我，以后結婚了，對得起我們的婚姻就行。”我看小薇如此嚴肅的表情，似乎真的到了必須一是一，二是二的地步了。“這個我答應你，結婚以后，我對她們如同朋友一樣，不會在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小薇看了看我，說：“我知道你理想很多，也很遠大，不過男人總要結婚的，再說你和我之間不是一點感情也沒，那我也不會嫁給你的。關鍵是我們2個家族的聲譽很重要，你懂嗎？”我點點頭，拿起電話打給深圳的孫總打了一個，說自己要過去查帳，希望大家合作下，把內鬼拖出來。“葉董，你太客氣了，你要查帳，我們就把帳本雙手奉上，什么時候來？我接你。”我說下午的飛機，傍晚到。孫總說話的口氣，我開始想象他那種情景，如今的深圳應該很熱，他肯定額頭冒汗，正在用手帕擦啊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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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了4個會計，做杭州蕭山機場飛往深圳，一路上，我對四個會計說：“帳目一定要查清楚，不管是誰，都給我查清楚了，哪怕是葉子。”說到葉子兩個字時，他們都看了看我，“對，葉子也要查，不管是誰？”我再次給他們確定了一遍之后，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走出深圳的侯機大廳時，我看到了葉子靠在寶馬745Li上，對著我招手：“楓，你這么快就到了啊。”我笑著迎了過去，和她擁抱了一下，好久沒見了，她有點憔悴了，而依然如同我第一次見的那種冰山冷艷的氣質。“你們還不走？”四個人因為我剛才說的話，和現在的行為驚呆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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