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又響起。凝煙看著上面熟悉的號碼，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迅速地按下鍵，聽那熟悉的聲音。

“在干嘛呢？”溫柔的聲音傳入耳畔。在凝煙聽來是心底最大的依靠。

“剛喝完酒。在回家的路上。”凝煙不做隱瞞。

“喝了多少啊？聽聲音就差不多了。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喝酒了嗎？而且，我離得那么遠，天知道你成天在做什么。”那邊不悅地說著。

“楓請客。你也知道。她就是喜歡叫我過去。這個你還不知道嗎？”凝煙笑了。因為無法拒絕同學，這點他知道的很啊。雖然和他一年見不了幾次面。但是自己從來不做隱瞞的啊。怎么這次這樣的吵？

夜風緩緩地吹著，有些冷。有點無情。凝煙帶著低沉的情緒，任由著酒勁漸長，只想在醉意朦朧里不醒來。

“你也知道的，本來我就不想來。我也知道喝酒難受。我愿意這樣啊？楓做點事那么難，我能不幫嗎？酒場上你也知道，誰能左右啊？”凝煙無聊的說著話。心里的厭煩帶動了情緒，心底幽幽的孤單慢慢席遍全身。

“你活該！不去楓能炸了你啊？她就是利用你的善良，你的好心，還有你的破爛酒量。難受就你自己知道，她能替你？以后喝酒了就別給我打電話。”對方掛斷了。

凝煙看著手機，愣在那里。難道這就是遠方那個口口聲聲說唉自己疼自己寵自己的人嗎？淚不聽話的流了下來，在這凄涼地冬夜。居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終于，踏著華燈，寂寥消沉的她好容易將自己扔到了那套小小的房間，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空間。蒙頭就睡，只想將這些不快睡掉。

迷迷糊糊。凝煙被電話聲吵醒。摸索著抓過手機：“喂，誰啊？”

“你不要緊吧？”有些陌生的聲音。

凝煙趕緊看看號碼。沒有名字。是個陌生的號碼，“您是……？”凝煙遲疑著問道。

“怎么。剛喝完酒就忘記了？”對方一陣輕笑，“不會是喝糊涂了吧？”

“您是齊主任還是蕭經理？還是？對不起，我沒有存下號碼。有些迷糊。”凝煙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對不起，讓您掛念了。我自己騎車回來的。這些酒對我來說還行。”

“你喝酒還真嚇人，酒量不錯啊。不過啊，你以后還是少喝點，對身體不好。”是關心的語氣，“不過呢，你電話真忙，我打了兩個小時楞沒打進去。”

凝煙臉紅了，“是我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打過來的，長途。早知道您會打過來我就不聊那么久了，專門等您的電話。”客套的話語。

“早點休息吧。以后有機會再聊。”很有禮貌的道別。

“拜拜。”掛了電話，凝煙的餓腦子里出現了那個感覺面善的人。就是怪了，想不起在哪里見過。甩甩頭，凝煙倒下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