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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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涵姐，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 剎那間，何陽垂下頭，聲音軟軟，十足像個沒了氣兒的氣球。李崇和孫權是學校出了名的壞學生，現在小涵姐也看到他跟他們在一起，一定也會認為他不學好了吧？

 張若涵一眼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她微笑著撫了撫他的頭發，并沒繼續他的話題，反而問道：“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 是啊，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何陽苦苦一笑，自己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 “你有心事？”張若涵洞察道。

 他猶豫了片刻后，搖搖頭。

 看出他也不想說，張若涵就沒再勉強。“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說，不許在外面喝個爛醉了，知道不？”

 何陽抿著嘴，似乎并沒把小涵姐的話聽進心里，腦子里而是在思考著別的事情。

 “你上課的時候也偶爾這樣走神哦！”

 一聽這話，何陽頓時集中了精神，反駁：“我可沒！我發誓，上小涵姐的課時，絕對沒有走過一絲神！”說著，還舉起了三根手指，做出了發誓的模樣。

 張若涵煞有介事地揚起嘴角，“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是我的課，就老走神咯？”

 何陽忙擺擺手，為自己辯解：“我的好姐姐哎，我這么優秀的學生怎么可能上課走神呢？”

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優秀的。”張若涵搶嘴道。

 “這……”何陽咽下了想要脫口的話，轉瞬，另一個念頭蹦進腦袋里。

 他喝得不省人事，小涵姐非但沒責怪任何，還跟他在這里斗嘴，反應實在是異常啊！

 “小涵姐。”他略有試探地問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來的啊？”

 “是李崇送你回來的。”張若涵的回答輕描淡寫。

 “孫權也在？”

 “是呀。”她點點頭。

 “除了他倆，再沒有別人了？”

 “恩，沒有別人。”

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 何陽當即肯定了自己的直覺。

 倆個人誰也不再說話，一時間，屋內的空氣有些凝聚——

 是張若涵先打破了安靜。“你是想問我關于昨晚的事情吧？”她深吸了一口氣，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 何陽不否定的點點頭，也許知道丑態并不見得是好事，但他很想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小涵姐才變得如此。

 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她變得怎樣，只是和往常大不相同了而已。但就是如此看似不起眼的問題，才更引起他的注意。就算小涵姐是他的鄰居，無權管他的私人生活，喝不喝酒的事情更與她無關；但，她是名教師，而且站在學生與老師的立場上看，她也有責任知道他酗酒的原因，可現在呢？她一個字都沒追究任何，仿佛并不關心這件事似的。

 她靠坐在床頭，斂下眼，似乎在思索著該從哪句話說起。何陽靜靜地坐在她旁邊，等她開口。

 過了好久，她才抬起頭來，雙眼投射來的目光很是正經，何陽在心底吸了口氣。

 “我也不知該怎么說，還是你問我好了。”

 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何陽差點跌倒在現場。他咧了咧嘴，算是干笑：“李崇和孫權，你知道他倆人嗎？”其實問這種弱問題沒必要去問，但就當作是第一個問題吧，還是別那么快切入主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