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亂七八糟的什么節目,枚兒根本無心注意,她在氣息不穩的同時,潛意識里卻想:這家伙好像又瘦了。剛才親吻她時,胡子扎的她的臉疼,中午不知吃飯了沒有?“哼!活該,管他呢!人家現在有人疼,或許根本不稀罕自己的關心,我怎么這么欠!”枚兒狠狠的罵自己。
除了電視里吵雜的聲音,整個房間靜的可怕,枚兒知道,承平肯定是生氣了,但是,他有什么理由生氣?哼!應該是我……很生氣!
“老婆……”承平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
“我餓了……”
枚兒的心一軟,眼淚撲撲的掉了下來……
承平的母親去世早,自幼家境貧寒,從愛上他的那一刻起,枚兒便動用了女性和母性的全部愛憐,把承平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基本失去了生活的自理能力。
現在聽到他可憐央求,她都快忘了剛才的對他的恨了,本能的想趕緊去廚房,給他張羅做飯,不管怎么說,也不能讓他餓著!但是,她強壓下自己的沖動,“你都給人錢了,連一頓飯也沒討回來?”
“別鬧了,老婆!好不好?”承平無精打采的走過來,把頭放在枚兒的肩上,開始撒嬌。
枚兒一側身閃開,扭頭不去看他。知道這是他管用的伎倆,但是更能說明他就是心里有鬼,如果沒有的話,他不會這樣低三下四的,想到這一層,枚兒的心又是一酸!
“我真的沒干對不起你的事,她是我的一個當事人,做生意被人騙了,人家又跑了,法院把這家公司的東西補償給了她,我只是把這些東西賣了的錢給她。”
“那她為什么又說不要呢,她的錢干嘛不要?”
“她要瞎說呢,再說東西還沒賣呢,我只是跟她要個帳號。”
“先不說這錢的事,她還說別的呢,說你把她當情人了!”
“什么情人,真惡心,白給我都不要,她自己瞎說的,你也信?”承平做了個欲嘔的動作。“她都亂說些什么,我都沒看,你看它干什么?”
承平嘴在枚兒的脖子上來回的蹭,“我只愛你,別人誰也代替不了你!”
“切!”枚兒不屑的哧了一聲,想甩脫他,但是承平像黏在身上一樣,哪甩的開。
“瞧瞧,你老是這樣,不相信我,也不自信,我不管在誰的面前都是夸你,說你的好。”
“難道只是她的一廂情愿,你一點也沒責任嗎?”
“哎呀,別說她了好不好,她要這樣我有什么辦法,我能管得了人家怎么想的嗎?再說了,在外面闖蕩,難免要接觸一些人,有的時候是不得已的,要是你,也一樣。”
“是嗎?那我也去試試。”
“不行!”承平扳過枚兒的身子,吻住了她的唇,“你是我的!”
“憑什么,你不是和她沒什么嗎!我也要那樣的沒關系。”枚兒喘不過氣來,想推開他,但是沒有得逞。
“男女怎么會一樣呢!你就得是我的,好了老婆,不說這個了行嗎?”承平的氣息粗重起來,一把抱起枚兒,向臥室走去。
“混蛋,放我下來!”枚兒掙扎著,捶打著承平的胸,但是一點兒力道也沒有,“你不是餓了嗎?你想干什么!”
“是,我餓了,所以要吃了你!”承平把枚兒放倒在床上,來不及解開紐扣,把襯衣直接從頭上脫了下來,一把按住欲待起身的枚兒,
“想跑?來不及了!”
“唔唔……”枚兒對承平的免疫基本上是零,在軟弱的掙扎之后,無力的雙臂攀上了他的脖子……
午后的陽光溫溫的打在寬大的雙人床上,室內一片溫馨的旖旎風光……
午夜夢回,枚兒又一次輾轉無眠了,她咬牙切齒的痛恨自己的身心不一,明明很痛恨他,明明心里不想要,身體卻可恥的出賣了她!
她現在無比的相信,如果放在抗日時期,自己一定是個叛徒,一個兩面派,而且,是一個心情沉重的分清是非的叛徒!她現在也深深的理解了那些在歡場里賣笑的人們,之所以說人們,因為不光有女人,也有男人。原來,她想不明白:他們為什么對不愛,甚至厭惡的人也能以身侍之,現在她終于明白了,原來他們已經修煉的靈肉分離了!
佛法無處不在呀!枚兒在暗夜里忽然了悟了。
一夜無眠,枚兒懨懨的起床,打開熱水器,然后,開始做早餐……
“枚兒,給我拿套內衣,還有襪子。”承平又開始使喚她,和往常一樣。
“不是放你床頭了嗎?”每次出差回來,即使是一天,她都會為他里里外外全換了,何況這次出門這么長時間,盡管給他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也都臟兮兮的打包回來,枚兒一早就給他把干凈的內衣拿出來了。
“哪有,哦,我夠不著。”
枚兒走進臥室,沒好氣的把衣服扔給了他。
“剛伺候完了你,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承平奸笑。
“我告訴你,你的罪行還沒有坦白,這事兒還沒有完!”看著他沒事人一個的樣子,枚兒怎么就那么覺得不一樣呢,和以前?
“沒完了還!”承平丟下一句,根本沒當回事兒。
吃了早餐,承平收拾的干干靜靜,筆挺的西裝,雪白的襯衣,真絲的領帶,閃亮的皮鞋,每天出門,枚兒都要像伺候老爺上朝一樣,幫他打理的妥妥貼貼。
然后,雙手送上手機,皮夾,車鑰匙,一樣都不能少,如果她少拿一樣,承平就會在發現沒帶的時候,氣急敗壞的在樓語電話里數落她丟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