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只能圍著丈夫孩子轉(zhuǎn)著,整天為出門七件事而操勞的女人才叫真正的女人嗎。當然不,為什么不讓自己活得精彩點呢,為什么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呢。
王芳在上海偶然間又重新遇見了學生時代的幾個好伙伴,其中兩個也已經(jīng)離婚,目前單身,有個穩(wěn)定的工作,并且都收入頗豐,她們并沒有因為婚姻的失敗而萎靡不振,而喪失了做女人的權(quán)利。幾個晚上,她們都在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誡王芳,沒有什么河是過不去的,關(guān)鍵是自己怎么想,活的瀟灑也是活,活得悲觀放棄自我也是活,你選擇哪種活。
這樣的話很快的就起了作用,在就棟雖然陳舊但仍不失富貴之氣的洋樓里,王芳無數(shù)次的想象自己和丈夫攤牌的場景,當然不排斥大吵大鬧的架勢,但反過來一想,既然他已經(jīng)背離了她,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位置,她何苦還要在最后的關(guān)頭,給他留下一個最糟糕的印象。她要讓他內(nèi)疚,讓他后悔,讓他總有一天會覺得自己放棄的是多么值得珍惜的一塊扉玉。
她幾乎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弄的興奮起來,她甚至想一下子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用最好的狀態(tài),最甜美的容顏,和他提離婚,她要讓他在提的時候就開始后悔,但她不會讓他有回頭的余地,她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高考這樣的人生考驗,還有什么是不能面對的呢,她要瀟灑的和丈夫說再見,然后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
沒想到還沒等王芳回去,白靜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不遠千里從BJ來到了昆山,并且找到了安戰(zhàn)魁的家。
劉娟娟開門的時候,禮貌的問你是誰。白靜上下打量了劉娟娟一番,本來忐忑不安的心立刻放了下來。她想老安嘴里的那個嫻淑貌美的媳婦不過也只是如此啊,雖然盡量往洋氣里打扮了,可周身揮散不去的還是一股子土氣。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白靜還是裝出一副很知書達禮的模樣,自報了家門,說是老安在BJ的朋友,這次出差順便來探訪一下他和他剛剛結(jié)束高考的兒子。還把自己精心策挑選的一條薄濤的裙子遞給了她。
嫂子,初次見面,一點小意思,請你笑納。
劉娟娟意識到她認錯了人,她把自己當成王芳了。慌亂的趕緊搖手又搖頭,不不不,我不是,我只是個保姆,大姐他,還不在家。
這時安戰(zhàn)魁聽到聲音從里屋出來,看到白靜整個兒傻了。他愣了幾秒鐘,一把把白靜拉到門外的樓梯轉(zhuǎn)角。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誰讓你來的?啊,誰讓你來的?
我不是來找你的,你別怕,哎,我說你心虛什么啊,恩,我沒說什么啊,我只是你BJ的一個普通的同事嗎,出差順便來看看你和你兒子,這有什么,真是,你別慌的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哼,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就是想來探探情況。白靜我告訴你,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何況,是我們對不起王芳,我們不能逼人太甚吧。
是嗎?安戰(zhàn)魁,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我白靜跟了你兩年,我逼過你嗎?我急著要嫁你嗎?我逼誰了?啊,是你在逼我,你自己走時不是說了嗎,你這次回來是來攤牌的,攤了嗎?好啊,既然已經(jīng)有攤牌的決心了,還怕我的出現(xiàn)嗎?我只是來幫助你的,幫助你徹底讓你老婆死心。白靜覺得安戰(zhàn)魁這次回來以后,對她的感情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但是哪里不一樣了,她自己卻又說不清。
你趕緊走,反正現(xiàn)在你還不能出現(xiàn)。王芳根本不在家,我回來后還沒和她見過面呢。你現(xiàn)在在這里大吵大鬧有什么用,是不是想讓街坊鄰居看我的笑話啊,我說姑奶奶,算我求你,你趕緊走,馬上回去,我解決完這邊的事馬上就回BJ。安戰(zhàn)魁壓低了嗓門,怕兒子聽到他們的談話,兒子目前為止并不知道他的父母感情發(fā)生了危機,更不知道已經(jīng)到了離婚的邊緣,這幾天剛考完,自我感覺良好,正整天在網(wǎng)上尋找合適的線路準備出游,放松一下神經(j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