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夢遠(yuǎn)往椅子上一靠，望著外面排列好的工人和正在點名的老黃，對身邊的錢小萍說：“我們倆人真是倒霉，一大早就被兩個廠長訓(xùn)的一塌糊涂。現(xiàn)在我

錢小萍道：“你再累、再辛苦、走的再遲，他們不說什么，今天就是遲到了幾分鐘和幾天沒拖地，你看他們就大動干戈，兩個人講了老半天。我們地沒拖他就看到了，她們財務(wù)部、配件部經(jīng)常上班時間嗑瓜子、洗頭、洗衣服、看報紙，他就不說了――看到就像沒看到似的。反正不好的總是我們，好像我們整天都閑著，什么事都不干，連自己辦公室的地都不拖。”

王夢遠(yuǎn)又一次無奈地說道：“是呀！遇到這種廠長，你又能有什么辦法呢？我覺得我已把我的全部精力和智慧，都貢獻(xiàn)給這個廠了。可從他們口中卻難得吐出，什么贊揚和鼓勵的話來，卻總且還要先收取五百無的押金。三個月之后，就是加上保底工資，工時工資，好的，也只有一千多元。你說一個月，一個人的技術(shù)好壞，還看不出來嘛？有本事的人，哪兒掙不到錢？能答應(yīng)拿你三個月的試用工資？能委曲求全的，也只有像你我這樣的，想來混飯吃的。就是真的登報，招來了大學(xué)生，你看他們能給人家多少工資。”

王夢遠(yuǎn)道：“一千，最多一千二，頂天了，但是還是要試用三個月。”

錢小萍道：“你看一個有本事的大學(xué)生，會為六百元錢，來我們這個小廠試確實有些毛病，不然怎么會老挨批……”

他們還想繼續(xù)談下去，卻一前一后，同時進(jìn)來兩個顧客，他們正好一人一個。這時那個一直坐在駕駛員休息區(qū)的顧客，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對他們說：“外面的會已經(jīng)開完了，我的車子什么時候搞啊？”

王夢遠(yuǎn)忙說：“你稍等一會兒，等這兩個車登記完了，單子一起送過去，調(diào)度派過工后，就會有人給你搞了。”

“你們這里真是夠嗆――來遲了你們說：人手不夠，要等一個多小時，叫我要早點來。今天我八點十分就到了，好不容易等你們開完了一個會，還要開另一個會，現(xiàn)在會都開完了，還要再等。就你們的時間是時間，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花十萬元錢買個車，就是為了方便好趕時間，你們到好，一到這里來就是半天！你們要是再這個樣子的話，我可要換個地方修了，現(xiàn)在有錢還怕修不到車嗎？”

王夢遠(yuǎn)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前一天遇到的事和當(dāng)天的工作，也總要交待交待，布置布置吧？我們兩個會加起來，總共也只有半個小時。這個車就要登記好了，我馬上就去跟調(diào)度說，讓他立刻派人修你的車。”

那個用戶皺著眉頭，極不耐煩地說：“你趕快派人給我搞！”

這時錢小萍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對王夢遠(yuǎn)說道：“我的登記好了，把你的單子給我，我一起送過去，我來跟老黃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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