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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客套

三個月后的一天。

晚晴院內,雨滴出去送剛剛來探望牧云的江笑天,還沒有回來。

屋里,只有牧云一個人坐在床沿,眼神依舊空洞、縹緲。

“他叫什么名字?他長什么樣子?他是干什么的?”她,喃喃自語:“好像記不清除了。嗯,是的,我記不起來了。我想,我已經忘了他了。不對,我想,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個他吧?”

“是的,一定是的!他,不存在!”牧云笑了,從南湖回來后,她第一次地笑了。



“公主,王爺來探望您了。”雨滴的聲音。

“請。”牧云起身,等著武青林的出現。

簾起,白衣飄動,武青林手中拿著一個玉盒進來。

“牧云,你怎么站起來了?快躺下休息吧。”武青林一眼見到牧云居然站起來等自己,急忙勸說。

“沒關系。老躺著,起來走走感覺還不錯。請坐。”

“這個是我前些日子托人去高麗買來的千年人參,今早剛到。我已經吩咐了秀荷,用它給你做人參江米雞,每天辰時和酉時喝一小碗。這對你的身體會有好處。”武青林開心地將玉盒放在桌子上。

“多謝王爺。這些日子真是多虧你和夫人的照顧了。”牧云看著武青林。

“這是應該地。只要你還在我這里,我就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照顧你!”武青林的話若有所指。他的眼鏡有些放肆地看著牧云剛剛恢復了些粉色的臉。

牧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她的眼鏡彷佛在看著武青林,又彷佛在看著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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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林嘴角微微顫動,他感到有些喪氣:牧云好像越來越和自己沒有什么真正的笑容了,全都是些客套話和客套笑臉。

“王爺,虛風真人在外面等您。好像有什么大事情了。”雨滴掀開門簾,進來稟告。她剛才一直在門口呆著的,有負責晚晴院的侍女傳來了虛風要見王爺的口信。

“牧云,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武青林飛快而又艱難地收拾好心情,站起身說著。

“王爺,慢走。牧云就不送了。”牧云點了點頭,客氣了一句。

武青林出去了。牧云微微地笑了,笑容中滿是無奈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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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牧云正在看著雨滴小心地翻看玉盒中的千年人參,帶著無聊的心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著屋子靠近。牧云能聽出來是武青林的。自從來到天朝,她現在已經對四個人的腳步聲非常熟悉了:胡破天、雨滴、江笑天、武青林。

不過,現在,胡破天這個人已經就像他的腳步聲一樣,很久很久都沒有出現在牧云的世界里了。

不等雨滴出去迎接,門簾翻動,武青林一臉擔憂地進來了。

不過,武青林立刻意識到自己這種不告而入地進到一個公主的臥室是一件極為糟糕的事情!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立刻轉身,準備退出去,然后再請求入內。

“王爺,這般匆忙,想來必有什么大事情發生了,就不必拘禮了,請坐下說話吧。”牧云知道武青林這般進來必有大事。

武青林不好意思地笑了,按照牧云的話坐下了。

“有什么事情,王爺請講。”牧云望著武青林。

武青林怔怔地望著牧云,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彷佛在思考如何開口說。好一會兒,他才猶豫著說:“牧云,你先聽我說完,不要著急或者生氣,也不要難過或者惱恨。聽完了有什么感覺,可以說出來,可以給我說,也可以給雨滴說。總之,你就當是聽一個和你無關的故事好了。”

“好的。你說吧。我早就不覺得自己能遇上什么大好事了,心里有擔待地。”牧云心中微微一跳:看來一定不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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