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5.2
- 尋愛千年(全本)
- 攜愛再漂流
- 1971字
- 2007-06-14 17:30:02
我似乎就要暈倒了,可我告誡自己——還不是暈倒的時候。我在那雙有力的手的扶持下站定,揉了揉模糊的眼睛,轉頭,迎上一對滄桑的眸。
是他——那個酷似呂不韋的人。
文鐘也驚愕得閉不上嘴,一聲“韋叔叔”叫得艱難生澀。
我望著那雙深褐色的眸,仔細看來,和贏政的眼是那么的象,只是沒有那么透徹罷了。他眼底的了然讓我平靜下來,他知道我的存在。
“你們的氧氣已經不多了,再多的話還是回去說吧!”他平靜的話語一下點醒了我和文鐘,下來的時間確實很長了,這氧氣也就再能堅持10分鐘。
文鐘把一地的芭蕉葉和楓葉收集起來,很是猶豫是拿上去,還是放回去。我默默地看他收拾,芭蕉葉不過300張,而楓葉多得似乎要數不清了。放回還是取走,我心里沒有答案,放回又怎樣?取走又怎樣?一樣是回不去的過往,仍舊刺痛。
“放回去吧,現在還不是看的時候。”他邊說著,邊從文鐘的手里取過,放回裂開的柱子里,然后回頭,示意我把柱子閉合。
我麻木地做了結界,跟著他們走出洞口,把水晶石放回原位,重新做好結界,隨著他們上浮。
疼痛、麻木,沒有回頭,躍出水面的剎那,我已接近窒息,氧氣在回去路上的一半就沒有了,可我沒有告訴文鐘和那個他,我固執地讓自己體會窒息的感覺。
原來生命并沒有那么脆弱,我仍是安全回到了船上,精疲力盡。文正看到他也驚訝,但還是禮貌地打了招呼,回航。
我疲憊地躺在甲板上,蒼白的看著靜默的天,真實的天空中的星星沒有那個穹頂的明亮璀璨,卻真實殘酷。
文正坐在我身邊,關切卻沉默,因為我一臉的悲傷與疼痛。文鐘開著快艇,風馳電掣、似乎在發泄著什么,那個被他們稱做韋叔叔的人也是沉默,一路無語。快艇在浪尖上游走,開始退潮了,潮水帶走了白天在海灘留下的所有痕跡,那條神路顯現出來。
靠了岸,韋叔叔坐進了我們的車直接回東海縣,沒再去打擾農家。夜很深了,天上的云也多了起來,把本來就暗淡的月光、星辰遮了起來。
這趟海底之行雖然是找到了那曾經應該是陵寢的地方,卻依舊沒有任何答案,甚至更是迷亂,把我的心絞得劇痛,無法承受。
凌晨,我們回到的酒店,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疑惑,看來該說的話必須要說了。
我們坐在并不寬敞的客房里,文正的疑惑是最多的,可是他并沒有開口詢問,他是深沉的,善于等待。
文鐘和我的疑問焦點在于韋姓男人,所以,我們很默契地等待他的開口。
迎著我的目光,他說話了。
“我是韋越群,這個文正兄弟都知道,我和他們的父母熟識。但他們并不知道的一點是,我保有上一段生命的記憶。”
啊!
我們三人同表驚訝。
“你的上一段生命是呂不韋嗎?”我說,因為他們太相象了。
“沒錯,這就是輪回中的定數,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他說。
“那我應該管你叫呂不韋還是韋越群呢?”我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但隱隱還有一絲悲傷的寒意。
“還是韋越群吧,我不喜歡呂不韋,他有太多的遺憾,我不想再做他,我要把曾經的遺憾彌補回來!”
“是權勢還是愛人?”我問。
“都有又不完全”他看著我的眼說:“你還是那么直接、坦誠,沒有一點變化,你也同樣擁有前段生命的記憶嗎?”
“不,我根本沒有結束上段的生命,它停留在30歲,冰封在30歲。是文正從北極把我帶回來的,現在的我惶恐、驚愕,完全不適應,我想回到過去,可處處沒有我熟悉的記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尋找。”哀愁從新掛上我的臉。
“何其幸運,又何其不幸。當年你為我送別的時候,我還特意為你許了祝福,不成想,依舊是離散的命運。星兒,雖然你的命數里有很多劫難,可是不應如此的,是什么改變了你的命數?”他皺眉。
贏政和他皺眉的樣子真的一樣,我有些恍惚:“我的命數?是什么呢?”
“不能講、不可說。”他搖頭:“既然已是如此,我們就一起去找那答案吧”
“你和我一樣疑惑嗎?”我皺眉。
“也許疑惑的點不同,畢竟我是編撰過《呂氏春秋》的學者,我是從學術的角度去尋找的,我也在試圖找回那段歷史。但那段歷史似乎象突然失憶了一樣,在歷史的長河里成為完整的空白,和我所能想到的完全對不上。如果我找不到答案,就無法彌補我的遺憾,所以我潛心研究了20多年,終于找到了這里。”他長嘆一聲。
“你可有收獲?”我的心沉了下來,他已經找了20年。
“遇到你,就會離我想找的答案不遠了。”他微笑,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失意和期待。
“真的嗎?我卻迷失了方向,那里只能證明我曾存在,卻沒有一點指示?”我頹然。
“等人都聚齊了的時候,答案就回浮現了。”他說。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我已經遇到了嫪毐的轉世!”
“什么?你能斷定嗎?憑的是什么?”我驚愕
“是他來找我的,他也帶有記憶,但殘缺不全。可他的本性仍舊是沒有任何變化,貪婪、寡情。”他恨恨的表情觸動了我。
“那輛富康車里死去的人就是他嗎?”我艱澀地問出。
他瞪視著我,往事如夢,過眼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