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附身
- 捕鬼記
- 獨孤千里
- 3821字
- 2006-09-23 17:01:56
次日早上八點鐘,白梅帶著早點,來到了歸劍仇住的宿舍,剛進門,便發現歸劍仇如大王八似的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傻傻地笑著,嘴角還流出了一絲口水,把枕頭都浸濕了一大塊。
白梅一見歸劍仇這不雅的睡姿,不免捂著小嘴,“噗哧”一笑,心想何不偷拍他一張睡像,下次好取笑他一番。
想到這,白梅從包里立刻取出數碼相機,對著床上的歸劍仇,“啪”的一聲響,給歸劍仇來了個特寫,歸劍仇此時是全然不知,仍然睡得很香。
白梅嘻笑著把香硼硼的早點在歸劍仇的鼻子處晃了晃,歸劍仇的鼻子立刻有了反應,如狗鼻子般嗅了起來。
“嗯,好香!”歸劍仇終于經不住這早點香氣的誘惑,把眼慢慢睜開了。
“歸劍仇,你看這是什么,”白梅拿著早點嘻笑道。
“哇,是早點,”歸劍仇翻身彈起,凌空朝早點抓去,結果被白梅飛快的收回,沒有抓到。
“歸劍仇,你再怎么懶,也不至于懶到連牙都不刷,臉都不洗就吃早飯吧,”白梅嘻笑著把早點放到了墻邊一矮桌上。
“嘿嘿!白梅,多謝你幫我送來早點,我現在還真餓得厲害了,”歸劍仇立刻穿好衣服,飛身下床,拿起桌上的牙刷、牙膏和手巾,跑到門邊臺階上,開始涮洗起來。
當歸劍仇重新回到房里,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早點時,坐在一旁的白梅翹起二郎腿,神采奕奕地笑道:“歸劍仇,昨晚我去我老同學那里問了下情況,你猜結果如何?”
“嘿,從你這神采奕奕的表情上看,我想你一定得知了真相,而且這個真相與你先前的推測相差無幾,”歸劍仇邊吃邊笑道。
“嗯,不錯,算你聰明,”白梅微笑著點點頭,又道:“不過里面有些內容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哦,那我就洗耳恭聽啦,”歸劍仇道。
白梅拂了拂自已的秀發,開始詳詳細細地把昨晚從張譽名那得來的真相說于歸劍仇聽,歸劍仇是邊吃邊點頭,當白梅最后說到那母女倆是在自家點火自焚而亡時,歸劍仇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沒注意,被吃進口里的早點咽住了喉嚨,猛得一陣干咳起來。
白梅不知歸劍仇發生了什么事,連忙端起桌上一杯水,遞給了歸劍仇。
歸劍仇接過這杯水,咕碌咕碌的直喝下去,過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
“嗚,差點嗆死我也,”歸劍仇一陣猛撲自已的胸脯。
“你剛才怎么啦?”白梅問道。
“我剛才聽你說到那兩個女鬼生前是在家自焚而死的,一下便想起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歸劍仇又喝了口水,總算沒事了。
“非常不妙的事?”白梅心頭一怔,疑道:“那倒底是什么事?”
“據我與鬼打交道這么多年的經驗可知,凡是因生前不愿離家,而在家含恨自殺的鬼魂,一般都會在家常期陰魂不散,哪怕是家已不復存在,其陰魂也會在自家的原址久呆不去,”歸劍仇道。
“啊,”白梅驚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女鬼并未逃走,而是依然躲在八號樓里。”
“沒錯,這八號樓的前身是她們的家,她們是絕不會逃到別的地方去的,”歸劍仇說到這,急忙站起身,正色道:“現在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去八號樓查看一下為好。”
“哦,好的,”白梅一聽馬上又要見到鬼了,立即興奮起來了。
二人匆匆走出房門,直往八號樓而去。
“歸劍仇,我們到八號樓后,當如何查起,”白梅邊走邊問道。
“這女鬼上次與我打斗時,曾經把八號樓給震動了,現在想來,如果要震動那么高的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八號樓的地基給松動了,”歸劍仇一邊急走著一邊焦慮地道:“我們要查,就應馬上從樓層最底部查起。”
“咦,歸劍仇,你快看,向我們走來的那人是不是張譽名,”白梅猛得一指前方道。
歸劍仇舉目細看,發現遠處果然快步走來一人,那人正是張譽名,便對白梅道:“我們要不要把女鬼在樓里的事跟他說一下。”
“我看還是不必了,我那老同學從不相信這個,你跟他說了,也是白搭,搞不好,還要受他一頓譏笑,”白梅笑道。
“也好,我們先去樓里查清楚再說,”歸劍仇回道。
二人正說間,張譽名已走到跟前,白梅便迎了上去。
“老同學,這么早,你去哪啊?”白梅擋在張譽名跟前問了這么一句,突然,她發現這個眼前的張譽名臉色刮白,兩眼血紅,與昨晚大不相同。
張譽名見白梅盯著自已的臉色直看,連忙低下頭,用嘶啞的口音回道“我去開會,”。
“咦,老同學,你怎么啦,臉色這么難看,口音也不對了,”白梅奇道。
“我昨晚感冒了,”張譽名神色慌張的把身子一轉,繞過白梅和歸劍仇,徑直朝遠方走去。
“咦,他這是怎么啦?”白梅見張譽名沒跟她說幾句話,就急著走開,好像跟她是陌生人似的,一點也不像往日里的那個熱情的張譽名。
“可能真是感冒了吧,我們先別管他,還是趕快去八號樓查看要緊,”歸劍仇心里只掛念著樓里的女鬼,根本沒多想張譽名身上的異狀。
“嗯,好吧,”白梅點點頭。
……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八號樓,他倆還沒進樓,便發現有很多的民工在底層樓里進進出出的運沙袋和水泥袋,忙得不可開交,歸劍仇攔住一個民工,一問才知是要補底層樓里出現的一個地下漏斗,歸劍仇對這里平白無故的出現個地下漏斗感到很是奇怪,便和白梅一起,來到了那個地面出現大洞的房間,此時,二人發現張譽名的助手小嚴正指揮著民工們補洞。
“小嚴,這出什么事啦!”白梅問道。
“哦,昨晚這里出現了個地下漏斗,為了這樓房的安全,我們正連夜趕工,準備把這里填補好,以穩固這樓房的地基,”小嚴回道。
歸劍仇在洞口邊蹲下,把鬼眼打開,向洞底四周掃視了遍,很快,歸劍仇便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只見這個大洞口底部全是鬼魂陰氣經過時留下的痕跡,更重要的是,歸劍仇還發現在這個洞底土層中,廣泛分布著數不清的黑色長發,那些長發正是白衣女鬼身上的鬼發。
“小嚴,有沒有誰到過這洞里,”歸劍仇問道。
“就只有昨晚張工進去過,”小嚴回道。
“什么,他進去過啦?”歸劍仇驚道。
“對啊,”小嚴想了想,又道:“昨晚張工從洞里出來后,臉色突然一下就變得蒼白了許多,口音也變了,真是好奇怪耶。”
“糟了,”歸劍仇聽完這話,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剛才在路上見到的那個張譽名根本就不是真的張譽名,而是一個被女鬼附體的張譽名。
歸劍仇此時真是萬分懊悔,直罵自已剛才為何走了神,見到張譽名那種怪狀,一點也沒警覺,真是不應該啊!
“對了,你們張工是不是早上有個會議要開,”歸劍仇急問道。
“對啊,”小嚴回道。
“都有什么人參加,”歸劍仇又問道。
“嗯,六位承包這里的開發商都會參加啊!”小嚴回道。
“我的天,”歸劍仇馬上急轉身,朝樓外直沖而去。
“歸劍仇,你怎么啦,”白梅見歸劍仇莫名其妙的向樓外沖去,連忙緊追上來。
“白梅,你可知道會議室的位置,”歸劍仇邊走邊對追上來的白梅道。
“知道啊,上次張譽名帶我去過,”白梅看到歸劍仇焦急的神情,不解地道:“出什么事啦!”
“白梅,你現在快帶我去那會議室,張譽名已被女鬼附體了,去遲了,會議室里只怕將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歸劍仇猛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直罵道:“我怎么就這么笨,這女鬼半年來本是想慢慢折磨死這些仇人,但自從被我打跑后,她便急著想把復仇計劃提前完成,他娘的,希望現在去,還來得急。”
……
“張譽名,你今是怎么啦,我們叫你來開會,可不是叫你來這一言不發的哦!”一個坐在老板椅上,身穿白色襯衫,挺著個將軍肚,滿臉橫肉的家伙對坐在會議桌對角的張譽名直問道。
張譽名坐在椅子上,依然漠不出聲,兩眼卻是寒光閃閃。
“張譽名,你怎么啦,鄭老板在問你話耶,”坐在一旁的徐大麻子吼道。
“張譽名,瞧你這臉色,這么難看,你不會是生病了吧!”坐在會議桌另一角的一個老板笑問道。
張譽名還是木木的坐在椅子上,什么話也沒說,會議室里在坐的各位老板互相看了看,不知這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中邪啦!”徐大麻子突然走了過去,對著張譽名的后腦用手猛得一拍,他想擊醒他。
這時,只見張譽名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聳了聳肩,把頭慢慢轉過來,跟徐大麻子來了個對視,徐大麻子此時看到張譽名那異常刮白的臉和血紅的眼睛,立即嚇得一怔。
“徐大麻子,你可不要認錯人啊,”張譽名用嘶啞的口音說完這句話后,只見他臉部的肌肉便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如橡膠泥般伸縮膨脹,不一會兒,張譽名的臉已變成了一張女子的臉了。
“啊,你……你是那被燒……燒死的女婦人,你……你是……是鬼”徐大麻子全身一陣哆嗦,嚇得直往后退。
“哈,算你還識相,我今天就拿你先開刀啦,”女鬼猛得雙臂一張,一股強勁的陰風直把徐大麻子拖向自已。
徐大麻子早已被嚇傻,他還沒反映過來,便被女鬼吸了過去,此時,只見女鬼雙手一把狠狠地掐住了徐大麻子的喉嚨,眼露兇光的尖吼道:“徐大麻子,當初就屬你叫的最兇,現在怎么不叫啦!”
“救……救命……命……啊!”徐大麻子終于開始掙扎著大叫起來,臉蛋早已嚇得變了形。
“大家快跑,她是鬼啊!”鄭老板此時也認出了這女鬼,嚇得屁滾尿流的朝門外跑去。
此時,其他在坐的幾個開發商也全被嚇悶了,當他們聽到鄭老板的一聲驚叫,這才想起要逃跑,他們齊刷刷的跟在鄭老板身后,直朝門口跑去。
“砰”的一聲響,還沒等老板們逃出去,會議室的大門便被一陣大風關上了,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女鬼輕輕地一揮手,把門關上的。
六位老板急忙拼命推門撞門,想奪門而出,可是不管他們如何努力,那門就是推撞不開,這時,只見那女鬼一手掐著徐大麻子,一手對著會議室內各處猛得一掃,“砰砰砰砰”的幾聲連響,室內各處的窗戶便全被關上了。
不一會兒,只聽會議室里傳來了一陣陣老板們凄慘的哭喊聲:“救命啊,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