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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病入我心(下)

高中學校離蕭星的新家有些遠,鄭天給蕭星買一輛自行車,對于零五年,變速自行車是很高端的。

但是蕭星看到后,還是自己安裝了后座。

這讓鄭天很不解。

但是第二天卻明白了,當看到蕭星載著任荷遠去的時候,鄭天的目光是柔和的。

蕭星剛剛改裝完自行車時就去找到任荷,并且告訴她以后上學他載著她去小學。

任荷是不答應的。

但是當蕭星說著,路程這么遠,你走著很慢,怎么也不方便的。

他早上載著她去也方便,而且順路,不會增加什么負擔。

只要讓任荷請她吃著好吃的就行啦。

任荷也就答應了。

但是這三年,蕭星卻沒有讓任荷請客成功一次,總是用不同的借口拒絕了。

雖然蕭星情商不是很高,但是裝傻確實很熟練。

當他們到學校時,被同學看著,蕭星也不免臉紅起來,任荷只能抓著蕭星的外衣用力的揉搓著,不敢抬頭。

把任荷放在小學門口。

蕭星繼續往高中騎去,當蕭星終于放好自行車以后,一步一步向著分班的信息欄走去,蕭星個子比較高,當他看到他和李杰并排寫在一起在一個班時,他是開心的。

而任荷卻…不會和他一起學習了。

任荷到了小學報道,因為這里并沒有那么嚴厲,而且任荷也不需要高工資,也任荷只是比這些孩子大不了四五歲。

這些孩子都很服任荷管教,因為任荷和大多數孩子都認識,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

任荷教唱歌跳舞并沒有太大的壓力。

只是一些外來的孩子不服,但是長久過后,也覺得任荷教導的沒有問題,也就好好學習了。

蕭星沒想到剛開學他就特別討厭高中,以至于他在高三以前徹底的墮落了一回。

每天都在和班主任斗智斗勇,讓班主任抓狂,鄭天也經常來學校教育著蕭星。

這兩年,蕭星除了和李杰一起學醫學知識,還和任荷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微妙。

班主任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蕭星十分看不起她趾高氣昂的樣子,因為初中是不怎么穿校服的,所以高中蕭星也就不穿校服了。

剛到校門口,因為蕭星不穿校服,正好班主任看到他了,也不管旁邊還有誰的學生就臭罵一頓。

蕭星就這么聽著她罵,然后還被她叫到了辦公室,又是一頓訓斥。

這時上課鈴響了,老師說,一會在教育你。

去上課。

因為剛開學沒多久,第一次開班會。當到了自我介紹的時候,蕭星第一句話就說“我叫蕭星,我特別看不上班主任,她剛才和我聊了一些東西,就因為我沒穿校服,就罵了我一頓,并且告訴我,一會兒你給我等著,我會教育你的。我現在就在這里等著班主任教育我?!?

班主任的臉色猶如豬肝一樣難看。

當蕭星說完他認為自己是痛快的,但是過了多年以后他明白當時是多么幼稚。

老師憤怒著說,你給我出去,一會兒爸家長叫過來。

蕭星緩緩站起身說,老師就只會叫家長。

他慢悠悠的走出了教室。

他站在門外發呆,他就這樣一直呆呆站著了一節課,連自己腳已經麻木了都不知道。

就這樣,蕭星與班主任的戰爭開始了,當鄭天到了學校詢問了蕭星做了什么的時候,鄭天無比驚訝。

他沒想到蕭星會這么沖動,他對蕭星說,班主任怎么也是你要教你知識的人,你要懂得尊重,就這樣說了很多,但是蕭星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以至于鄭天經常看學校教育蕭星,其他作業蕭星都會寫,唯有班主任的語文作業從來沒有教過,但每次考試蕭星的語文成績都會在上游水平,也讓班主任沒借口在成績方面說蕭星,蕭星似乎對學習知識格外認真,他熱愛學習知識,也熱愛這種生活。

就這樣兩年過去了,高三終于換了老師,也重新分了班級。

蕭星李杰又分到了一個班級。

蕭星這個時候也成長了不少,個子高高的,長相十分英俊,略微沒有刮干凈的胡子渣兒,穿著白襯衫,在籃球場上打著籃球。

任荷因為沒課經常來到高中,就坐在籃球場旁邊看著他和李杰打著籃球,這兩年都是蕭星載著任荷去小學。

而且任荷經常來到高中,也讓同學誤會了他們在交往,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沒有戀愛。

李杰對于這些是漠不關心的,他的心里從在醫院看到蕭星那么的熱愛著醫學開始就覺得,蕭星對醫學的熱愛超過了所有,他要超越蕭星。

他要成為非常好的外科醫生。

任荷心里的情愫越來越深,她想和蕭星表白,卻又怕蕭星拒絕自己,她矛盾了很久很久,也沒有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一次班級活動,蕭星他們來到了森林露營,組織著各式各樣的活動,跳舞唱歌,做游戲,投壺等等,蕭星也邀請了任荷一起來玩,大家玩的正開心。

蕭星突然被任荷拉到了一處小土坡坐下,任荷拉著蕭星,她說:我和你說個故事吧。

蕭星回到:好,你說吧。

任荷像在回憶著什么,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任荷終于開口了,她微笑的看著蕭星。

她說:從前有一個家族,突然出現一種家族性遺傳病,是傳女不傳男的,家族里的每個女人都沒有活過二十五歲,這種病折磨著這個家族,家族里每出生一個女孩,都像是被神靈拋棄的孩子,從出生就注定了命運。這意味著她們的死亡像是有了定數。

任荷突然不說話了。

蕭星聽完以后,他內心無比沉重,他愣了很久,不知道任荷為什么說這些。

他對任荷說:如果可以,我想我會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這方面的知識,我一定要研究出解救她的方法,也許我救不了她,但是我一定會找到方法解救這個家族的。

任荷聽完他的話,摟住了蕭星,她哭了,也吻住了蕭星的唇。

也許蕭星不知道這一天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所說要拯救這個家族是真實存在的。

他只是回答了自己應該回答的觀點,他看到任荷哭泣,在心里發誓一定要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但是到后來學習和工作他遺忘了這個誓言,從沒想過解決這個并不屬于他的問題。

任荷也從沒想到蕭星根本沒有理解出她的意思,沒想到蕭星沒有猜出來她就是那個女孩,他似乎太單純了,讓任荷最后離開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在自欺欺人。

高三,過去的很快,蕭星自從換了班主任成績就一直不錯。

當他拿到省重點醫學院錄取通知書時,他歡喜的像個孩子。

他很快把這件事情分享給了任荷。

任荷只是笑了笑,對他說,她依舊打算在這里的小學教音樂舞蹈,蕭星是失落的。

他要走了。

當他得知李杰竟然和他考到同一所學校時,他拍了拍李杰的肩膀,又能在一起學習了。

這也是蕭星在學習生涯最后一次見到任荷。

因為蕭星考到了省重點,鄭天不得不申請調動,當蕭星從任荷家隔壁搬走的時候,任荷是很傷心難過的。

任荷給蕭星寫了一封信,上面寫著有可能的話,記得那個故事,拯救那個女孩吧,也許她在等你。

短短的一句話讓蕭星看的云里霧里的,但是既然任荷都說了,那他就學習一下方面的知識吧。

高中三年,蕭星和李杰都是那種好好學習的人。

到了大學也一樣,大學開學就是軍訓,蕭星和李杰本來就不算白額皮膚曬的更黑了。

但是軍訓沒幾天,李杰就交了一個女朋友,蕭星也在這段時間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電燈泡,當蕭星終于發現他也許也要交往一個女朋友的時候,他首先想到了任荷,可是他覺得他還是沒有勇氣對任荷說他喜歡她。

他們兩個似乎都回避著任荷的話題,因為李杰知道,蕭星是喜歡著任荷的,但是卻從沒有表白,怕他尷尬,而蕭星有意識的回避著任荷的話題,原因是他覺得李杰都不提,他也沒必要提任荷。

他的夢想是當內科醫生,他不想因為任荷的原因,陷入沉淪,每天都想著那個可愛的姑娘。

這也讓蕭星快要忘記了任荷希望他做的事情。

時間是無情的,蕭星和李杰也會發生不愉快,蕭星在一次演講活動中,說了這么一段話,我有一個好朋友,他的夢想是當一名外科醫生,他的夢想很偉大,但是當我問他為什么的時候。

他告訴我說,因為他認為在外科醫生這個行業,一定會掙很多錢,這樣他就可以過著幸福的生活。

而我認為這是膚淺的,醫生是要發現并解決當今時代出現的各種疾病和頑疾,要讓痛苦的生病的人民擺脫夢魘…

也許蕭星不知道這次演講他拿到一等獎時,李杰的心情是如何的。

但是他知道,第二天他和李杰大吵一架,并且和李杰大打出手。

這段時間,也許有幾個月,他們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蕭星當看到他演講視頻在學校大屏幕播放的時候,他知道,他說錯了話,傷了他最好的朋友。

他打著電話,就靜靜和李杰互相沉默著。

突然李杰哈哈大笑起來,蕭星知道,他們的關系會和好的。

蕭星把李杰叫出來,兩個人來到大排檔喝著酒,他們聊了很久,聊到蕭星什么時候睡著的都忘了,唯一見證了他們和好的就是那桌子。上一堆空酒瓶。

放假了,蕭星和李杰都打算去鄭天所在的醫院學習,但是鄭天不允許他們來,說讓他們去醫學院找他們最好的博士導師拜師。

蕭星李杰都被這個老師收下了,這個老師叫趙信,蕭星李杰尊稱他為趙導師,趙信知道蕭星李杰的能力,他們是特別好的學生,所以很樂意教導他們,畢竟他們成才以后進入大醫院,他這個老師也有面子。

但是在另一個地方有一個女孩一直等著蕭星哪怕是給她打一個電話也好。

因為同學們對這個小學老師的課從沒有怨言,都非常配合著任荷。

很多老師都知道他們教孩子們總會有幾個不愿意學習的。

但是任荷似乎有著獨特的魅力,她在小學當了有六年老師了,她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但是心中那塊石頭卻放不下。

她不知道蕭星走后為什么從沒有聯系過自己,但她卻相信著蕭星一定會給她帶來充滿希望的消息。

任荷不是沒想過自己去醫院檢查,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那么好解決,她父母就不會這么瞞著她了。這證明她家族的問題現在的醫學技術是解決不了的。

任荷也許是一廂情愿。

而很早的時候蕭星就在醫院問自己父親,如果要解決家族性遺傳性疾病應該學習什么樣的知識,去突破并解決這種困擾很多家庭的問題時,他父親只是摸著他的頭說,小星,遺傳病并不是幾年或者十幾年就能解決的,它需要了解遺傳的任何可能性,這個問題的復雜性不是你現在可以了解的。

所以你,還是好好學習正經的東西吧。

當蕭星聽完自己父親的話,他腦子里想的是任荷對他寫的那句話,拯救那個女孩吧。

他知道他也許真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了,這本來就不是自己該去做的事情,不能因為任荷和自己的關系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不屬于他學習的范疇,這也讓蕭星徹底打消了學習這方面知識的想法。

大三時期,蕭星和李杰經常一起行動,而李杰交了很多女朋友,分手也特別快。

而蕭星對醫學的熱愛太強烈了,都沒有談過女朋友。

他只記得那個第一個親吻就自己的女孩子,他發現他其實很久以前就喜歡著任荷了。

但是這么久,他對任荷的感情越來越淡了。

一次,他和李杰出去喝酒,喝的兩個人都站不住了,俗話說,酒后吐真言,喝多了膽子也大了,他詢問李杰,如果他去找任荷表白,她會不會同意,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李杰大聲嚷嚷著回到,你想多了,兄弟,這多過了多少年了,你一次也沒聯系過她,沒準她這個時候已經有男朋友了。

蕭星盡管喝多了,卻記得李杰和自己說的,他也就放下了和任荷在聯系的想法。

他大學課堂大多是理論知識和實驗課,學校所有學生都過得相對輕松,李杰也又換了很多女朋友,他在蕭星面前總是自稱情圣,教蕭星去追女孩子,但是蕭星這一年卻沒有交往一個女朋友,。

星不是要求太高,主要是他太靦腆了,他不敢對女生表白。

終于專業越分越細,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越來越多,他也遇到了他人生中唯一一個女朋友也是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蕭星上課總是很認真,當他發現有一個女生幾乎每天都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認真聽講的時候,并且筆記做的也比他好,難免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他對旁邊的女生說,你好,我叫蕭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好嗎?

旁邊的女生很開朗大方,說到她叫白冰冰,很愿意和他做朋友。

白冰冰長的不是很漂亮,卻很會打扮和搭配,總是會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過了一個月,兩個人越來越熟絡,白冰冰對蕭星表白了,蕭星紅著臉同意了。

他們很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他們擁有共同的理想,有著永遠聊不完的話題。

白冰冰是BJ人,她的父親是北醫三院的副院長,她希望蕭星陪她留在BJ和她一起實習和工作,如果有可能把戶口也遷到BJ。

而李杰也沾了蕭星的光,留在了BJ工作,李杰大學四年結束后就單身了。

但是在工作中,卻和一個實習的同事瞬間升溫,李杰也在畢業沒多久就打算帶著新的女朋友訂婚了。

按李杰的話就是,當真愛來臨時,擋都擋不住。

蕭星和白冰冰事業也蒸蒸日上,當鄭天來看望蕭星時,他是非常滿意蕭星現在的生活,這也是他期盼已久的。

時間是無情的,它流逝的太快,蕭星這個時候已經和白冰冰結完婚了,他擁有就自己的家。

這個春節他回到湖南看望自己的父親。

他不知道他父親為什么又搬回了龍山縣的住處,但是當他回來的時候,父子倆吃著年夜飯。

鄭天突然給他說了一件事情,住在隔壁的任家其實有一種家族性遺傳病,任家的女人還沒有活過25歲的。

哎,真的是一種悲哀。

蕭星手里的筷子突然掉了,他呆呆的看著父親,他突然站了起來,問,父親,任荷呢?

鄭天愣了,他沒說話。

蕭星和鄭天就這么沉默著。

蕭星突然哭了起來。

突然鄭天說,現在任荷已經在省醫院住了幾個月了。

蕭星吼道。父親,你為什么不說清楚,你嚇死我了。

蕭星急忙跑了出去,他開著父親的車就往醫院趕。

鄭天從沒想到蕭星有一天會對自己吼,他坐在椅子上想著自己走過的大半生,他知道蕭星長大了,這不怨他,自己應該說清楚的。

蕭星到了醫院,他很快就找到了任荷病房。

當他看到穿著病號服的任荷時,他哭著,他靠在墻上。

抽著煙,護士想把他趕走,卻看到他流著眼淚那種孤寂的身影,又沒有說什么。

蕭星心里是復雜的,他想起了任荷對他講故事的樣子,也想起了那份信的內容,也想起了那個吻。

他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任荷的父親。

他喊了句,伯父好。

任荷的父親沒說什么。

他側過身繞過了任荷的父親,來到床前。

他看出了任荷的震驚。

也看出了任荷的冷漠。

蕭星身體是顫抖的,他不知道說什么,他紅著眼睛就這么望著任荷。任荷也許被蕭星看的很不自在,她終于打破就沉靜。

她說:從出生就注定的命運,蕭星,你不用這么在意那些事情。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作多情了吧。

蕭星眼前一黑,他的心像被一支利箭穿過,那么痛,他顫抖的握住了任荷的手,他感受到了任荷手的冰涼,他知道如果他在晚回來幾個月,也許和任荷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吧。

他聽著任荷自己訴說著她的一生。這幾年都做了什么,有多少學生喜歡她這個老師,這個病房里有多少祝福是學生帶來的。

她對自己生命是非常看淡了的。

那種無所謂的冷漠,讓蕭星痛苦不堪,但是蕭星卻就這樣想了差不多一晚上。

早上蕭星從病房出來,他是呆滯的。他不知道他的痛苦究竟是什么原因帶來的,他想著多年前安慰自己任荷的事情本來就和自己沒什么關系的。

不應該因為任荷給自己施加枷鎖的時候,他知道任何的借口也挽救不了這已經成為事實的事情。

蕭星沒有等到任荷離開的時候回BJ,他知道,任荷也不希望他出現在她的葬禮上,但是蕭星卻自此從未放下過。

他擺脫不了這個夢魘,這像是一種病,無藥可解,他痛苦著,當回到BJ,白冰冰像不認識了蕭星。

李杰也發現蕭星越來越低迷,蕭星總是一個人獨自飲酒,他像在逃脫著什么,李杰卻從來沒想過是任荷的事情,他也從沒想過蕭星會因為這個低迷到這種地步。

過了不久。白冰冰忍受不了蕭星這樣,最終和蕭星離婚了。

蕭星什么也沒要。

他就一個人走了,他從BJ回到湖南,他告訴父親,他不配當醫生,他救不了人,他已經不敢拿起手術刀了。

鄭天知道,蕭星現在是走不出來的。

但是蕭星會走出來,卻需要一個過程。

1年后的清明節,他來到了任荷的墓前,他訴說著這一年的一切。

他告訴任荷,他父親等著他醒來,所以他不想因為任荷在內疚了,他想告別任荷。

他告訴任荷,他的生命中已經沒有任荷了,她從沒出現過。

當一個陽光的開朗的蕭星站在鄭天的面前時,鄭天哭了,他用力的抱住了蕭星。

蕭星說:父親,對不起。我錯了。

幾年過去,科技越來越發達,對于任家來說,在這個懷孕可以檢測男女的社會,任家也從此增加了不生女嬰的家規。徹底了結了任家的問題。

蕭星得知白冰冰找到了另外的伴侶,是祝愿的。

他參加了白冰冰的婚禮。

他得知李杰已經當爹了,是非常高興的。

他和父親在同一所醫院工作著。并且他在孤兒院認養了一個小女孩,起名字叫,鄭嘉怡。

蕭星就這樣平靜的生活著,但是每年清明節他都會消失一段時間,他會來到任荷的墓前拜祭。

蕭星燒著紙錢,吸著煙,喃喃自語道:你病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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