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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劍痕
  • 瀟灑狼
  • 4135字
  • 2013-08-02 23:15:03

皇宮內(nèi)外,戒備森嚴。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歐陽云與盧霄已到了皇宮,那時皇帝正在享樂花天酒地,沉醉于那歌舞生平的世界中。聽到太監(jiān)的通報,這才想到剛從關(guān)外回來的歐陽云曾被自己召見。很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金樽,離開那些只懂得跳舞的舞妓們。

過了許久之后,皇帝才在他們的眼前出現(xiàn),身上的酒味還未散去。

歐陽云同盧霄叩拜之后,皇帝懶洋洋的說道:“歐陽將軍在外殺敵,現(xiàn)如今已絞平那些金人,想要讓朕賞些什么給你呀?”

“臣不敢,出門征戰(zhàn),為國為民,本屬臣的職責(zé)。”

“哈哈……”大將軍不必如此拘禮。

皇帝又看了看盧霄,道:“怎么此次拜見朕的只有你們兩個?蕭副將軍呢?”

歐陽云聽后,嘴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對答為好。

站在一旁的張?zhí)荡丝贪抵行绷藲W陽云一眼,嘴角一撇,露出了陰乍的笑容。就如一個小偷剛偷一個西瓜,抱起來四處張望,生怕會有人發(fā)現(xiàn)似的。然后他又回轉(zhuǎn)過身,恭恭敬敬的面向皇上,:“陛下,蕭副將軍在殺場上奮勇殺敵,已經(jīng)受了重傷,所以今日未到,望陛下海涵。”

“什么?蕭副將軍受傷。朕怎么不知道,歐陽將軍……”

當歐陽云剛才看到張?zhí)的顷庪U的眼神,他就已經(jīng)感到大事不妙了。沒想到就這一句話,真就叫歐陽云無法作答。正在沉思之中,忽然傳來皇帝剛才的問題。然后又言:“歐陽將軍為何遲遲不答?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莫非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話音剛落,歐陽云驀地一驚,看了看身旁的張?zhí)嫡谖⒙暟l(fā)笑,心中不免有些恐慌,害怕他以后的言辭更加犀利。

“蕭將軍的確在沙場之上,頑強作戰(zhàn)受了傷。但據(jù)我所知,他的傷勢并非很重。因為今早他到過我歐陽府上。見他神清氣爽,并無大礙。”

張?zhí)德牶?,趕忙插嘴道:“胡說。”

“什么?”

“蕭將軍在沙場風(fēng)餐露宿,夜不能寐,奮勇殺敵,一心以國家人民為重?,F(xiàn)在他連傷帶病已是臥床不起,你怎么能說他是神清氣爽呢?”

盧霄對剛才張?zhí)邓f的那奉承之言甚為不滿,透著那譏諷的笑容,輕視道:“張?zhí)祻暮味???

聽后,張?zhí)得娌桓?。笑著對盧霄道:“同朝為官多年,難道將軍在外征戰(zhàn)回來,老夫連去拜訪他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歐陽將軍,你剛才在騙朕嗎?”

“屬下不敢?!?

“張?zhí)?,那么你就來慌報蕭副將軍的病情,到底有何居心??

張?zhí)道霞榫藁?,“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聲音微顫道:“老臣不敢,蕭將軍真是身有不適才未來拜見皇上?!?

“起來吧,不管怎樣,朕是知道你們將士在外征戰(zhàn)的辛苦。既然同朝為官,都去帶兵打仗,就不要在朕面前訴戰(zhàn)場之苦,再邀功了。你說是嗎?歐陽將軍。”

皇帝立刻拉下臉來,眼睛像吐刺一樣直瞅著歐陽云。

歐陽云驀地一怔,皇上那兇狠的表情,他仿佛這輩子都沒看到過。他頓時一驚,臉上立刻掛滿了驚恐的神色。

“我可以作證?!币姎W陽云不知如何是好,盧霄橫插一句道:“歐陽將軍并非是想將自己戰(zhàn)功提的很大而說蕭副將軍無病。今晨蕭副將軍的確神色很好,去了歐陽將軍府?!?

“胡說。”張?zhí)蹬馈?

“行了,行了?!被噬虾懿荒蜔┑恼f道:“早知道今日召見你們來是讓你們爭吵邀功的,還不如不召見你們呢。”

歐陽云與盧霄氣沖沖地盯著張?zhí)?,張?zhí)狄矏汉莺莸啬曋麄儌z,時而露出一絲絲奸笑。

大家沉默半晌,心不在高堂的皇上早已疲倦,打了個瞌睡,看了看朝下他們幾人,道:“好,這番征戰(zhàn),我軍還是打退了金人,保我大宋疆土完整。歐陽將軍功不可沒,朕將賞你白銀千兩,珠寶兩箱,即日送到。蕭副將軍在戰(zhàn)場受傷,朕要賞他千年山參兩棵,外加千兩白銀,珠寶兩箱?!?

說完這些話,皇上晃了晃脖頸。然后又用懶散的聲音道:“如若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那就先退朝吧。張?zhí)?,待朕有空在親臨蕭府去探望蕭將軍。”

皇上剛要側(cè)轉(zhuǎn)過身來,張?zhí)颠B聲叫道:“陛下,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完后,眼神立刻回轉(zhuǎn)到歐陽云的身上,冷笑幾聲。

皇上聽后,顯得有些不高興,因為每在高堂之上耽誤多少時間,就意味著他少玩樂多少時間。

“什么該講不該講,但說無妨?!?

張?zhí)德牶?,一臉喜悅。高聲道:“是。我聽說這次蕭將軍受傷之嚴重,與歐陽將軍有關(guān)?!?

歐陽云聽后深知大事不妙。剎那,火冒三丈,怒視著眼前這位已年過五旬的太傅。盧霄看了看歐陽云那怒中夾惶的神色。立刻想解圍,道:“張?zhí)?,何出此言?歐陽將軍列兵布陣,一向神機過人。更何況刀劍無眼,怎么能說一個人在沙場受傷與另一個人有關(guān)呢?”

皇帝并沒有細聽盧霄的那番話,而是針對著張?zhí)涤值酪痪洌骸罢f來聽聽。”

在說之前,張?zhí)祼汉莺莸氐闪吮R霄一眼,仿佛要將他吃掉一樣。然后說道:“聽回來的士兵說,歐陽將軍帶了八萬兵馬。這八萬兵馬分兩路,一路為歐陽將軍帶領(lǐng),另一路則是蕭將軍帶領(lǐng)。歐陽將軍得知此次金人兵馬眾多,于是他將八萬兵馬的一小部分交給了蕭將軍來嚴守要地,而自己卻率領(lǐng)大部分精兵坐守后方,這分明是將蕭將軍往火坑里推。”說著說著,張?zhí)惮F(xiàn)出一臉的無奈,同情的神色。然后繼續(xù)又道:“蕭將軍多次請求后方支援,但這位歐陽將軍為保全自身而無動于衷,但蕭將軍一心為國家社稷著想,不顧生死,與敵人誓死相抵,最終傷痕累累。就在最后,蕭將軍以少數(shù)兵馬打退了他們大部分兵馬之際。歐陽云才帶領(lǐng)大批軍馬來到要地,從而一舉殲滅了金人。但到最后,世人都以為是他歐陽將軍立下戰(zhàn)功,而蕭將軍的寧死拼搏,不顧一切的殺敵場面誰都沒有看見。唉……”

歐陽云愈聽愈怒,道:“血口噴人?!?

張?zhí)挡]有理會歐陽云的怒吼,而是用一種渴求憐憫理解的目光看著皇帝。說道:“臣所言句句屬實。皇上,有人貪生怕死,想謀權(quán)篡位呀!”

聽后,皇帝向后頓了一下。作為一國之君,忽然聽到有人要謀權(quán)篡位這等話,難免令皇上自己有些膽戰(zhàn)心驚。他來不及聽歐陽云解釋,直盯著歐陽云怒吼道:“好大的膽子!”

歐陽云見皇帝的眼睛瞪的溜圓,連忙跪了下來,聲音略顯顫抖道:“請皇上明查,臣冤枉。此次出征,臣一心想趕走金人……”

張?zhí)翟秸f越來勁兒,一下子打斷了歐陽云的話,道:“皇上圣明。如今我大宋并不繁榮富華,而是戰(zhàn)亂頻繁。此時此刻更不能有內(nèi)亂發(fā)生。因此,更要對那些野心勃勃,虎視眈眈,手掌大權(quán),預(yù)謀造反的人更要嚴懲?!贝嗽捳f的是如此深沉,如此忠誠。

“朕會嚴查的,歐陽將軍先起來,朕現(xiàn)在心里很亂,先退朝吧。”

“想不到那個張?zhí)等绱吮氨??!?

邊走盧霄邊怒道。

歐陽云此刻憂心重重,心里猶如燒開的熱水一樣,翻來覆去。

盧霄又問道:“今后該怎么辦?”

“怎么辦?”

“對,總該想個計策來對付他們吧。他們竟如此對你?!?

“想必他們用此事是想革我官職,取我性命?!?

“歐陽兄,你屢獲戰(zhàn)功。我想皇上不會因張老賊幾句話而枉殺忠良的。”

“剛才皇上明顯站在他們一邊?!?

“難道他們早有陰謀?”

歐陽云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剛剛退朝,皇帝又到后宮玩樂。

“張?zhí)档健!?

太監(jiān)的一聲傳報,令剛剛坐下的皇帝又要走出去了。

“太傅,有什么事嗎?”

“此次蕭將軍征戰(zhàn),繳獲了一把絕世好劍。特來獻給陛下,供陛下開心?!?

“劍呀,有什么稀奇的?!?

“此劍據(jù)說是西方第一鑄劍師所鑄。其劍中含玉,玉中夾鋼。堅硬無比,寧折不彎。絕對是世間稀世珍品。它的價值遠遠要超過宮內(nèi)的古玩玉器。”

皇上聽他那么一講,不禁心動。

“快給朕瞧瞧?!?

聽后,張?zhí)蛋底孕老病Zs忙遞給了太監(jiān)?;实劢舆^寶劍,還未來得及看劍鞘上雕刻的花紋,就急忙拔出劍來。

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劍上,劍立刻發(fā)出柔和且略顯紫色的光。劍在陽光之下,有玉的晶瑩,有鋼的堅韌。皇帝仔細端詳,從劍尖到劍柄,以及劍鞘上的花紋雕工,無不看了個仔仔細細,邊看邊點著頭。

皇帝這時贊嘆道:“朕一向少觀兵刃,真沒想到天下間竟有如此的劍中佳品。”

“此劍據(jù)說是鑄劍師花了兩年的時間鑄成。他采集了日光之中的紫光,又添加了玉的成分。此劍具有靈性,無論成為哪個君主的佩劍,都可以安家保國?!?

“果真如此神奇?”

“當然,此次,此劍成了陛下的佩劍,今后我大宋定會國太民安!”

“說得好?!?

張?zhí)蛋鸦实酆宓氖沁B歡加笑?;实鄄唤滟澠鹆耸捒托校f他此戰(zhàn)有功,更應(yīng)多加賞賜。

歐陽云獨自回到了府邸,沮喪的很??谥泻鹊溃骸拔掖笏螝鈹?shù)已盡。唉……”

水盈見歐陽云神情恍恍,像喝醉酒一樣,趕忙扶著他,準備帶他去休息。歐陽云一把推開了水盈。水盈茫然一驚,再看歐陽云的表情,一臉兇神惡煞還強帶有笑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我一生為國為民,卻讓小人愚弄,皇帝猜忌?!?

歐陽云像似醉醺醺的,脫口而出。

水盈見歐陽云的表情,心如刀絞??此腔秀钡臉幼樱约盒睦锔皇亲涛丁H滩蛔〉拇舐曊f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是怎么了嗎?”說完,仿佛是在眼中藏了好幾天的淚水,一并迸出。

歐陽云見水盈哭了出來,自己仿佛在睡夢中被驚醒一樣,剛才所發(fā)生的事像似都忘了?,F(xiàn)在在他眼前的僅有哭得如此傷心的妻子。然后,他緩緩的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水盈,深情地說道:“我將來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好好地撫養(yǎng)我們的晨兒。但要記住,千萬不要讓他涉足官場半步?!?

像是一份拜托,像是一種告別。水盈知道此次上朝他一定被污吏所害,而且深知那些污吏想置他于死地。

生死有命,誰人不知?

順其自然,又有誰能坦然?

丈夫的胸膛便是她的天堂,丈夫的一句話令她惻然心傷。但她并沒有追問過多,包括剛才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都沒問。因為她知道丈夫的內(nèi)心里有著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絲。她不想再給歐陽云添加更多的愁絲。

中秋臨近,大街上人潮人海,仿佛家中沒有任何人,無論是老的,少的,健壯的,病殘的都會出來,感受這團圓節(jié)之前那濃濃的氣氛。

但歐陽云一連幾日都是一籌莫展的。因為在這段時間里,都沒有通知他上朝。一位大將軍竟沒人通知他上朝,這到底意味著什么?難道他真的令人遺忘了么?更奇怪的是,連他最好的兄弟盧霄,自從上次一別,也未到歐陽府半步,這到底是為何?歐陽云現(xiàn)在只有見到秋星的時候,才能勉強地笑一笑。笑的無奈,笑的蒼涼。

秋星還小,尚未能感觸到歐陽云在言行舉止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也許大人所能看到或感受到的愁與苦孩子永遠不會體諒。因為每個孩子的心靈都是純凈天真,無憂無慮的。即使是大將軍的兒子,從小受到很好的教育,文化的熏陶也是如此的。孩子本應(yīng)是快樂的,那么歐陽云此次所預(yù)料到的不幸,能否給他造成影響呢?

一墻之隔的兩個世界:

墻外都是沉醉于節(jié)日來臨的氣氛之中。

墻內(nèi)的將軍卻是如此的憂愁無奈。

他在外為人民謀得安樂的生活,自己卻飽經(jīng)著風(fēng)霜,這是對他的不公平。

的確,現(xiàn)實世界中又會有什么事是那么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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