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替身假人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對王二小來說,算是輕車熟路。
“醫院附近應該有紙扎店,你去找一下,買一刀黃紙回來!”他看了眼身旁的閆明亮說道。
“啊……”閆明亮驚訝出聲,面露為難道:“師……師傅,我剛才下樓兩次,就已經嚇個半死,還讓我出去啊?”
王二小為他施的法術等到明早才能失效,剛剛出去兩次就已經將他嚇得夠嗆,在醫院中有燈光有人,他還能忍受,這要讓他去外面……想想就忍不住的打起冷顫。
“你還能干點什么?”見他那慫樣,王二小心中鄙視一番,轉頭看向丁蕊馨,覺得大晚上的讓一個女孩子出去不好,又看相張·仕波,“張老哥,這件事就麻煩你跑一趟了!”
“呵呵,沒關系,能為老丁做點什么,我這心里也安生!”張·仕波(這個名字有問題,只能這么打。)笑了一下,回道,轉身離開。
沒用好眼神看了一眼閆明亮,走到丁尹病床旁,問道:“丁老哥,你的事情游客蹊蹺,現在也只能有兩個推斷,一個可能是你前世欠下的債,今生需要償還。另一個則是你自己在不知情當中,得罪了什么人或是鬼。”
“小王老弟,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這種關系到我性命的事情,我決不會開玩笑,所以我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丁尹無奈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受了無妄之災,這樣他心中十分窩火。
聽到對方的回答,王二小眉頭緊鎖,從神情看出對方確實沒有說謊。
自從來到銀海市,他發現自己總是麻煩不斷,先是張靜的事,后又莫名其妙的得罪一個陰老,現在手頭正處理的又是一件毫無頭緒的麻煩事兒——他現在有點懷念在山上道觀的生活,雖然貧苦,但卻沒有這么多麻煩。
沉默著走到沙發坐下,低頭思考起最近經歷的事情。
“謝謝……謝謝你救了父親!”
身旁的沙發一沉,一縷幽香飄進他的鼻子中,丁蕊馨在他身側吐氣如蘭道。
轉頭看了眼對方,心中贊嘆了一下對方容貌,這還是第一次又美女上趕著坐在他身旁,隱隱的能感覺到對方體溫,臉上沒由的一紅,勉強鎮定自若的笑了一下:“呵呵,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乃是我輩本分。”
“噗嗤……咯咯……”
聽到他的話,丁蕊馨冷若冰霜的臉,徒然一笑:“你說的怎么像是電影中的殺手一樣?你這人可真能扯。”
王二小古怪的看著對方,尤其是見到對方的笑容,加上對方說話吐氣的喘息,讓他心跳加速起來,眼中一陣失神,尷尬的笑著掩飾自己的失態:“這是事實!”
“你在哪個學校上學?”丁蕊馨見他頂著自己,臉上有些火熱,不過見對方眼神清澈,她也就沒太在意,見他年紀輕輕,開口問道。
聽到學校兩字,王二小想到自己童年,在鎮子上只上了三天學,還趕上兩天放假,由于眼睛的原因,兒時被嘲笑的一天學校生涯,回憶著的眼中掛著一絲失落與自卑。
丁蕊馨見他如此,想到對方的本事,不知道怎么,心中一陣揪心,暗想,怕是自己觸到對方的傷心事,她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柔聲道:“對不起!”
王二小一愣,看了眼滿是懊悔的丁蕊馨,齜出一口白牙,微笑道:“道歉做什么?我只不過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隨即像是想起什么,回道,“我現在已經不上學了,以我的收入也完全不用上什么學。”
他說的也確實如此,以他現在的收入,可比一些上過學的學霸還要有成就,而且他還有一個左眼的秘密,以現在左眼的能力,等他強大的時候完全可以吸收幾個魂魄,到時候將對方的能力據為己有,不比上學慢慢學來得快?
屋中談話的兩人,沒有注意到另外兩人的目光,坐在門口折疊椅上看著陰陽秘錄的閆明亮,眼睛時不時瞄一眼兩人,從那不斷轉動的眼睛可以猜出對方在想著什么。
病床上側頭的丁尹,眼中含笑的看著交談二人,自己女兒眼高于頂,從來沒有對任何青年假以辭色,也許經過這次后,兩位年輕人有希望成為朋友。
尤其是對王二小,他心中卻是滿意至極,不說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他那鬼神莫測的本事,就值得讓人敬佩。
越想下去,丁尹就越發的覺得對方讓他滿意,就連帶看待對方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王兄弟,你看看這些夠嗎?”
張·仕**門進來,打斷了病房內的和諧。
“夠了,有幾張就可以!”王二小看了眼對方手中拿著的黃紙,開口道。
這時坐在他身側的丁蕊馨,抬頭見到父親的目光,眼中狐疑的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瞬間離開王二小身旁,剛才只顧著感謝對方,卻忘記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
尤其是起身后,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男孩氣息,讓她心如鹿撞。臉色酡紅的離開沙發,在丁尹怪異的眼中,向外走去道:“我去給你們買點宵夜。”說完之后,逃似的離開病房。
王二小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背影,走上前去接過張仕波手中的黃紙,抽出兩張,將剩下的交給閆明亮道:“將剩下的疊起來,三張一打,等一會有用!”
從吊墜中拿出已經很少用的黑色木刀,在眾人奇怪的眼中,沒有任何刀刃的黑刀,將兩張紙裁成兩張小紙人。
又將當初裹著心血銀針的那張符紙拿出,將兩張小紙人捆在一起。
“現在是十點多,對方如果出動也是后半夜,大家可以趁這段時間活動一下!”王二小看了眼特護病房墻上的掛鐘,開口道。
說完之后,自顧的將閆明亮疊好的黃紙拿了過來,拽起坐在那里的閆明亮道:“走,跟我去先將附近的新鬼打發走!”
聽到他的話,閆明亮本想著拒絕,但一想到自己剛才已經拒絕去買黃紙,這次要在拒絕,可能會少不了一頓刁難,最終只能吱吱扭扭的起身跟著對方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