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游魂?
這是什么玩意?
從未聽過這種稱呼,也從未見到過這種奇怪的鬼魂。
驚訝看著那變淡了的魂體,心中難免不會有些疑惑,但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皺眉思考一下說道:“無憑無據,很難讓人相信你的話!”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景豐附在張靜身后,驚恐的看著他,顯然是被剛才那種未知的疼痛嚇得不輕。
“離開我朋友的身體,讓我將你收進吊墜,等此間事了,咱們在慢慢細算,也許我會找到讓你轉世投胎的方法!”
王二小想了一下說道,對待一個無法投胎的鬼魂,也許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投胎來引誘對方。
“什么!”景豐那張煞白的白臉,震驚的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無法投胎轉世?”
“呵呵!”王二小神秘一笑,說道:“難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的問題雖然有些棘手,但也不是全無辦法,怎么樣?”
接下來不知道還會遇到什么變化,現在能兵不血刃,是最好的處理方法,至于幫助對方投胎轉世,他卻沒有任何頭緒,也沒有任何心思去思量這件事情,現在如此之說,只不過是想哄騙對方乖乖就范而已。
景豐作為一名無法投胎的鬼魂,對它來說,投胎轉世已經成為心中執念,此刻聽到對方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看樣子也是有鼻子有眼。
“你確定不是在騙我?”它有些意動起來,看著王二小問道。
“我騙你做什么?我的能力你也是看到了,想要對付你,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我也只是見你可憐,才想要幫你一把,如果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他就做出一副手掐印訣,準備施法的架勢。
景豐見此,立即驚道:“別......別,我信了,我信了!”
對方的一路表現,可謂是給它留下深刻印象,現在見對方要動手,它哪還能保持冷靜。而且對方所說的也是句句在理。
“那你是自己離開我的朋友,還是我將你拍出來?”王二小看著對方說道。
“不用,我自己來!不麻煩您大駕!”景豐連忙擺手道。
剛剛被對方那只紅眼注視,魂體莫名其妙的受到某種劇烈攻擊,雖然只是一瞬間,但現在魂體已是不穩,如果這時候再被對方來上那么一掌。
后果可以想象,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完之后,景豐一抖身,從張靜的后背起身站了起來,站到一旁恭敬的看著王二小。
“放松不用抵抗!”王二小說了一句,瞬間用意念包裹住對方魂體,將它收進吊墜。
“嚶嚀!”就在他將景豐收進吊墜的同時,地上的張靜發出一聲悶哼,隨即昏昏沉沉的爬了起來,眼中茫然打量著陌生、昏暗的四周。
“這里是哪里?”見四周沒有任何印象,看著兩人茫然道。
“哪里?這里當然是地下室了,你不會是在地上趴一會,趴糊涂了吧?”閆明亮看著張靜奇怪道。
他雖拜王二小為師,但現在卻暫時還沒有接觸任何術法,現在連入門都算不上,就更別說開天眼之類的東西,所以他沒有見到隱身的景豐。只是隱約覺得對方剛才好像是被某種東西控制。
然而這種想法,也從剛才王二小與空氣對話的詭異一幕得到證實,而他之所以這樣問,也全都是為對方考慮。
“趴一會?”張靜低頭看了一眼剛才爬起的地面,有些不明所以。
見她的樣子,閆明亮開口道:“剛才你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哪那么多廢話,將那根火把點著,走啦!”王二小不想讓張靜知道剛才的事情,立即打斷閆明亮的話,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道。
“知道了,做師傅就是了不起!”被踢了一腳的閆明亮,口中嘟嘟囔囔的嘀咕著,將剛才被張靜扔到一邊滅了的火把點著,遞給張靜道,“這回你可拿好了!”
張靜茫然的接過火把,看著陌生的環境,心中納悶怎么睡了一覺,就換了地方?
見兩人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意思,她將心中疑惑壓了下去,拿著火把跟在兩人身后,心驚的看著漆黑的長廊。
嗚嗚......
漆黑的長廊,除了三人的腳步聲外,清晰的傳來呼嘯的風聲。
走了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兩側出現斑駁銹跡的鐵門,暗紅色的銹跡,引起三人注意。
“師傅!”
閆明亮見他停下腳步,輕聲喚了一聲,來回轉頭頭腦看著兩則鐵門。
“噓……”
王二小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輕手輕腳走到鐵門前,側耳聽了起來,剛才走動的時候,他隱約聽到這鐵門后有響動傳來。
他可不相信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還會有人在門里。
沙沙……
細聽之下,門內隱約傳來某種東西摩擦的聲音,就像是那種鞋底摩擦砂石路面發出的聲響。
低頭看了一眼門上橫插著的門栓,心中稍作猶豫,向身后兩人比劃一個躲開的手勢。
咯吱......
見兩人躲開,王二小拉動鐵門門栓,滿是鐵銹的門栓,發出一種酸澀令人渾身發冷的聲音。
砰——
砰——
拉動門栓的聲音,像是點燃了某種導火索,整條長廊內傳來劇烈敲擊鐵門聲,頃刻間整條長廊被門上震落的灰塵所彌漫。
砰——
信好他沒有將門栓完全拉開,手中傳來劇烈的震動,斑駁的鐵門被某種生物硬生生撞得隆起,門上的銹跡更是層層脫落。
“啊!”
張靜嘹亮的嗓音,響徹整條長廊,整個長廊瞬間寂靜,就連那“嗚嗚”的風聲都是停了下來。
“不好!”
聽到張靜的聲音,王二小心中一驚,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死一般的寂靜沒有持續多久,霎時間整條走廊內,傳來更加劇烈的撞擊鐵門聲。
而且眼前這扇鐵門最為嚴重,隨著鐵銹不斷脫落,鐵門鼓包處的鐵皮被硬生生的頂開一道裂縫。
透過裂縫,門內撞門的身影呈現在他左眼之中。
近在咫尺的裂縫中,一張腐爛到極致,帶著惡臭的臉孔映入眼中。
焦黃的牙齒,沾染著綠褐混合的液體,粘稠的液體不斷從口中流出,滴落在房間內的地上。
腐爛的鼻頭應該是脫落,如今只剩下兩個同是粘著液體的黑色孔洞。
一雙泛白的死魚眼球,帶著興奮之色,也許是聞到活人的氣味,它開始更加興奮起來,撞擊鐵門的勢頭越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