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婚寵:嫁入豪門
- 鏡未磨
- 1872字
- 2013-08-02 23:09:49
藍媚從外面進來,見林妙言對著鏡子發呆,笑問她:“怎么了?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
林妙言轉頭看她,回她一笑道:“不用,妝已經畫得差不多了,反正是要帶著面具的,所以不用太注重了。你現在沒事可做了?”
藍媚的神情不自覺的一僵,一絲酸苦味道打心底一路攀爬,不禁讓她的唇邊也攜了絲苦笑,打點了一下突來的思緒,遲緩回她:“夜媚,我不希望你走上我的這條路,無論怎么都永遠不要……”這話聽起來便很是有頭無尾了。
林妙言也不多言,轉身的空外間傳來叫喊聲:“夜媚,該你上了。”她與藍媚對視了一眼,抓起面具就往外走。
走過藍媚身邊時,只聽她鼓勵道:“夜媚,加油,不用害怕,只當舞池下面的都不是活物,全當一個人的表演好了。”
林妙言點了點頭。明明沒覺自己多緊張,溫暖干燥的掌心卻出了一層薄汗。
這一天她腦子里縈繞的都是上臺之后到底要唱什么,舊上海的音樂她不懂,但曲風和歌詞的骨骼結構肯定與現代的不一樣。往古推一點,在她腦子里灰塵最厚實的也就鄧麗君的歌了,再作古一點的,便是打死她也唱不出來。
畢竟不是專業出身的,平日接觸到音樂的也就和朋友同事去ktv放松時,肆無忌憚的嚎上兩嗓,全沒技術含量可言,自我消遣還算十分可以,拿到臺面上難免是要被人扔雞蛋的。
為了迎合一下這些“古人”的欣賞品味,所以先前就暫定了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和《夜來香》探探路。下午花了大把的時間教幾個伴奏的試著練習了幾個回合。現在心里顫巍巍的,透過里間的廳門一看到大廳里熱鬧的人群和昏沉欲醉人的燈光,忽然衍生種憑天由命的滄桑感。
走出廳門時撞到一個周身火紅,著修身旗袍的火辣女人,看她的目光卻冰如鈍器,滿是鄙夷和不屑。
這個女人叫烈人,在林妙言來藍媚之前是藍媚夜總會最火的一個歌女,在藍媚夜總會的地位僅次于藍媚,是其他人至今無法比擬和趕超的。
林妙言轉身瞄了她一眼,回想起今天藍媚說過的話,女人是種嫉妒心極強的動物,且先不論出現的人是否真的會危及到她,一但那種苗頭閃露出來了,她就會義無返顧的將她設為假想敵,就會怒火叢生。這撮火焰很危險,不把你燒得體無全膚,就會把自己燃為灰燼。
現在看來,她顯然即將引燃那撮燃人燃已的火焰。
等林妙言從剛剛的插曲中回過神時,已經站到夜總會大廳里的舞池中央,圓型舞臺凌于眾人之上,夜媚身著黑色緊身短裙,面帶銀色面具,妖嬈嫵媚,當即引來下面一陣熱烈歡呼及幾聲響亮的口哨。
她干澀的喉嚨有些呼吸困難,微啟一下唇瓣,當即偃旗息鼓,不行,發不出圓潤的聲音,出聲一定破音。
四下張望了一回,燈光明明昏炫,卻晃人得緊。
一處暗影里站立著一個人,林妙言借著微弱的燈光分辨出是白天見過的林爺,眼風微挪,身邊還站著烈人。
林妙言心下了然,這個社會很殘酷,如果你不行,當場就會被踹下去,不待你自哀自憐,就會有另一個人來接替你。
這個烈人就是林爺安排的救場,一但她出了差子,演出不會終止,但她要為此負責。
在歡呼聲響過之后,林妙言已經抓回幾絲清冷:“大家好,我是夜媚,今夜首次為大家演出,希望大家喜歡,不足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在掌聲再一次響起時,《我只在乎你》的音樂已經響起,由于喉嚨剛剛試著發過幾音,干澀至難啟口的感覺褪去,泉涌之聲自喉間緩緩溢出,就在眾人猛然靜聲聆聽的時候,林妙言也十分驚訝,沒想到這個林妙言聲腺好成這樣,看來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苗子。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任時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
平日吵雜的藍媚這一刻皆被臺上那個帶著銀色面具女人的歌聲感染,那憂傷的氣息在藍媚曖昧的燈光里漫山遍野傳遍。
林妙言視線掃過剛才那一處暗角,林爺已經不在,獨留烈人一人,看不見表情。
面具下的唇角扯開一絲笑意。
從此,在這個藍媚夜總會,將沒有人能夠超越她。
夜媚夜總會面對舞臺的半開放豪華包間里,晶亮珠簾后,一雙銳利眼眸微瞇,像晨光破曉,將臺上女人死死鎖在眸光中。
這個女人莫不是何時見過?就在遙遠的過去?遙遠得他已經記不得何時見過。
藍媚從外面進來,淺笑道:“二少爺今天沒事,又來我們藍媚捧場。”話畢給他倒滿酒杯。
離景攬過她,勾起一側唇角,斟酌道:“臺上的那個女人是什么人?當真是今天新來的?怎么沒見過?”
藍媚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林妙言已經一首唱畢,換了另一首《夜來香》,調動著臺下氣氛跟著一起跳動活躍。
“啊,是今天才來的,從外地來的姐妹,您自是沒見過。”
離景捻來一絲慵懶笑意昂首將杯中燦如血液的酒一口喝掉。
抬頭復瞧了眼臺上一舉手一投足皆是不凡迷惑風情的人,此刻又多了絲慵懶的俏皮,離景沉思半晌,緩緩道:“這個人好像哪里見過?就在很久以前……”聲音漸若清淡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