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林睿看著她擦傷的手臂微皺了眉頭,這個動作,讓蘇淺覺得好諷刺,對著自己,他就這么的不耐煩?
“梓璇,梓璇,你怎么了?”梓璇暈倒在他的懷里。林睿趕緊抱著她往急診室跑去,蘇淺跟在后面,雖然她不喜歡她,但是她從不希望她有什么事。
“你的手還在流血?!碑旇麒趽尵鹊臅r候,林睿才意識到蘇淺也在場,并且她也受了傷。
“沒什么,只是小傷,痛夠了也就不痛了。”她對著他笑,那笑看起來是那么的奇怪。
“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問你,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現在不必問了,我已經得到了最滿意的答案?!彼粗?,依然在笑。
“那位是病人的家屬?!贬t生出來問。
“我是,她怎么樣了?”林睿趕緊追問。
“大人和胎兒都沒事,不過有流產的先兆,以后要多多注意,可不要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好了,去辦住院手續吧!”醫生的話,蘇淺句句聽在耳里,聽進心里,忍不住用手掌輕輕無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先回去了。”她還是那般溫和,對著林睿。這樣的態度讓他稍微舒了點心。
“我晚點回家?!彼嬖V她。
“哦,好?!彼床磺宄鞘裁磻B度,她看起來不如他以為的那么愛自己,或許,對于這場婚姻,她只是不愿讓一個弱燭病殘的老人去得不安心,她是孝順的,在她爺爺在世的時候,細微的照顧,壓抑自己,強裝的笑容,只是為了讓他放心,甚至在她爺爺去世后的很長一段日子里,她都無法釋懷。
安頓好梓璇后,他在回家的路上考慮,到底要不要讓蘇淺明白,他和梓璇之間的事情。經過花店的時候,他忽然萌生了送她花的想法,結婚三年,他從未送過她什么,她也從不索求。
“先生,要買花嗎?”花店的店員趕緊迎上前來。
“恩。”他點點頭。
“那么,您想買什么花呢?”
“買什么花?!彼貜土艘槐椋麖膩聿恢捞K淺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更何況是花。
“那么,您是用來做什么的,示愛,祝福,道歉,還是探病?”店員介紹開來。
“都不是,女孩子一般喜歡什么花?”他問。
“玫瑰。”店員指著一大片嬌艷的玫瑰答。
“她應該不會喜歡。”看著那抹紅色他搖搖頭。
“白玫瑰怎么樣?”
“這個,還不錯。就它。”他指著那堆白玫瑰說。
蘇淺對著進門的林睿說。“你回來了,可以開飯了。”
這個家,還是這樣一如往常,很多時候,確實能讓疲憊的他覺得這里是最舒服的地方。
蘇淺看著他抱著一大捧花有些驚訝,他從來沒有送過自己花,這花,他一定是呆會兒拿給向梓璇的。
“給你?!彼B個送字都沒有。
“給我的?”這讓她太意外了,從他懷里接過花,包裝紙上還存留著他身體的溫度。
看著她發呆的樣子,他趕緊說餓了。她把花遞給了珊姐,開始擺碗筷。
“可以吃飯了?!彼酥⒑玫娘埾蛩暗?。
“這是什么意思。”他的眉頭緊皺著,手里拿著她放在茶幾上的婚戒。
蘇淺稍微的愣了一下,低下頭,繼續手里的動作,分配好筷子。
“你說,什么意思?”他有些發怒。
“沒什么意思,你不是不介意我戴不戴婚戒嗎?”她坐下來,若無其事的開始吃飯。
這樣的反問讓他啞口無言,對??!她還能怎么樣,只不過今天和梓璇的事情讓他敏感了,讓他心虛了,他以為蘇淺會怎么樣。
當蘇淺看著他把梓璇護在懷里的時候,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靜,她對著自己微笑,一直的微笑,這樣的笑讓他隱約的不安,倘如,她哭,她鬧,她傷心,他都會覺得好過點。這樣的行為或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不愛自己,所以才不會在乎,自己和誰在一起,回不回家,去了哪里。
“吃飯吧!什么意思也沒有,只是最近瘦了,你知道的,那個戒指本來就有點大,我想拿去調一下?!?
“哦?!彼坪跛闪丝跉?。蘇淺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整間蘇氏,盡管她不插手公司的事,他的股份和她的相當,但是,倘如有什么事,其余的股東一定會站在蘇淺這邊,爺爺為她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會想得很長遠。
“這樣吧!明天你幫我拿去調好嗎?”她凝視著他,三年,這是她唯一一次的要求。
“好?!彼呀渲阜湃腚S身攜帶的錢包里。
“看什么?”他發現這個女人一直在盯著自己。
“你一點也沒變,和最初認識你時一樣?!彼幻靼姿秊槭裁春鋈徽f起這樣的話來。
“我們也跟最初一樣,對彼此還是那么陌生。”她自嘲的說。
三年,蘇淺如今才明白,她和這個男人最初的距離有多遠,如今還是那么遠,不會因為時間而有任何改變。
“怎么還在家里?”蘇淺從樓上下來發現林睿還坐在客廳里看財經新聞。
“你說,我應該在哪里?”對于她的問話,他有些懊惱,雖然他有時不在家,她也不應該這樣問,有一種被笑話的感覺。
“我發現你對著我很容易發怒。”蘇淺明白,當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會礙了對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