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熙來到江維之家門口,從包包里掏出鑰匙。
江維之并沒有和自己的爺爺奶奶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一個樓價可望而不可及,方便他工作的地方——中環(huán)。他是典型的工作狂,忙起工作什么都可以忘記,所以在時間分配上,他是不斷縮短回家的時間。
崔云熙也不是第一次來江維之家了,他家的鑰匙還是他主動給她的,想著她有了他家鑰匙便可以隨時進出了。而樓下看門口的伯伯也早已認識崔云熙了,所以崔云熙早已是進出自如了。
但崔云熙并沒有常過來,一是因為江維之家有固定的傭人打掃衛(wèi)生,所以即使她來了,也沒什么可以做。二是江維之作為一個工作狂經(jīng)常不在家,所以就是說她就算來了,也是看著四堵墻,如其這樣,還不如去花店。
據(jù)某人說,這個小假期他決定要善待一下自己了,拋下工作,好好休息一下,睡一個懶覺。
崔云熙抬起手上的腕表一看,還早,九點不到。在剛剛來的路上,崔云熙特意跑去星巴克買了杯美式咖啡和一份三明治過來。不是她不想為江維之做一頓早餐,而是經(jīng)歷了早上的折騰,她發(fā)現(xiàn)她的廚藝還真的是不堪入目,也怪不得她的哥哥看到她在廚房的時候認為她是在拆廚房,而不是做早餐。
打開屋門,映入眼簾的是深色系列的裝潢,江維之喜歡深色,所以家里的裝飾都是以深色調(diào)為主。而關(guān)于這一點,崔云熙則是與他截然不同,崔云熙偏愛暖色調(diào),而她家里的裝飾、擺設(shè)都是出自她的手,給人一種很溫馨的,家的感覺。
崔云熙發(fā)現(xiàn)江維之家是整潔得無話可說,放下肩上的挎包和手里的早餐,發(fā)現(xiàn)四處無人,看來某男人是真的還在睡覺吧!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主臥,發(fā)現(xiàn)某人正睡著,被子只是蓋了下半身,上半身毫無保留地裸露在空氣中。南方的十月還談不上涼,還能用熱來形容,可是他是開著空調(diào)的。
崔云熙拿過床頭柜上的遙控調(diào)高了溫度,然后小心翼翼地為他拉高被子。
安睡中的江維之那經(jīng)常會緊蹙的英眉稍稍松開,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安靜。
其實江維之和她的哥哥一樣,都是典型帥哥行列的,有著一張俊俏的臉頰,黑而濃密的眉宇,深邃而有神的雙眼,高挺的鼻梁骨,完全符合帥的定義。
要說江維之和她哥哥有什么區(qū)別就是他的眉宇,很霸氣,很大度,可是卻少了一份內(nèi)斂。
但總體而言,江維之和自己的哥哥都是很帥的,哥哥若是有九十九分,那江維之怎么也有九十八分吧!
嗯,她哥哥在她心中是最帥的那個,無人能比。
崔云熙看到安睡中的江維之,不禁想起某個人,曾幾何時,某人也是這樣安靜的睡著。可是睡著的時候還不忘把他那粗壯的手臂緊箍在她纖細的腰身上,他就是那么霸道,即使是睡著了,也要宣誓這是他的!
而她也喜歡膩在他的懷里,汲取著他的溫度和他的氣息。
他和她的哥哥,江維之也是屬于帥哥行列的,只是他那雙眼睛更為深邃,如黑譚般深不見底,外人根本不能看出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人如其名說得一點也沒錯,他是那個沉默寡言,不懂情趣的男人。可是,她卻成了他的例外,面對她,他會變成話癆,在身邊會三番四次地叮囑她,不在身邊,他會短信、電話提醒她,讓她注意添衣保暖,注意飲食之類的。
對,曾經(jīng)他對她也很好,掏心掏肺,一再改變他固有的原則的好。可是,萬事萬物都有它本有的規(guī)律,有生便有息,有起也便有落。花不會常開不敗,也終有它凋零的那一天,連帶著人的感情也一樣,終有衰退之時。
而且他還是一個薄唇的男人,據(jù)說薄唇男人多寡情。
以前崔云熙是不相信的,覺得只是人無聊時打發(fā)時間隨便說說的,可是后來,她信了,他的確是一個寡情的男人。
他最終還是拋下了,任由她哭天搶地,任由她為他生為他死,他還是頭也沒回地走了。
剩下她一個人獨自去面對著茫然的未知。
崔云熙,你腦袋真的是進水了嗎?怎么會想到那個男人呢?
崔云熙口中的那個男人值得就是凌漠!
過往的點滴如潮水般哄涌而至,來時洶涌澎湃,席卷人心的深處,而走時卻默默無言,留下一地的酸楚給你。
崔云熙,你是怎么呢?難道是中邪了嗎?人笨一次叫傻,笨第二次便是蠢,笨第三次便是無可救藥了。你已經(jīng)笨過一次了,難道還要笨第二次嗎?
不要再去想他了,他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嗎?
崔云熙你不能原諒他,絕不能去原諒他的。
想到這里,崔云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萬般無奈地搖了搖頭。
“啊——”崔云熙低頭看見某人正好以整瑕地端看著自己,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飛快地起身,大叫了一聲,驚恐程度就像是看見了鬼一樣。
尖叫聲頓時將這原本的靜謐早晨徹底打破了。
“你……你什么時候醒來的?”崔云熙指著躺在床上的江維之,指尖還顫抖著。
江維之掀起身上的被子,慵懶而沙啞地嗓音說道:“就在你剛剛在想事情的時候醒的。”
“你……你干嘛不吭聲啊?”
“不想擾亂你的思緒。”
“你……”崔云熙還想說什么,可是江維之大手一伸,腰間一緊,整個人跌落在江維之的胸膛上。
崔云熙一時漲紅了臉,雖然江維之是她的未婚夫,按理來說,這應(yīng)該是正常的行為,可是她卻有點怕。
對,是怕!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維之……”
“不要說話,就這樣讓我抱抱。”
炙熱的氣息噴到崔云熙的脖子上,癢癢的,可是又礙于彼此之間曖昧的舉止,她不敢亂動。
江維之一個翻身,便把崔云熙毫不費力地壓在身下了。
江維之修長的手指眷戀不已地在崔云熙臉頰上游走,似乎在享受著她微涼肌膚所帶來的溫潤感,他的黑眸凝視著她的,低沉的嗓音竟如天籟般的樂音般誘人——
“云熙,你好美啊!”
崔云熙本來就是怕了,還被江維之這么一壓,她的心跳更快了。
“維之,我……”
“云熙,給我好嗎?”江維之發(fā)出最直接的邀請。
她明白他話的意思,可是,她……
她是他的未婚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她竟然怕了,崔云熙強迫自己閉上雙眼,小手死死地拽著灰色的床單,承受著來自江維之帶來的溫柔。
江維之的吻如蝴蝶般輕輕拂過,不急不躁的,正如他的人一樣,溫文爾雅,卻隱藏著暴風雨來臨前的淡淡的安靜的氣息。
然而,在這個時候,崔云熙腦子里竟然閃現(xiàn)出那個男人,是她曾經(jīng)和那個男人溫存的畫面,他性感的薄唇落在她的的額頭上,沿著臉頰,滑至鼻尖,再到嘴……
她都能清晰地想起。
怎么又會想到他的呢?
崔云熙一著急,把壓在自己身上的江維之推開了,心跳動得很快,拽著自己衣服的一角,惶恐不安地看著江維之。
她是怎么呢?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想到他的呢?
眼淚慢慢地涌出,一滴一滴地眼淚沿著臉頰滴落在床褥上。
江維之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可能是他太心急了,嚇到她了,連忙道歉道:“云熙,對不起,我……”
“不,不是……你問題,是我!”崔云熙知道自己剛剛都干什么了,她拒絕了江維之的邀請,而且在那種時候她竟然會想到那個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怕那個男人,還是怕江維之,反正她是一時情急之下她推開了江維之。
崔云熙抽泣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像個無辜地孩子把頭埋到自己的雙腿間。
江維之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未婚夫,很快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他們是即將成為夫妻的人,她……
江維之以為是自己嚇到她了,連忙把崔云熙摟在懷里,他遲遲不敢要她,怕的就是玷污了她,萬萬沒想到他今天只是一時沒有把持住,竟然把她嚇成這個樣子,都是他的不好。
他即自責,又心痛!
“云熙,沒事的,都是我太心急了……”
崔云熙不想聽江維之的話,問題出在她身上,不關(guān)江維之的事,撲倒他的懷里,輕輕地喊道:“維之……”
一時間百感交雜,心里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她知道當年那件事給她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沒想到不單單是心理的,連帶著在性方面,她也出現(xiàn)了問題。
是的,崔云熙能肯定是她在性方面出現(xiàn)了問題,不然怎么會有剛剛那反應(yīng)呢?
“云熙,我覺得……你最好放開我,讓我去洗個澡,冷靜一下。”江維之頗為尷尬地說道。
美玉在懷,他怕他一時忍不住,真的做了傷害她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去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
崔云熙帶著兩行眼淚,不知道是笑好了,還是該繼續(xù)哭好,松開了摟著他的手,朝他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看來她真的有必要要再去趙醫(yī)生那里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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