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慕斯阮差點沒暈過去!
死,死了????
這是在咒他死??
他面帶陰沉地望了顧染綿一眼,誰知那丫頭壓根沒看他,嘴角興致勃勃的弧度,微微向前傾的腦袋,無不再說顧染綿的心思沒在他這里。
“他是我十二歲去英國的時候交的朋友。他很高,高到每次跟他說話,我都必須仰著頭。可他經常會彎下腰來聽我講。”
“我是個廚房殺手。他呢,剛好又是我的隔壁鄰居,所以我一般就去他家蹭飯。”
“在外孤身一人,我也不敢太放肆,硬生生地吃下了我平常永遠都不吃的小米粥。”
“他是華夏人。”
“也許在異國他鄉遇到同國的盟友,也是一種緣分。”
“當時我們在同一所學校。他選修的課程跟我一模一樣,心理學,戲劇學。”
“迄今為止,他的心理學實力遠遠超過了我。同樣,我的演技依舊高他一等。”
“我會打架,會下棋,會畫畫,會攝影,還導演了第一部自己拍攝的電影。”
“都是他教我的。”
“在我心里,那段時光是永遠都揮之不去的回憶。”
“因為記憶之中,印象最深的夏天,就是我坐在墻邊,他坐在我旁邊,窗戶開著,操場上有班級在上體育課,涼絲絲的輕風吹進教室,拂去一室的燥熱。課桌上是明晃晃的水杯,我埋頭小憩,不知不覺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他,骨節分明的手,彈走了落在我頭發上的柳絮。”
“只是,他死了。”
舒倏最后用一無比低緩沉悶的聲音,結束了這篇文章。
全班靜默。
慕斯阮這時有種沖動想沖上前去,拿走自己的文章重寫一篇。
他絕逼絕逼絕逼絕逼,不會再寫顧染綿!
想著的時候,他悄悄瞥了顧染綿一眼。
她與班上那種沉默悲壯的氣氛完全不同,眼底依舊是興致勃勃,嘴角的弧度依舊在,根本沒有一點傷心難過的意思。
什么鬼?
慕斯阮在心里罵了一聲。
以至于根本沒注意到舒倏眼里閃過的光。
“好,顧染綿的文章讓我們感觸很深,所以我們來讀一下她同桌的。”
這話,無縫銜接!
慕斯阮嚇了一下,竟然在舒倏拿起卷子的那一刻朝全班喊了一聲。
“飛碟!”
當全班人的眼球到了窗外。
然后拉著顧染綿倉惶逃出教室。
不然他的臉丟大了!
但是轉念一下。
他為什么會做出叫飛碟著這種智障凸--凸行為。
慕斯阮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顧染綿被突然拉了出來,不滿嚷到:“干嘛啊,課還沒上完呢。”
“我還想聽一下你的文章呢。”
說著她就要往教室里走,再次被慕斯阮拉住。
他一臉斬釘截鐵。
“你不許回去。”
“干嘛。不讓我聽你文章啊。”她突然變得weisuo起來,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慕斯阮的肩膀,挪移道:
“哎呦我倆誰跟誰鴨。”
“來慕斯,悄悄告訴我,你寫的誰鴨?”
向來忍辱不驚的慕斯阮,此時竟然被這么輕輕一下的調侃弄的耳尖泛紅。
他定了定心神,可是說出來的聲音大地再次嚇了他自己一跳。
“反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