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竊竊私語的聲音就開始出現了。

顧染綿剛剛并沒有仔細看周圍的人，如今再次一掃卻發現除了身穿黑色勁裝的保鏢，這里還有一些昨天她在慕家看到的傭人......

安檸枝為雁瀾打抱不平，甜美的嗓音充滿了惱怒：“顧染綿你太過分了，慕阿姨可是斯阮的母親，你不顧律法這么害人有沒有想過后果！”

顧染綿被安檸枝搞得一頭霧水。

茫然的神色漸漸浮上她的小臉，同時也變得冰冷冰冷：“你把話說清楚了。”

安檸枝義憤填膺地瞪大含淚的杏眼，但馬上這種憤怒就轉為了擔憂，她把目光移向了手術室，輕聲問道：“斯阮，阿姨怎么樣了？”

顧染綿對她的變臉簡直膜拜。

還沒有說一句話就冷不防的被人甩了一個巴掌。

她抬眸，看到的是同樣憤怒的紀芳。

紀女士一身的貂皮大衣，手指上帶著價值不菲的珠寶，姣好的面容也是一臉憤懣，甚至臟話就這么說出了口：“小賤人你克死你那丟臉爸媽還不夠，現在還要來害阿瀾？！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阿瀾平日里是怎么對你的，你這種人怎么就不死了算了呢！”

說完之后馬上有一個慕家的傭人上來勸說：“安夫人您消消氣，為這種人不值當。”

紀芳晲了顧染綿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陰毒。

顧晚！你看看，你的女兒現在淪落成這個樣子。

她也知道了你干過的那些事。

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顧染綿你就是個野種。

只有雁瀾這個傻子當時還護著你，現在呢，不會再有人護著你了！

這巴掌紀芳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的，若不是顧染綿當時在想事，完全可以躲掉這一巴掌，可先在那張細皮嫩肉的小臉上甚至帶出了血絲。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來。

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

顧染綿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絲，雙眸也徹底黑了下來，聽著旁邊一聲又一聲的竊竊私語，漫不經心的諷刺慢慢浮出了她的眼底。

至于慕斯阮，從頭到尾便是懶懶的靠著墻面，淡漠的看到紀芳甩了顧染綿一巴掌，一動不動。

顧染綿想著，就像他上次說的那樣，她怎么樣，跟他沒關系。

她算是聽明白了。

雁瀾出了事，如今人還在手術室里，由于昨天她去了一趟慕家，這些人就把事往她身上推。

替死羔羊不拉白不拉。

她輕輕地嗤笑了一聲，緩緩地掃了面前圍著的一大堆人。

那目光極冷。

輕車熟路的從背包里拿出一張濕紙巾捂到自己的臉頰上，眼底冰冷。

她這巴掌不能白挨不是嗎。

只見顧染綿一手用濕紙巾捂著自己的臉，一邊繞到紀芳身后，嘴角噙著優雅的微笑對著紀芳的腿彎處狠狠地踹了一腳！

紀芳差點一個撲通攤到在地上。

腿彎處本就軟，經顧染綿這么一踢，紀芳的雙膝更是重重的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一聲響。

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顧染綿站在那里，斂著眉頭笑彎了眼：“紀阿姨，您何必行那么大的禮呢？公眾場合，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