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桃花眸中閃過了幾分陰鷙。
慕斯阮從來都覺得這種情緒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顧染綿身上。
以前的軟綿綿,就像春天嘰嘰喳喳的小鳥,一刻不停的鬧騰。
像只家養的貓咪,一會兒就貼上來,粘著你,很容易逗你笑。
整天樂呵呵的像個二傻子,也不知道她在開心什么。
連發現只小蟲子都要大驚小怪地讓他來弄死。
男生把目光放在顧染綿身上。
她有的狠戾和決絕完全就不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性格。
慕斯阮當然不會相信是顧染綿推的安檸枝。
但他想聽到她親口解釋。
現在顧染綿解釋了。
慕斯阮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一點想象中的應該釋然的情緒。
甚至變得更加的陰沉。
剛剛顧染綿說的那句話,他毫不懷疑,毫無理由地相信。
相信她會這么做的。
但在她眼中法律算什么?
他慕斯阮在顧染綿眼睛里又算得上什么東西?
是的。
慕斯阮從顧染綿回來以后就看清楚了。
那雙黑曜石一樣的黑眸里,完全沒有他這個人。
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男生的薄唇被他抿成了一條細的不能再細的直線,伸手摟住了顧染綿的腰,把人帶到了黑色的商務車里。
隔著兩層不算厚的布料,慕斯阮能很清楚感受到顧染綿腰肢上的溫度。
把車里的照明燈打開,慕斯阮再一次打量了顧染綿的著裝。
他看著顧染綿的紅唇,皺了眉頭道:“把你嘴巴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擦掉。”
顧染綿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給慕斯阮科普說:“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叫口紅,這只色號很貴的好嗎。”
慕斯阮意外地挑了挑眉,卻沒什么情緒地道:“你還會化妝?”
“我怎么不會了?”
男生沒再說話。
看到顧染綿并沒有要擦掉她嘴巴上的東西的意思時,慕斯阮眸光沉沉,然后給她來了一句:
“你最好把你嘴巴上那些東西擦掉,不然我不介意給你親自吃掉。”
顧染綿:!!!!!!!!!
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一雙圓眸看向慕斯阮,結結巴巴地沒了一開始的神氣:“你,你剛剛說什么?”
慕斯阮盯了她半晌,輕嘖了一聲,反問:“沒聽清楚?”
顧染綿只覺得自己舌頭打結,然后馬上的掏出自己串珠小包里的濕紙巾往嘴巴上糊。
潔白濕潤的濕紙巾上站上了紅色。
畢竟不是卸妝水,所以顧染綿擦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用自己手機的照相機看出來到底有沒有擦干凈。
慕斯阮那句話真的把她嚇到了。
吃,吃掉?
這他媽還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顧染綿暗暗罵了一句。
慕斯阮看著她重新變淡色的薄唇,眸光越發的深沉。
妖冶的唇上還沾著水漬,如同花瓣一樣誘人摘取,一親芳澤。
還有雪白的脖頸露出來,修長的很。
小臉上還有殘存的媚色。
慕斯阮喉結上下滾了滾。
這樣的顧染綿,似乎更讓人想摧毀,想染指。
那一次她的味道真的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