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綿聽到這,意味不明地低低地笑起來。
這笑聲極為詭異,沒有往日銀鈴般的清脆,倒是更為詭譎和沙啞。
“你們?”
“我說了,你們這些人,都得死......”
她掀起眼簾,綻開的肆意的笑意是這個森冷的夜晚里一道無比亮麗的風光。
似乎是思量了片刻,然后再次按下扳機,朝其中一個人的小腹處開了第二槍。
那個打了顧染綿一巴掌的流浪漢暗罵了一句,把血流不止的同伴踢到了一邊,虎背熊腰朝著顧染綿撲過來!
這個人顯然是會打架的。
但是,他低估了顧染綿的實力。
顧染綿打不過那么多的雇傭兵,如今只是兩個流浪漢,其中一個還受了傷,撂倒他們是綽綽有余。
她一個側身,把已經沒有子彈的槍往旁邊隨意一扔,長腿一跨,結結實實的給撲上來的流浪漢來了一腳。
顧染綿沒打算放過任何人。
處于崩潰邊緣的她一旦被點燃,后果是很可怕的。
她只是站在那里,整個人形成的威壓卻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少女漫不經心地勾著唇,嬌小的女孩子竟然能夠徒手拎起那么粗壯的男人,緊湊的衣領使男人喘不過氣,一張臉漲成了醬紫色。
顧染綿發了狠一樣,按著他的頭直往堅硬的水泥墻上撞。
聲音如雷震天,光是聽到就覺毛骨悚然,可見她使的力道有多大。
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衛衣。
純白無暇像個仙女。
在染上活人的鮮血之后,就變得異常恐怖。
中世紀歐洲的惡魔學中記載,地獄的最深處住著的墮天使亞巴頓,他是在最后審判來臨之際,為了使人類更加痛苦所放出來的使魔。
他用毒針攻擊人類,雖然不會給予致命傷,活著的人會承受著死一般痛苦的日子。
現在的顧染綿,像極了那個樣子。
她沒有讓那些人立即死去,卻手心染血,肆意張揚,仿佛是混沌而來的夜羅剎,有著魅惑的容顏,傾城的笑靨,出生在黑暗,只手便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那個男人滿頭都是鮮血,眼睛被血液糊的無法睜開,那張小桌子上還有一把水果刀,顧染綿手起刀落,在他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之后,切斷了他的頸動脈。
慕斯阮他們趕到這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幕。
動脈噴涌出來的血液噴了安檸枝一臉。
安檸枝在尖叫。
中間那個拿著利刀的少女卻只是勾著唇,笑的肆意,猶如剛剛只是開了一個玩笑。
除去她眼角的血跡,以及沾染鮮血的刀尖。
慕斯阮成年之后就要開始接手慕氏,所以前些天他飛了一趟Y國,為了解決交接的問題,順帶著把那幾個不知好歹的老頭整治一通。
結果回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顧染綿。
還沒有動作季離就打電話給他,得知蘇酥也不見了。
于是這個晚上,四大家族之三中的慕,季,蘇三家人幾乎翻遍了整個江城,甚至驚動了警視廳,忙碌了幾個小時,找到了最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