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蕭衍立即認同道,已經忘了自己想讓花無迭快快離府的初衷。
兩個人聽聲辯位,一路飛身朝廚房趕去。
那速度用一個字形容,快。
用兩個字形容,太快!
我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心里為蕭衍哀默三下,連吃幾口飯,丟下碗筷就欲跟上去。
“唔……唔……”身后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含糊聲音。
我轉身一看,是那個翻肥豬,這才注意到,貌視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過話,見他嘴角邊一大塊黑紅的痂皮,想來定是那日我踢斷了他的腳時,他張嘴大聲慘叫把舊傷給撕爛了,如今嘴巴張一下都困難,更何況說話,看著他那張爛嘴里口水滴答滴答流,再看著他那色迷迷直勾勾的鼠眼,再想想那日街道上被他縱馬撞飛壓死的平民,我雙眼慢慢的危險的瞇起,就憑他現在這欠揍的樣兒,我就不能這么便宜的放過他。
隨手在桌上挑了一個又大又肥又膩的雞腿,拿送到他的面前,柔聲道:“大人,給你雞腿吃,張嘴吧,張大點。”
魅殺無形中釋放。
“啊。”潘肥豬的小眼直得不能再直,聽話的張開嘴巴,結果扯得嘴角一痛,下意思的他就要閉上,當然,我不會再給他閉上的機會。
碩大的雞蛋猛的一個用力就塞進了他的嘴巴,“嘶”我聽到一聲肉被撕破的聲音,他那原本就沒好的舊舊傷口再次裂口,鮮血涓涓流出,流過雞腿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他痛得眼睜得像死魚,都快鼓出來了,可就是被雞腿塞的發不出一絲聲音,包裹著白紗布的手腳更是一動也動不了。
“慢慢吃吧,雞腿很好吃的。”我扯過他身上華麗柔軟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油,一個轉身出了房間。
雖然他身上的傷不好,會廷長我進宮的時間,但若是他只是爛張嘴巴,應該礙不了事的。
以最快的速度往廚房飛去,很快便跟上了蕭衍與花無迭的腳步,越走廚房聲音就越大,蕭衍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現在他終于又想起了我的話:花無蝶被關在廚房里。
可現在想要阻止花無迭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人的好奇心能夠殺死一頭貓啊,都到了眼前了,他若硬是不肯讓花無迭去,那就更證明他心里有鬼了。
我們趕到時,廚房那里已經聚了不少人,巡邏所到的侍衛啊,煮飯炒菜的阿公啊,洗衣洗碗的阿婆啊,聚在那里好不熱鬧。
蕭衍見聲音是從廚房旁邊的柴房里傳出,我看見他的表情明顯放輕松了下來,我不由的更為他擦一把冷汗。
“這是怎么回事?”蕭衍拉住一個侍衛問道。
那侍衛一見是蕭衍,立即正身道:“回大人,聽里面的聲音如此激昂,想必是里面的兩頭壯牛發瘋了。”
“牛還會發瘋?快叫人打開看看。”花無迭接話道。
“可是……那可是兩頭壯牛啊,要是讓他出來瘋,恐怕會傷到人……”侍衛很是盡忠盡職的有些為難的說道。
“有我們還怕什么!”蕭衍望了望花無迭又望了望我,敢情他是想讓我們跟牛打架了,一聲令下:“驅散人群,打開房門。”
“是!”侍衛恭敬的回道,既然自己的頂頭上司說沒事那就沒事,下屬們總是喜歡這么盲目的相信自己的上司的。
很快人群散開,躲得遠遠的,那侍衛一打開門鎖也立即跑得遠遠的。
“嗷……”門一被打開了,亢奮激昂的牛吼聲更清楚的傳出。
一撫紅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頭發蓬亂,污垢滿面,身上的紅裙破爛不堪,被成條撕碎掛在身上,露出的肌膚卻是血痕累累,皮肉外翻,鮮紅的血將她身上的紅裙染得更紅了,裙擺還有著鮮血順流滴下,她走過的地方便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路,從身形上可以看出是個女子。
兩頭黑色的壯牛歪著頭上兩個尖尖的牛角,從房里沖出,聲勢之猛,直接撞向那個全身狼狽不堪的女子。
“快救人!”蕭衍一聲長嘯,飛身撲上了其中一頭牛,而花無迭卻愣愣的望著那個逃奔而出的紅衣女子,他應該在覺得:這個人怎么眼熟?
我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撫嘲弄的笑容,當自己蓄心積慮的要毒害她人時,就應該要有承受同等報應的覺悟。
我飛身一躍,撲向了另一頭牛,手中已有一把黑色匕首在握,身形一落地,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黑光劃出,腳步往前錯開兩步,再站直身,一切結束。
匕首尖一滴鮮血滴下,身后的黑牛來不及叫出一聲,龐大的身子轟然倒地,四肢一陣劇烈的踢蹬抽搐,然后慢慢的歸于平靜,大量的鮮血從它的脖頸里涓涓流出,很快流了一地。
百對這種龐大而不甚靈活的生物,我一招足以取其性命,這就是殺手,一出手就只有殺招。
而蕭衍那邊依舊還在與牛博斗,他抓住牛頭上的兩角,結果被牛逼得連連后退,我不禁搖頭,他真是仁慈,一上來就使用殺招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死里逃生的紅衣女子,一見緊追自己的兩頭黑牛被人劫下,一直拼著最后一股求生的欲望強撐著的已經受了重任的身子,無力的確軟倒在地,左肩頭上一個窟窿大的傷口處鮮血洶涌的噴出,應該是被牛角斗穿的。
花無迭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扶起地上的女子,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她一臉的污垢一身的血傷一股的難聞味(牛屎味),叫他怎么也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