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艾伯特一聽急了。“呵呵,不用擔心。她死了,就沒有人會知道這個預(yù)言。我們有時間來應(yīng)對一切,只要在暗夜之王塞維爾遇到艾麗西婭之前就殺掉他,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走吧!”“是!”
在主神和光明神艾伯特離開之后,一個幼小的紅色的影子來到了梅薇思身邊。
“母親大人,母親大人!”火紅色的頭發(fā),火紅色的尾巴,玫紅色的眼睛,這個小人魚是梅薇思的兒子,人魚族幼小的王子帝皇。
“母親,母親您醒醒啊!”看到?jīng)]有呼吸的梅薇思,小帝皇一臉害怕,眼里充滿了恐懼。“母親大人!”
“咚——”一顆紅彤彤圓溜溜的丸珠從梅薇思口中滾落出來,帝皇拿起這枚珠子,擦干了眼角的淚,喂進自己的嘴里。
每個人魚都有屬于自己的丸珠,里面保存著人魚的精神力和記憶力。得到母親丸珠的帝皇從梅薇思留下的丸珠里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始末,也看到了母親刻意隱瞞下來的剩下的那段預(yù)言。
母親大人,總有一天,我會為您報仇的!帝皇摘下梅薇思魚尾上象征著她身份的貝殼做的尾環(huán),掛在自己胸口,再次親吻了母親冰冷的嘴唇之后,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水晶宮,游向了大海的深處。
2010年,美國,波士頓。
“薇薇安!薇薇安!”一棟兩層的美式別墅一樓,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薇薇安,起床啦!”
“知道了,卡羅琳阿姨。”二樓的一間粉綠色的房間里,一頭濃密的黑發(fā)從翠綠色的被子里鉆了出來,一張平凡的小臉露了出來,這個叫薇薇安的女孩子似乎還沒睡醒,一臉疲倦,眼睛有些紅。
薇薇安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洗漱完畢,穿著她的小熊拖鞋下了樓。
“早!卡羅琳阿姨!”被薇薇安叫做阿姨的卡羅琳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她皮膚白凈,五官姣美,紅棕色的頭發(fā)用一條絲巾系在腦后,眼睛是淺淺的藍,活脫脫就是一個好萊塢熒幕上走下來的女明星。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卡羅琳竟是一個占卜算命的巫女,她擅長星座命盤,常常有人來這里請她合盤算命。當然,卡羅琳的收費是相當高的,不然她們怎么可能住上這么好的別墅,薇薇安怎么可能從小到大一直都上貴族學校受貴族教育呢!
“又夢到那些了么?”看到薇薇安眼睛里面的紅血絲,卡羅琳擔心地問道。
“嗯,是的。我又夢見那個銀藍色頭發(fā)的女子在哭泣,流出來不是淚,是血。”薇薇安撓了撓自己齊耳的短發(fā),“那個男子死了,她很傷心。”
自薇薇安有記憶起,她每天晚上都做著相同的夢,夢里的那對俊男靚女穿著華麗又繁碎的衣服,女子長得溫柔可人,頭發(fā)是銀藍色,眼睛是銀色,長長的卷發(fā)一直拖曳到了地上。而那個男子,長得有些邪魅,卻男人味十足,他有一頭烏黑的短發(fā),眼睛卻是紫金色。
他們占據(jù)著薇薇安十多年的夢境,他們在薇薇安的夢里相遇,相知,相愛,最后又因為一方死掉另外一方殉情而劇終。
這些夢境反反復(fù)復(fù)地出現(xiàn)在薇薇安的夢里,夢的結(jié)尾總是銀藍色頭發(fā)的貴族女子流著血淚自殺在死去的男子身邊。簡直就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再版。
“好了,薇薇安,用毛巾敷敷你的眼睛吧!”卡羅琳親了親薇薇安的額頭,遞給她毛巾。薇薇安順從地用毛巾蓋住了自己的眼睛,沒有看到卡羅琳眼里的那些復(fù)雜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薇薇安覺得眼睛舒服了很多,睜開眼,薇薇安看到了卡羅琳擺在桌子上的早餐。
“噢,又是這些!阿姨,您就不能做點兒中國菜,比如豆?jié){、油條或者面窩、熱干面之類的么?”看著桌子上的面包,火腿和雞蛋牛奶,薇薇安郁悶地坐在椅子上。
“對不起,薇薇安,我只會做這些。”卡羅琳不好意思地聳聳肩。自從五年前她把送到中國學習武術(shù)的薇薇安接回來之后,薇薇安就只認中國菜,天天叫嚷著要吃油燜大蝦,要吃宮保雞丁。可是這些卡羅琳都不會做。
“好了,阿姨,我道歉!謝謝你的早餐,關(guān)于中國菜我只是說說。等晚上回來,我做油燜大蝦給你吃。”薇薇安以最快的速度消滅了自己的早餐,親吻了卡羅琳的臉頰,三兩步蹦上二樓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直接從窗戶跳到一樓。
“薇薇安!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從樓上跳!要記得你的貴族禮儀!”
卡羅琳打開門,沖著遠去的薇薇安咆哮。“卡羅琳阿姨,開著門大著嗓子咆哮可不是貴族應(yīng)該做的!”薇薇安的聲音遠遠地傳到了卡羅琳耳朵里。
“下午早點兒回來!別忘了今天是你18歲生日!”卡羅琳還想說些什么,薇薇安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了。
嘆了口氣,搖搖頭,卡羅琳回到家里。關(guān)上門,卡羅琳立刻變了模樣。在卡羅琳輕輕哼唱了一首歌之后,站在屋子里的兩個木偶裝飾就好像有了靈氣一般,自覺地開始收拾桌子,打掃衛(wèi)生,洗那些碟子盤子。
“你們,幫我把房子打掃干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今天是薇薇安的生日,我不希望出任何紕漏。”再三叮囑木偶人之后,卡羅琳來到樓梯拐角處。
“烏羅密奇伊凡基洛!”一聲咒語,地面裂開一個兩米長一米寬的黑洞,木質(zhì)的梯子展開,延伸到卡羅琳腳下。卡羅琳踏著梯子,走進地下,當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洞口的時候,黑洞哐的閉合了起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