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伊妹兒被一陣鳥叫聲吵醒,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對上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他還沒醒,而且兩人現在的姿勢很曖昧,她枕著他的胳膊,他大手環著她的纖腰。
這情景,像極了一對新婚夫婦應有的每個美麗早晨。
她不敢動,生怕稍微一動,他就會醒。
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的俊臉,黃埔思雷原來深邃的眼眸,此刻緊緊閉合著,睫毛長而密,那一貫岑冷的薄唇,微微抿著,呼吸均勻,一看就是睡的很踏實。
真讓人想不到,這個一向霸悍震天的男人,也會有這么恬靜祥和的一面,沒有冷漠,沒有疏離,英俊的像是個童話中的王子。
伊妹兒深深的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這是她愛的男人,以后也只能屬于她的男人。
黃埔思雷好像要醒來,長長的睫毛動了動。
伊妹兒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她怕此刻與他注視,那會讓她想起昨晚兩人瘋狂的纏綿,令人尷尬。
黃埔思雷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懷里的小女人此刻正緊閉著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卻在不停的顫動,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沒想到小女人在假寐,應該是害羞吧。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嘴唇,看那張美麗的小臉皺了一下,睫毛顫動的更厲害了,他的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就接著裝吧。
他慢慢的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不一會,便聽見,輕輕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伊妹兒終于睜開了眼睛,緊緊地捂住胸口,嚇死她了。
趕緊起來洗漱,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呢。
來到用膳房,黃埔思雷和朝陽已經坐在飯桌上了。
“嗨,妹兒,今天早上怎么沒見你去跑步?”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哦。起來晚了?!币撩脙旱哪槻粻帤獾募t了起來。
“哦。”朝陽看著伊妹兒俏臉上的紅暈,了然于心。賊賊的一笑,不再說話,開始吃飯。
黃埔思雷也看了眼伊妹兒,淡淡的問:“你們真的要接手煙花閣?”
“當然是真的。”朝陽搶著回答。
“可那畢竟是妓院,對未出閣的女子,名譽有影響?!秉S埔思雷極力的想勸她們放棄。
“我們說過了,那里以后沒有妓女,只有藝女。男女老少都可以去,純粹娛樂場所。”伊妹兒開口了。
“你這女人為什么這么掘呢?在王府不少你吃,不少你穿。為什么非要拋頭露面呢?”黃埔思雷想不通,其他女人,哪個不是乖乖的呆在家里,依靠男人。為什么他的女人,卻如此爭強好勝?
“你以為有吃有穿,就很幸福?我說過,在我們那里,女人也頂半邊天。如果只依靠男人,突然有一天,女人失寵了,她還剩下什么?”伊妹兒說的義憤填膺,誰敢保證別人會永遠給你依靠,在她的人生觀里,愛情和事業并不沖突,什么事情都沒有絕對,靠自己才是硬道理。
“失寵的女人,也不會挨餓,男人也沒有那么絕情。”黃埔思雷冷冷的說,她把男人看成什么了。
“我不跟你爭,反正我就是要接手煙花閣,以后改名天上人間?!币撩脙赫f的很強硬,好像沒有回旋的余地。
黃埔思雷很無奈,作為一名男人,他從來就沒有這么挫敗過,在戰場上,他呼風喚雨。在商場上,他無往不利。唯獨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感到很無力,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會兒讓雷速和閃電陪你們去?!秉S埔思雷淡淡的說了句,起身離開了,他不得不妥協。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吃軟不吃硬,如果逼急了,她真可能永遠消失。那不是他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