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這是你的命啊。”
又是這句話,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聽媽媽的話似乎知道子贏時去哪的,子贏頓時無言以對,啜蠕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媽媽憐愛的撫摸著子贏瀑布般的長發滿含慈愛,眼神悠遠寧靜透過子贏似望向一片無所知的未來,啟軒,你留下了子贏為的就是今天嗎?子贏,終究還是和你一樣的命運。
子贏背著自己最愛的包,里面裝了一只小型手槍,必備的傷藥,吃的喝的咋咋拉拉一大堆坐在時空穿梭機的椅子上。
“可以了嗎?”胡教授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輕顫和莫名的壓抑。
“嗯。”子贏輕輕的應了一聲。
胡教授顫抖著手指摸索到一個按鈕,手指僵在按鈕的上方定格了一般,片刻后帶著果斷、帶著決絕猛勁的按了下去。
一束強光閃過,子贏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意識似乎飄離了身體,強烈的撕扯感沖擊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啊……”椅子瞬間空蕩蕩的。
胡教授怔怔的看著已經空空的椅子,手指還停留在按鍵的上方,整個身子似乎被石化了般僵硬的不能動彈,半響后猶如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般轟然軟倒,窗外有狂猛的大風在叩擊著脆弱的玻璃。
這是一場無邊無際黑暗的沒有盡頭的時光之旅,這種漆黑的籠罩似乎過了幾萬年一樣,像是永遠不會停息,永遠沒有盡頭。
就在子贏感覺被撕扯的要瘋掉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拋入一個柔軟的地方,空氣瞬間清新了起來,有淡淡地泥土味和花草香,身體破敗的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
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讓這被命運撥轉的少女懷疑這時空穿梭機是不是把她拆裝運來后又拼裝上的,忽然想到古代似乎有個酷刑叫“五馬分尸”,大概也不過如此吧,腦海浮現著自己被五匹高頭大馬打著響鼻亢奮的分拉的場景,撲哧笑出聲來,隨之又覺得晦氣,呸呸了兩下,卻仍是忍不住的笑著。
子贏眼睛微閉著,感覺有微風拂過面頰,很舒服。她就這么靜靜的躺著,緩緩的舒緩著她的肌肉,直到感覺疼痛不那么強烈,其他的感官又慢慢有了生命力,能聽見有小鳥在樹梢歌唱,小草在努力的向上拔長,發出吡啵的聲音,生機似乎又回到了身體和周圍的一切里。
就這樣舒緩著,舒緩著,時光緩緩的跨過,似有一萬年之久,子贏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致讓這個千年后的都市女孩震撼了,子贏在幾個呼吸后才艱難的反應過來,這是個被碧草覆蓋的峽谷,漫山遍野的小花搖曳成浪,在風中舒展著她們柔弱的雙肩,遠點的地方有成片成片的榛子樹,整個環境渾然天成,子贏就像愛麗絲夢中的兔子置身于仙境般的田園畫中。
子贏努力的睜大眼睛,貪婪的享受著這現代沒有的美景,真愿化身石橋就在這矗立百年與花草同眠。
一種痛感突兀的襲擊了子贏的胃部,然后蔓延到全身,從小到大,只要肚子餓胃一定會疼,也因為這該死的胃子贏一直偏瘦,心里暗暗祈禱這個地方不要是蠻荒之地,不要是以胖為美的時代。
子贏知道再美的景致也不能填飽她空虛的小腹,低咒了聲,打開隨身的包裹拿出準備好的壓縮餅干啃了起來,一邊吃著美味的餅干一邊感嘆科技發達了就是好,這要是在古代,估計只有啃干饃饃的份!饅頭一直是子贏敬謝不敏的食物。
夕陽西下的時候,子贏終于走出了那片美麗的峽谷,好在峽谷離集鎮并不遠,拿著現代帶來的少量銀兩準備找家農戶談好價錢好長期入住。
入夜時分天齊王朝正王府。
一張紗幔圍繞的上好紅木大床上正上演著少兒不宜的一幕,一雙玉臂柔柔的吊在男子頸間,螓首無力的后仰著,眼神霧蒙蒙一片迷離。
反觀男子一雙漆黑幽深無比深邃的眸子一片冷清,暗含譏笑的瞟了眼陷入情意中的女子,激情過后隨即抽身而起不帶絲毫留戀。
“王爺。”女子迷蒙著水眸顯然還未清醒。
“賜湯藥,送李夫人回納美閣。”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馬上有仆人走進那錦被渾個的包住女子抬了出去。
“爺,馬夫回報下午遛馬時遇見李夫人,夫人摸過追風,下午追風不曾進食。”一家丁上前稟報道。
男子深邃的眸子瞬間瞇起,刻骨的寒冷自眸中迸射而出一片刀光劍影。
“削十指,發配北營充當軍妓。”
朱大爺朱大嬸以賣豆腐為生,不知道是誰說過,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很不幸的是這對和藹的老人家就選擇了其中之一,三更睡五更起,做驢子的工作,得僅能糊口的小錢。
老兩口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大好人,歲月的刻刀無情的在這對老人家身上深深的刻上了印記,佝僂的脊背,溝壑縱深的臉。
充滿褶子的臉見誰都笑顏如花,本是如此的平淡和蒼老的容顏,笑起來卻是那么的可親。
半夜起夜的時候,子贏會透過窗戶看看對面的作坊,任外面如何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房內卻永遠是大片的光明。
燭光搖曳的拉長了老兩口的身影投射在窗戶紙上,和皮影一樣很好看。
老兩口年過半百膝下僅有一女,名為招弟,現年十三,花苞似的年齡,正暗自吐納著少女的芬芳,是子贏目前聊以解悶的伙伴。
招弟特別喜歡圍著子贏轉,當初子贏就是在招弟的指引下來到他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