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里放我下去吧。”依然輕描淡寫,但對于徐晗韻來說,她還是小心翼翼。
江凱捷點了點頭,將車停在了路邊,但就在徐晗韻準備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遲疑,略帶結巴的說道:“那天……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在記得,所以我想我和江總的關系還是和原來一樣的。”徐晗韻將話說明,但沒有說完,但她知道江凱捷是一個聰明人,他會明白的。
江凱捷嘴角往上揚了揚,讓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徐晗韻打開車門,只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問道:“我那天晚上喝醉了到底和你說了什么?讓我們……”徐晗韻其實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但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讓兩個不相干的人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江凱捷嘴角的笑意明顯,然后客套的說著:“徐律師,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記得,難道你還在意?”
江凱捷的話讓徐晗韻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她點了點頭,然后下車,用一種畢恭畢敬的方式將車門關上,在然后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里面。
徐晗韻覺得,她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怎么最后還要去問這個問題?而且像江凱捷這樣的人又怎么能在意發生過一夜情的女人,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本來就不記得了,看來還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她覺得這一次是自己完全不用去在意了,另外的一個當事都這樣說了,難道她還怕他找她負責任?本來只是一個露水情緣,各取所需。
回到家,徐晗韻開始改著房子的裝修,原來她將肖博涵算計在了她的房子里面,她以為會是一個溫馨的畫面,但她沒有想到,他的家底如此的殷實,怎么會想著住她的房子,但這樣也好,她想怎么裝修這里,就怎么裝修這里。
只是當她正準備將手頭的案子全部解決完,然后認認真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時,卻被老王一個電話,從裝修行拉了回去。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鼎天準備從下個月開始讓我們律師行,做他們的御用律師了。”老王興奮得像一個孩子,但在徐晗韻看來,這件事情關她什么事?賺錢的是老王,她除非是年終分紅會多一點。
“小徐啊,你等一下到我的辦公室來商量一下這個事情,我準備讓你跟鼎天的事情,因為這一次我能接手鼎天的業務全靠你上次的案子。”老王搓著自己的手,有些興奮過頭。
徐晗韻沒有拒絕,反正和江凱捷的話都說清楚了,她也清楚的明白,讓他們律師行接手并不是因為他和江凱捷的那一夜情,而是老王的社交和她的能力,既然錢財送到了她的面前,她又怎么能拒絕,只是以后或許會多了一點見江凱捷的機會,但那晚的事情誰在意呢?至少他們兩個當事人都不在意。
和鼎天的簽約徐晗韻到了現場,只是沒有看見江凱捷,哪怕是那個跟屁蟲陳毅也沒有看見,想想也對,這樣的小事情,怎么會看見江凱捷,看來她和江凱捷的緣分也算是到頭了。
而徐晗韻在接手鼎天后,雖然忙,但充實,很多東西她可以完完全全不去想,特別是肖博涵。
但還是在一個材料市場遇見了肖博涵,他拉著芳琴的手,兩人在看著燈具,甜蜜的樣子真的讓徐晗韻心疼不已。
她是一個女人,很實在的女人,她愛肖博涵,一種估計要花很多年才能忘記他的一種愛。
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肖博涵看見了她,也叫住了她。
笑意掛在臉上,芳琴臉上也是這笑意,但在徐晗韻看來是一種很得意的笑。
“你也來買東西嗎?”肖博涵顯得不好意思,但看見徐晗韻參加他的婚禮后,他想他們還能是朋友。
“新房子裝修上面的材料,我想自己親力親為,畢竟是自己一輩子住的地方。”徐晗韻誠實,她一直在肖博涵的面前不知道該怎么說假話。
肖博涵點了點頭。
“我們也是,本來我想把東西全部交給設計師的,但博涵說自己的屋子還是得自己弄,所以我就和他在材料市場來看看,本來他哥哥江凱捷已經在國外買了很多頂級的東西送我們,但博涵說還是自己弄,如果不是我懷孕,我想和他一起去國外看看。”芳琴臉上是幸福,但說實話,這樣的話讓徐晗韻想吐,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敗在一個這個膚淺的女人手上,而且這樣明顯的顯擺還真讓她覺得認識這樣的女人是錯誤……本來就不該認識的。
肖博涵拉了芳琴一下,想叫她不說了,但芳琴也很懂事的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徐晗韻的表情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一說起家,我就滔滔不絕了。”
徐晗韻搖了搖頭,然后說自己還有事,就快步的走了。
她其實不想怪芳琴,本來這樣的女人就有炫耀的資本,而且是在她的面前,現在的她只能怪自己瞎了狗眼。
但在剛才選材料時,她都還在詫異的選著肖博涵喜歡的,偶爾看見有小兩口來選裝修材料的時候,她總看看自己的右面,也許有一個聲音會回答自己,但看來都是空想。
也從材料市場回來后,徐晗韻更發瘋的工作,一天打三場官司,晚上不到凌晨不知道吃晚飯,這樣的她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清楚的知道,她瘋了,失戀的后遺癥。
熬了一個通宵的徐晗韻在辦公室里面找著胃藥,但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