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的夜晚異常的寧靜,而且vip病房里面更是安靜得讓人心慌,也在半夜里面徐晗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胃還是覺得隱隱疼痛,但這樣的安靜讓徐晗韻卻覺得安逸。
雖然病房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上,但她知道這是在醫(yī)院,很熟悉的味道,因?yàn)楹托げ┖嘘P(guān)。
轉(zhuǎn)動自己的眼珠,窗外的霓虹和月色恍惚的讓她看清周圍的東西,只是窗戶旁邊的站著的背影讓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至少此時的徐晗韻想著的是肖博涵,想著或許是他。
微微開口,還未叫出聲音,那個背影轉(zhuǎn)身,看見的卻是江凱捷。
“醒了?想吃點(diǎn)什么嗎?”江凱捷移動腳步,聲音聽不出有什么情緒,只是很平淡的問話。
徐晗韻的心里有了失落,因?yàn)椴皇切げ┖矊Γ藭r的肖博涵怎么會站在這里,他門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
“不用,沒有什么想吃的。”徐晗韻轉(zhuǎn)頭望著床邊的柜子,其實(shí)每一次胃病犯了,肖博涵都會買一碗青菜粥,好像也只有那樣的東西能暖暖她的胃,只是她不想對著這個男人開口,因?yàn)樗溃粫λ冻觥?
江凱捷不在說話,然后轉(zhuǎn)身將病房里面的燈按亮。
突然的陽光讓徐晗韻閉上了眼睛,但徐晗韻想到了什么,連忙又睜開眼睛。
“我已經(jīng)將鼎天的資料交給了我的同事,我想我們是夫妻了,很多事情我也不好意思插手,陳毅已經(jīng)對你說了吧。|”徐晗韻認(rèn)真的說著,好像他們兩人之間并不是她嘴上的夫妻,還是生意上面的關(guān)系。
“這些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去做的,或許陳毅都不會插手,所以我也不用知道。”江凱捷走到徐晗韻的旁邊,然后坐在了椅子上面,他的話語很簡單,但他表明的東西或許是徐晗韻不會明白。
徐晗韻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確實(shí)不明白,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江凱捷在當(dāng)初這么在意她打的官司。
“想回家睡嗎?還是就在這里睡?”江凱捷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說著,但眼底突然有了嘲笑。
徐晗韻愣了一下,然后用肯定的語調(diào)說道:“就在這里,雖然快到夏天,但我還是覺得夜晚挺冷的。”
意料當(dāng)中的回答,江凱捷不在去問什么,他站起身,然后彎下腰讓自己的臉和徐晗韻的臉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然后讓兩人都直視著對方。
“好好休息,明天我要去外地一趟,估計要幾天才回來,好好的養(yǎng)身體,身體是自己的,沒人可以代替。”江凱捷的聲音低沉,但還是聽不出什么感情。
徐晗韻不在說話,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誰又知道,她本來就是拿她的身體在拼命,不然她不會有這樣的成就。
江凱捷移動自己的步子,從病床走到門邊,他沒有任何停留,在他關(guān)上病房的房門時,他都沒有任何遲疑的動作,
徐晗韻坐在床上,她的嘴角是苦澀,江凱捷叫她回家,她的家在那里,他給的那個家,她很陌生和害怕,或許還是這里安心,至少有著她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徐晗韻就收拾好一切準(zhǔn)備出院去上班,在打開門的時候,他看見了肖博涵,肖博涵的手中端著外面買的粥,臉上是徐晗韻熟悉的表情,徐晗韻詫異的覺得,或許兩人還是在戀愛。
將粥接到自己的手中,徐晗韻臉上是笑意,然后淡淡的說著謝謝,只是這樣的畫面,被站在走廊盡頭的芳琴看見,她來得很巧,她只是來檢查肚子里面的孩子,在找肖博涵的時候她看見了這一幕。
芳琴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眉頭也蹙著,然后開口叫著:“老公,嫂嫂的胃病好點(diǎn)沒有啊?”
突然的聲音,將徐晗韻拉回現(xiàn)實(shí),她嘴角轉(zhuǎn)換成職業(yè)的笑容,然后和肖博涵道別,再然后和芳琴客套再客套,她怎么能這么傻,一個背叛的男人,她還在繼續(xù)留戀?
“我的胃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徐晗韻笑了笑,她對自己已經(jīng)無語,她一直在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jīng)將自己傷害到了極致,她為什么還要去留戀,難道還真的有留戀的必要?
芳琴臉上的笑意明顯,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挽住肖博涵,她想讓外人覺得他們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但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肖博涵突然拉住徐晗韻的手,然后著急的問道:“我叫家里面的司機(jī)送你回家吧?”
徐晗韻愣住,或許此時芳琴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硬。
徐晗韻甩開肖博涵的手,沒有猶豫的甩開,然后說道:“我要去律師事務(wù)所,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肖博涵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笑容有些尷尬,徐晗韻也知道是她將一些事情弄得尷尬,但她必須狠心,是對自己的狠心。
走出醫(yī)院,徐晗韻的面色有些蒼白,但她還是打車去了事務(wù)所,在她看來也許也只有那個地方讓她覺得安心一點(diǎn),而且也有著武裝的武器。
事務(wù)所的生意從開春后就一直很忙,反而徐晗韻覺得清閑,因?yàn)樗龑⒍μ熳屃顺鋈ァ?
坐在辦公室里面,徐晗韻望著之前準(zhǔn)備的鼎天資料,她莫名的想起昨天晚上的江凱捷,說不上的感覺,但徐晗韻覺得或許他在鬧別扭,不然怎么會說這出差,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婆生病了,還那么著急的走。
但這樣的想法讓徐晗韻的臉上掛上了嘲笑,江凱捷本來就不愛她,他不走,難道還和她深情對望?江凱捷不會,她也不會。
用手撫摸上自己的肚子,她是不是堅強(qiáng)過頭了,其實(shí)她該回家,然后好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