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韻是越想越覺得可怕,但算了,第一次的婚姻江凱捷會給她一個轟動的,她相信。
既然已經賭了,那么何必去在乎以后,既然能風光,那就風光吧,就算不愛,就算沒有未來,只要風光著,只要自己保護自己,無關愛情也好,交易就當利益的交易。
“幫我化妝吧。”徐晗韻開口,既然豪賭,她也想當贏的那個……
婚紗比想象中的合身,比想象中的張揚,正如這場江凱捷給徐晗韻的婚禮。
婚禮就在本市舉行,并沒有像電視上說的那樣,選擇一個小島然后在那上面說著自己的一生一世。
雖然沒有那么的浪漫,但這一場婚禮卻足夠的花錢和奢侈,是一種很多人從來不敢奢望的奢侈。
一個豪華車隊,一個全是鉆石的奢侈首飾,徐晗韻坐在婚車上面,她在想是不是等一下她左手無名指上面會戴上那個被明星吹得有點神奇的鴿子蛋鉆戒?
徐晗韻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覺得像在參加別人的婚禮,有著好奇,有著驚喜。
婚禮的現場,記者是到了不少,但都被趕到了場外。
徐晗韻從來不把自己當明星,江凱捷也讓她不要把自己當成公眾人物,但這樣的場面,和這樣的奢侈還是讓她覺得刺眼。
嘴角帶上笑意,她雖然還沒有走到婚禮的現場,但婚禮的裝飾和一些物質上面的東西,讓她還是覺得值了,至少和芳琴比較起來,她算是嫁得風光。
在著名主持人的主持下,徐晗韻緩緩的走到婚宴的主會場,里面雖然依然奢華,但卻有了溫馨,其實有時候想想,錢堆積起來的婚禮,顯得有些俗氣。
江凱捷站在最前面,穿著禮服,手中拿著捧花,如同電視劇里面那帥氣的王子,但徐晗韻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是不是和她一樣,兩人都覺得這場婚禮,得過且過。
徐晗韻笑著走到江凱捷的身邊,然后完成著司儀說的每一個環節,徐晗韻臉上一直是得體的笑容,沒有新嫁娘的嬌羞,因為在她心里她覺得這些都不真實,因為兩人都沒有對方,兩人都像在賭博,或許江凱捷也只是在走形式,那么他們有必要將這些東西在乎嗎?
最后在眾人的掌聲中,江凱捷親吻了徐晗韻,但他的吻冰涼,甚至在親吻上徐晗韻的時候,他臉上的眉頭都蹙在了一起。
徐晗韻沒有閉上眼睛,她用一種詫異的眼光望著江凱捷,她知道此時的他或許不高興,或許他們兩人都不高興,但她并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
不想理會那些虛偽和客套的應酬,徐晗韻一直在化妝室里面,她換著衣服,她就不明白了,她穿的衣服是誰為她準備的,為什么就這樣的合身,因為當初沒有人為她量身的。
敲門,徐晗韻看著化妝師將門打開,她以為或許看見的是江凱捷,但沒有想到看見的是肖博涵。
徐晗韻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尷尬,像一個做錯壞事的孩子一樣,用一種不太完美的笑意望著肖博涵。
“怎么不在外面吃飯?”徐晗韻最先開口,不管自己多么的尷尬,她覺得主導權應該是在她的手上。
“外面大多數是商圈和政界的人,我其實都有想溜走的沖動。”肖博涵實話實說。
“我也很想溜走。”徐晗韻也是實話實說,順口說了出來,但這樣的話讓周圍的空氣變得奇怪,讓兩人之間有一種曖昧流串。
“嫂嫂,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希望你和我哥哥白頭大老。”肖博涵就是這樣冷酷到沒有一點余地的人,如果他此時說那么我們一起溜走吧,那么徐晗韻真的會這樣做,但他連一點幻想的機會都沒有給徐晗韻。
徐晗韻坐在椅子上面,背部是一陣陣的冰涼,但她還是面帶笑意的將東西收下。
只是當她想說出更多的話時,肖博涵卻轉身離去了,這樣的背影讓徐晗韻覺得心酸。
拆開禮物,徐晗韻想對肖博涵說,其實想和他白頭,只是好像成為了傳說,但當她將禮物拆開的時候,徐晗韻的手顫抖了,她終于明白這一份東西為什么肖博涵會在這個時候給她,也許他和她一樣,有些感情并非真的放下……
化妝師看著徐晗韻的表情,雖然好奇,但覺得有錢人的太太有幾個沒有故事的,她只好在一邊帶著奇怪的腔調說著:“這個表情不適合我化的新娘妝,不然江總看見了,得扣我錢的。”
化妝師的話語讓徐晗韻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她將肖博涵送的禮物放到一旁,其實他們兩人都已經無法回頭,那還有什么能繼續的?
這個時候門把轉動的聲音響起,徐晗韻轉頭,這一次她看見了江凱捷。
徐晗韻的嘴角出現了嘲笑,她怎么能把剛才進來的肖博涵當成是江凱捷呢?江凱捷又怎么會禮貌到知道敲門呢?
“看來你還是不適合打沒有準備的仗,你看起來是很迷茫,還有著矛盾,是不是想后悔了?”江凱捷蹲在地上,抬頭望著坐在椅子上面的徐晗韻。
這樣的動作有著浪漫,有著尊重,有著徐晗韻不懂的情愫,剛才她還在說這個男人霸氣,不會敲門,但這個時候他卻降低了身份,這個江凱捷他不了解。
“反正我們兩個都還沒有登記結婚,就算沒有準備,我現在逃脫也算來得及。”徐晗韻臉上帶著笑意,她不服輸,永遠不。
“看來你們律師只看重法律的效益,但你知道今天的婚禮,今天的場面,估計比那個紅色的通行證還要有效,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江凱捷嘴角上面也有著笑意,笑容是玩味,而且在說完這一句話后,他在徐晗韻的臉上親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