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擺了一道,甚至他可以預料到以后,女兒是不會再上當受騙了。
樂器吹奏一連串的喜慶,洋溢在大街的每個角落。各家各戶出來圍在一旁,參觀皇家的婚禮,這可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九王爺與柳丞相的掌上明珠結為連理的時刻,誰不想瞧瞧,沾沾喜氣。
南宮宸一身喜慶,騎坐在高大的白馬之上,放佛是天神般下凡,尤其是那雙邪氣魅惑的雙眼高傲的看著四周,一群少女的芳心碎的一片一片。更有女子痛哭失聲,大喊不公,為何英俊帥氣的王爺配上的女子僅僅只是長相普普通通的女子。
場面極其的壯觀,甚至出現了皇家御林軍來開路,甚至做全了保衛的工作,八抬大轎填色了不少,尤其是身后的嫁妝整整二十輛馬車,讓圍觀之人不禁咋舌。傳言柳丞相還經營其他的生意,甚至有涉及茶館,酒樓,賭場……簡直說是富可敵國,現在看來,傳言也不全然都是假的,真是無風不起浪。
照理說,柳丞相富得流油該是遭到皇帝的猜疑才是,可是卻絲毫沒有,反而讓皇帝更加器重。這也是南宮宸苦惱的地方,像首先絆倒柳丞相,可是他卻像是參透了其中的道理似的,每年洪水干旱都會交出大量錢財,并且都是以皇帝的名義,以國庫的形式發放。
樂器吹吹打打,走過一條街又一條,一抹白色悠然的身影浮現在人群之中,早已有人議論紛紛了,可是初雪顧不得那么多,一想起他就要與他人成親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疼痛的心,想要看著他做新郎倌,雖然今生無望,可是她卻很高興,因為愛他不曾后悔過。
南宮宸眼角撇過,閃過銳利的光芒,看著身后的花轎,他笑的更加邪惡。“吁……”他停下了白馬,瀟灑的跳下馬,惹得一群姑娘不停的尖叫,都在猜測是否會走向自己。
初雪一怔,不住的后退,她沒有想過破壞別人的婚禮,所以才會站在很遠的地方,只要默默的祝福就好。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會主動向她走來。
她下意識的想逃跑,卻被南宮宸拉住了柔若無骨的小手,“別走。”
她的身子一顫,卻不敢回頭,初雪很氣自己的無能,明明知道他這么多人的面前只是做戲,可是卻無法不能心顫,也許他有一絲是真心的也說不定。
初雪轉過身子,白皙的小臉上蒼白無力,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他“含情脈脈”的望著初雪的雙眼,柔的可以掐出水來,她悲戚的表情透著哀怨,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場皇家性的聯姻,幾乎所有人都把破壞有情人的那個罪魁禍首認定了就是柳翩然。
四周哀怨四起,有贊成有情人的,有說初雪配不上南宮宸,畢竟是青樓女子,就算只是一個清官,但那種風塵女子誰又能說的清楚呢?那句話不是說,一點紅唇萬人親,一雙玉臂萬人枕,這話說的真不假。
“你該知道的!”他說的無奈,身不由己。
知道什么?初雪苦笑,他就一定要接著她來報復嗎?把她當作什么人了,她初雪到底在他心中是否有著一點點的位置?
“真是氣死人了,小姐,九王爺居然和那個青樓女子在眾人面前親親我我,完全不把小姐放在眼里。”雙兒氣憤的喋喋不休,恨不得上前直接拉開兩人緊緊握住的手。
年兒嘆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柳翩然坐在轎子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沒有一點的羞憤,從自己備用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些糕點,一小口一小口,優雅的吃著,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而亂了心情。
“小姐,你怎么都不說話呢?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雙兒真的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她應該得到最好的,值得更好的人去對待。
“隨他們怎么鬧騰,不許多話。”她輕輕的聲音,卻是有著濃濃的警告。
“可是小姐……”雙兒替小姐感到惋惜。
“事不關己,有何埋怨?”柳翩然淡淡的口吻,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咦?”雙兒搔搔頭,想了好久,原來小姐是從來不在乎。“呵呵……小姐,雙兒明白。”
轎子里的柳翩然卻有些茫然,估摸著時辰,這個時候為何還沒有來呢?難道她算錯了?這戲就算人不到,依然要演下去,留著九王爺一個人唱著戲詞,那不是太對不起他們精心安排的這場婚禮嗎?
不知何時,轎子動了動,想必南宮宸也該話別完了。
“慢著!”一聲高喊,轎子里的柳翩然微微勾起了唇角,暈開了一抹舒心的微笑。
赫連蒼穹,你來的有些晚。
南宮宸作揖,笑道“這位兄臺,不知你可有何事?”他笑的魅惑人心。
赫連蒼穹連瞧都沒瞧他一眼,看著那頂紅色華麗的流蘇軟轎,得意洋洋的說道,“柳翩然,你不交出我要的東西,你今天就休想順利嫁人。”
直白的威脅,眾人驚恐的看著那個膽大不要命的男人。
南宮宸一臉笑容,看著赫連蒼穹的目光變得變化莫測,其實握著韁繩的手卻泛著發白的骨節,本來他很滿意剛才的舉動,完完全全的羞辱了柳翩然,更重要的是讓請全世界的人都認知到她才是那個破壞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可是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程咬金,讓他一下子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并且在別人的眼里,他已經被戴上了一頂綠帽子了。
“該死的,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赫連氣的要跳腳,她一定要表現得如此自在,悠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