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淺羽方才記起,在來之前,她已經(jīng)悄悄的讓宮女去通報皇帝消息,說太后來了驚濤殿,沒想到皇帝舅舅來得這么快。
“什么事情讓大家都聚在這里了呀!”皇帝納蘭軒爽朗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眾人除了太后,立即向皇帝問安。
“皇帝舅舅,荻哥哥他……”軒轅淺羽一臉哀戚的看看皇帝,再看看納蘭荻,隨后垂頭,傷心的說道:“太子哥哥說荻哥哥臉上的東西是女人弄上去的,還說……”軒轅淺羽欲言又止,那摸樣更加讓人憐惜。
納蘭軒順眼望去,看著納蘭荻臉上的吻痕,再看看一臉憤怒的太后。
“放肆!納蘭荻,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樣子?”納蘭軒恨鐵不成鋼,“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納蘭荻心里憤恨不已,看向那個一臉傷心的女人,她裝的可還真像啊!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兒!
“兒臣無話可說。”他知道,現(xiàn)在無論他說什么都無濟于事,他們是怎么也不會相信是軒轅淺羽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腳。
“皇帝舅舅,荻哥哥他……”軒轅淺羽立即哀怨的看了納蘭荻一眼,嗚咽著,但她眼里隱藏的光芒卻沒有讓納蘭荻錯過,沒有錯過她那抹光芒的人不止納蘭荻,還有另外的兩位。
“羽兒妹妹,不要傷心了!”納蘭翼溫和的笑臉迎上來,攬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溫柔的笑容下,那被覆蓋著的精明卻是越來越盛,沒想到羽兒妹妹演戲的功夫還不錯!
“可是,皇帝舅舅把我許配給荻哥哥,他這樣將羽兒置于何地?”軒轅淺羽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最后的目的是要讓皇帝解除婚約。
她的話,正中太后下懷,只要解除了羽兒與納蘭荻的婚約,那翼兒的機會就更大了,正要開口,卻被納蘭軒先一步截住話。
“荻兒,你給我好好反省,從今日起,撤下驚濤殿的所有宮女,不需任何女人踏入這里,除了羽兒,荻兒你不許接觸任何女人!”納蘭軒狠狠的說完,便朝太后施禮,離開,不給任何人繼續(xù)糾纏下去的機會。
軒轅淺羽一愣,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將頭埋進納蘭翼的胸膛,眼里閃過一抹失望,自己的計策還沒完全成功呢!
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刺痛了納蘭荻的雙眼,恨不得將軒轅淺羽拉開,這女人,難道不知道這個皇宮里的男人都是狼嗎?
而笑面虎的納蘭翼更加是招惹不得的主,她這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皇帝甩袖離開后,太后也跟著憤怒的離開,剩下納蘭荻三兄弟與軒轅淺羽還在驚濤殿。
軒轅淺羽看著恨不得將她吃了的納蘭荻,嘴角勾起一抹勝利東西笑容,似在說著,這就是惹本郡主的代價!
“軒轅淺羽,你過來!”納蘭荻是吼了出來的,看到納蘭翼占有性的將軒轅淺羽禁錮在懷里,眼里那股火焰燃燒得更旺。
“翼哥哥,羽兒怕!”軒轅淺羽小臉皺在一起,下意識的躲在納蘭翼的懷里,眼里閃過一絲詭譎。
“三皇弟,你嚇著羽兒了!”納蘭翼責備道,可溫潤爾雅的他,即便是斥責人也是語氣柔和。
納蘭荻的手又握緊了一分,心里忍不住咒罵,該死的軒轅淺羽!
“太子哥哥,翼哥哥,我不想待在這里了!”軒轅淺羽一臉的悲痛,像是這里有什么妖魔鬼怪般。
“那我們走!”說話的是納蘭釋,眼里閃過一抹精光,那邪魅的笑始終掛在嘴邊,讓軒轅淺羽一愣,空氣中又有淡淡的麝香味傳來,她厭惡的屏住氣息,但又想進一步追根溯源,昨晚那男人到底是誰?
軒轅淺羽在納蘭翼的攙扶下走出門,她縱然心里懷疑納蘭釋與昨晚那人的關系,但還是沒有忘記在身后朝納蘭荻暗暗的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這一局,軒轅淺羽小勝!
納蘭荻看著三人離開,想要追上去,但想到那個女人在自己臉上的杰作,父皇剛才的禁令在耳邊回蕩,他挫敗的嘆口氣,硬生生的止住步伐。
鷹似的眸子目光變得暗沉,想到剛才軒轅淺羽的意圖,她想讓父皇撤銷婚約?她想逃?
凌厲的眼瞇成一條縫,如果在以前,他巴不得婚約失效,可是現(xiàn)在……在他已經(jīng)對她產生興趣的時候,他怎么會放手呢?
一絲笑容終于爬上了他的臉頰,但配合著一臉的吻痕,卻顯得十分的詭異。
軒轅淺羽,你注定是我的王妃!
這廂,軒轅淺羽與納蘭釋、納蘭翼出了驚濤殿,她絲毫沒有了剛才哀怨的神態(tài),臉上的笑容像是剛剛干成了一件大事。
看著她光彩奪目的眼,納蘭翼溫柔的笑容下,若有所思,自己猜想的不錯,這是羽兒設計的一出戲!但是,是什么原因讓羽兒對三皇弟下此毒手呢?想到他臉上那斑駁的吻痕,縱然是他也忍不住心里一窒,看向羽兒的眼探尋的意味更濃。
相對于納蘭翼的疑惑,納蘭釋心里卻有幾分底,經(jīng)過昨晚,他連夜派人調查,原來羽兒喜歡毒物,對于研究各色各樣的毒藥頗為上心,想到昨晚要不是他防備得快,自己現(xiàn)在肯定不能站在這里,她恐怕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突然,眼前閃過羽兒探尋的眸子,他倏地一驚,心里暗自忐忑,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他昨晚做的可是毫無痕跡,她又是哪里看出的蛛絲馬跡?
“羽兒妹妹,我記得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先告辭了!”她越來越盛的探尋目光讓他落荒而逃,這個護國郡主不能小覷,不然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