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兩個人皆是無話，偶爾筷子碰到了一塊，洛錦念總是最快閃開，臉色平靜。

洛錦念站起來，伸手剛要收拾碗筷，卻被歐南聲搶去，“還是老樣子，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忙呢。”

洛錦念的心，便在這句有心似無心的話里，起了波瀾，從前在一起時，他也是這一般，如進門，依然沒變，可是，她卻不敢承認，她也一樣，只是心里還有他。

廚房里的水聲停止，歐南聲挽著袖子，手上還滴著水，一身休閑服，時光仿佛回到了從前，他們那時還在一起，只是現在，他們已經分開了好多年。

“你現在可以走了吧？”洛錦念盯著桌子上電腦晃動的消息盒子，她的工作已經處理好了大半，已經和公司聯系過，公司準了她過兩天再去上班。

“念兒，何必執著呢？我們應該談一下。”知道她心中還有他，所有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打算和她談談，化解她這么多年的傷痛。

只是他低估了洛錦念這五年來所受過的傷害，不知道有一種傷痛，是歲月所不能撫平的。

逃避有什么用呢？還不算得面對，既然他提出了，她也就奉陪了，看他還能說出什么話，她不是對他，已經學會了免疫了嗎？都這么多年了。

是啊，都這么多年了，她若是再沒有學乖，那么那些傷痛不就是白受了，搖頭，心里自嘲地苦笑。

“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語氣生硬，她要用最硬的心腸，抵擋住最哀傷的往事，別讓眼淚滴落。

“有，我們之間，有很多事應當聊一下。”歐南聲站在她的身后，語氣堅定，他若是再這樣沉默，那么她真的就有可能再一次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見。

“那你倒是說說。洛錦念的口氣擺明了無所謂，只是心里的感受，之間最明白。

“那五年，你去哪里了？過得是否還好”歐南聲的聲音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飄渺著，聽不真切里面的情感，死惆悵，似傷感，似愧疚。

洛錦念聽著他的話，仰頭，似乎努力地想把眼里咽回肚子里去，她不能，不能在他面前那么脆弱，絕對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