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誰都沒有開口，安靜地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許久，洛錦念才回過神來，不禁尷尬，她和他，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你還打算就這樣抱著我多久？我餓了。”語氣冷冽，疏離。

歐南聲聽罷，身體一震，才悠悠地放開她，是啊，他怎么忘記了，她已經不是屬于他的念兒，這里面隔了太長的時光。

“抱歉，我給你拿粥。”歐南聲摸索著拉開了房間里的燈，光亮剎時充滿了整個病房，刺得洛錦念的眼睛，生生作痛。

歐南聲打開保暖盒，盛了一碗。粥還有一點溫度，買的時候怕洛錦念睡了，就特意買了保暖盒裝著，誰知道，還真用上了。

“來，已經不是那么燙了。”歐南聲復又坐到洛錦念的身邊，用勺子盛了粥，遞到她的唇邊。

洛錦念看著他伸過來的勺子，愣了一下，隨即別過了臉，臉上不知道是什么神情。從前，若是她身體不適，歐南聲都是這樣喂東西給她。

從前那是甜蜜，而，如今，卻是尷尬。同是那個人，只是，今夕不同往昔。

歐南聲看著蘇離臉上的不自然，才感覺到不妥，他做事，還帶著從前的印記，以為這個女子，依然在他身邊，從來都未曾離去。

恍惚間，心就涼了一片，她介意，可是，他卻不能放手。

“那念兒自己來。”歐南聲把碗遞到洛錦念的眼前，她什么也沒說，接了過去，吃了起來，可是，就吃這么一口，心就痛了起來。

這是她從前最愛的桂花粥，洋溢著芳香，他還記得，這是她的最愛。可是，離開后的五年，洛錦念卻再也沒有吃過。

這世界上，有一種感覺叫觸景生情，就像洛錦念，她端著那碗桂花粥，愣了好久好久。

歐南聲知道，她沒有忘記，沒有忘記那些屬于他們的點點滴滴，只是，有太多的傷痛橫在這個女子的心里，她再也無法去愛。

“這桂花粥，還是這個味道。”洛錦念呢喃了一聲，并不看歐南聲，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歐南聲說。

歐南聲聽著她的話，聽漫無邊際地疼痛了起來，她這是在告訴他，桂花粥依舊，可是他們，再也不算從前那樣，他們，已經過去了。

洛錦念低頭喝著碗里的粥，把頭低得很低很低，劉海蓋住她的眼睛，生怕讓他看見，她眼睛里不明的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