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認真的開著車子,對于她的小動作不聞不問,仿佛車子里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可是她的心卻開始緊張的要跳出來了。
她從他的車里出來后就跟往常一樣的先往公司走,只是公司門口那熟悉的車子,她的步子立即停住,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是的,那雙陰霾的黑眸終是闖進了她清澈的眼。
那高大的男人從車子里出來,手下就站在他身邊,跟曾經一樣,她消失的日子,是他最抓狂的日子,今天他終于找到這里只因為她不再接他的電話。
只因為他不是被自己的關系救出來,只因為她竟然在前兩天嫁給了別人,可是那段日子她對他的情意,他只是說不能娶她因為他的身邊全是危險,可是她轉眼就嫁給了別人。
可是她還是要堅強,深呼吸過后她淡漠著一張臉走了過去,只是一個禮拜不見,他就消瘦了好多。
莫南楓剛停下車子過來,便看到那樣的一幕,一個女人正邁著堅定的步子走向一張不算很陌生的臉那邊。
他還不知道她嫁給他的真正原因,原本不稀罕知道,可是今天卻在這里無意撞到,那張冷冰冰的俊臉讓他的心中升起一團不明的火焰。
“幾天不見你就改風格了嗎?小喬好久不見!”
相比跟他打招呼,她跟他的跟班更和諧一些,小喬給她使了個眼色,她便不強笑了,再次四目相對,他的臉上依然陰森的讓人害怕。
“鐘之凡……老大,你沒事吧?”
他一直不說話,就那么干巴巴的瞪著她,眼神極其鋒利,像是被惹怒的豹子,仿佛要將她吃掉,仿佛正在想著到底該先從哪兒下口比較合適。
她終于不自在了,他老不說話,她一個人演獨角戲多沒意思。
莫南楓站在角落里看著這激動人心的一幕,當聽到鐘之凡三個字,他終于記起了什么,前幾天去找父親的時候在他門口聽到的。
“如果只是這樣,那我去上班了!”
她的臉終于受不住的冷了下來,說著就要離開,眼睛也早就模糊,心里已經濕漉漉的不是滋味。
可是她一轉身他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而且很用力,她好看的眉蹙起,疼痛,讓她更清晰的記起了一些什么,這個男人確實不是她該碰的,就算不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家人。
“為什么?”
他終于開口,陰霾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晶瑩剔透的眼睛,嘴巴微微的動了下,那樣的生硬和倔強。
短短幾天她就成了別人的新娘子,為何?
那個整天跟在他身邊雖然不打破那一層薄膜,可是他卻是知道她的心意的。
“什么為什么?”
她用力的推開他抓著手腕的手,冷清的反問,她不想說,也不會說,一切都是因果循環,他救過她一命,她這算是在報答他,從此互不相欠,從此再也不想見最好。
“為什么要嫁給你老板,為什么要做他的妻子?”
他終于用力的握住她的肩膀,豹子發威了,憤怒的眼中滿是對她的不滿,幾乎熾熱的火焰也要將她那顆一直隱忍的心臟給點燃。
角落里的男人緊瞇著雙眼,他看到有個男人抓著他妻子的身體,可是卻沒有沖動的跑過去揮出拳頭,只因為他們的婚姻并不是真心。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請放開我!”
她也那般的倔強,人在受傷以后總會變得固執的不可理喻,一顆驕傲的心再也受不住這樣的對峙,于是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去tmd的跟我沒關系,你真把我當傻子嘛,這么明顯的事情我會不知道?”
他大吼著,將所有的憤怒都宣泄出來。
于是她的眼神里也帶著憤怒,于是她揚起了臉堅強的與他對視。
“既然都知道還問什么,(她倔強的仰視著他,微微的轉了下頭再次面對)不過你也不要因此覺得對我有愧疚,因為這場婚姻對我也不全然不好,至少我在二十七歲這年可以嫁出去,并且嫁的很好,而且……我很心安!”
她說她很心安,可是此刻,她的心卻疼的要命,眼淚倔強的在眼眶里久久的呆著不掉下來,她終于握緊了雙拳。
角落里的男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站在那里許久,她很心安,可是她騙的了局內的人,卻騙不了他這個旁觀者,她的眼神里一直在抑制著的那種熾熱刺到了他的心里。
鐘之凡又怎么會相信她說過的,即使她很倔強,很盛氣凌人的模樣,可是過去的點點滴滴,他不會就這么相信。
角落里的人終于不再看下去那一對的僵持,自欺欺人的僵持,沉著臉從他們身后走過瀟灑的往公司里走去,仿佛什么也沒有看到那般的一如往常。
“就是那個男人!”
可是鐘之凡卻看到了走進公司里的男人,眼神里更是殺氣重重,那便是讓他失去她的元兇,莫家的長子,這個集團的老板。
她這才想起他們是一起來的,并且他剛剛只是去停車。
當轉頭,他的背影已經很模糊,可是她的心卻狠狠地一沉,糟糕透了。
“放開我吧,你說的很對,你不適合我,以后再也不要給我打電話,更不要來這里找我,以后……我們不要再見了!”
她的心狠就這樣的決絕,冷漠的聲音像是鋒利的匕首在刺痛著身邊男人的心,然后他沒了力氣,她終于可以逃開他的牽制,往后倒了兩步之后就轉身大步離開,再也沒有轉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