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還是黎老哥你想的周到。我那侄子對黎香也很是滿意,看著黎香眼都直了,巴不得趕快娶回家呢!嘻嘻。”胖嬸促狹著望著黎香嘻笑道。
胖嬸走了,黎老憨看了顏無咎一眼也沒說什么,直接把包袱系好塞到了黎香的懷里。顏無咎對著寶兒使了個眼神,兩個男人一前一后地就出了門。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顏無咎順手拿上了一把鎬頭。
第二天,天還未亮,胖嬸家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鬼哭狼嚎聲,把整個小山村的人都驚動了。緊接著,黎香家的門就被胖嬸氣急敗壞地踹開了。
“黎香,你這個掃把星,可把我侄子害苦了。我是來代他退婚的,以后你離俺們老劉家遠著點!”胖嬸說著,一眼就瞅見炕頭木箱子上的那個紅包袱,一下子躥上炕扯過包袱抱在懷里就走。
黎香驚呆了,不明白這到底出了什么事。
黎老憨也是急急跳下炕,一把抓住了胖嬸,“他嬸子,這到底是咋回事?咱們昨兒不是說的好好的,今兒怎么……”
“黎老哥,我那侄子可憐啊,昨兒黎香把他送出村,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在半路上挖了個雪窟窿,我侄子掉下去整整在里面凍了一夜,今早好不容易爬到我家就昏倒了……”胖嬸說著一下子嚎哭起來,“真是做孽呀,我娘家就這么一個侄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以后就斷了后了嗎……”
黎老憨一聽一下子變了臉色,“他嬸子,走,我到你家去看看那后生去。”
“我要是知道是誰這么缺德,我非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不可!這個挨千刀的,老天打雷非劈死他……”胖嬸跳起腳來罵,眼光卻意味地瞟著顏無咎。
顏無咎面不改色心不跳摸著鼻子轉過了臉。
胖嬸走了,黎香一下子坐倒在炕上。
耳邊傳來嘻嘻聲,黎香轉過臉,就見兩個男人正坐在炕上擊手相慶,黎香一下子明白了。驀地跳下炕,摸過門后的雞毛撣子蹭地就躥上來,劈頭蓋臉地就對著兩個男人狠打起來,“我叫你們使壞,我叫你們使壞……”
“啊,娘,別打了,都是爹的主意,我只不過是給他指指路……”寶兒被娘打中了屁股疼得一下子把顏無咎賣了個干凈。
尋了個空隙,寶兒象條油滑的小狗麻利地溜下炕推開門跑遠了。
女人是真氣了,下手又狠又準。顏無咎被她打的激起了肝火,一把奪過女人手里的雞毛撣子就把她撲倒在炕上,“你還有完沒完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嫁他?”
黎香在他身下氣白了臉,“我想嫁誰就嫁誰,關你屁事!”
男人氣的咬牙切齒,“我們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睡也睡了,你還想著要嫁誰?”
“山里的男人就靠著一幅好身板討生活,他若是真凍壞了,以后可就真的完了……”黎香惱羞成怒地說著,一下子使蠻勁把男人掀翻在炕,接著就要跳下去走。
男人不甘示弱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從后面又把女人掠上炕,死死壓在身下,“我今兒就要讓你知道,你從來都是我顏無咎的女人,以后再敢想著要別的男人,我就要你好看!”
說著,頭一低就咬住了女人的唇。
黎香快要被他氣死了,下嘴一狠,顏無咎悶哼一聲,嘴角頓時流出了血。女人一腳把他踹下炕。
“你這個笨女人,竟然這么大勁……”顏無咎抱著身子痛苦地蹲在炕下。不過,嘴角卻咧出了笑。“你這個笨女人,你踹哪兒不好,偏要踹我的命根子……要是把它踹壞了,你將來哭都來不及……”
似是真痛苦難忍,顏無咎的額角明顯地浸出了冷汗。黎香望著心一軟,隨后轉眸一想,咬著唇悶聲不響地爬到炕頭就打開了木箱子。
家里就只有這么多錢了,黎香包在絹帕里數了又數,最后毫不遲疑地往懷里一放就下了炕。
“你要干什么?家里那些錢是要過年給寶兒買臘肉的……”顏無咎一看女人把家里的錢都拿光了,不由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攔住她大吼。
黎香白了他一眼,猛地推開他就出了門。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寶兒若是知道了,止不定得啃我的肉……”顏無咎望著女人離去的方向臉色慘白地喃喃道。
夜里,顏無咎被女人搖醒。
睡眼朦朧地望著她,見她又端著粗瓷碗,男人沒好氣,“干嗎?”
“還疼嗎?”女人的聲音很柔,有一絲羞澀。
男人一下子翻過身不理她。
黎香把手探進被子就扯他的褲腰帶。顏無咎一下子坐起來,抓緊褲腰帶就對著女人低吼,“你到底知不知羞,男人的褲腰帶也是你想解就解的嗎?”
黎香一下子低下頭。
“怎么,哭了?”顏無咎貼著女人的臉柔聲說。
黎香一下子摸著眼淚轉過了身。
顏無咎笑了,“怎么,心疼我了?還是擔心它被你踹壞了……”顏無咎一臉鬼笑猥瑣地說著,不覺咬上了女人的耳朵,“你今晚要不要賠償我?”
黎香一下子又掄起了大巴掌,待看到男人那可憐巴巴面帶渴望的樣子時,不覺又氣餒地放下了。
“放心,好著呢!嗯,你若實在不放心,我也不反對你現在就試式……”
女人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臉上,接著飛快地爬回了寶兒的身邊。
男人摸著被搧的一臉甜蜜地臉望著女人嘿嘿直笑。
男人沒臉呆在屋里了,在外面轉了又轉,還是覺得劈木頭來的帶勁又泄火。于是,把破棉袍一脫,揮起膀子就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