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會血流成河,但現場卻是少有鮮血飛濺。只是在這熱空氣暴露下,尸體都漸漸腐爛。身體都被利器所傷,一道道的傷口,道道白骨森然。
四喜冷眼看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并沒有將心思放在那些尸體上。她知道那家伙并沒有離開。或許這時候在哪兒看著他們也說不定。
“難道是……血族?”景風探看了幾人,心陡然沉下,喃喃低語道。血族?四喜聞言驚了一下,定定看著他。
“這些人的血都已經被吸光了。鬼怪之類會做這種事?”景風解釋道。這次是抽到了下下簽了。出門前,師傅說過,千萬別遇上這東西,太難對付了。如今看來,還真是不走運。
微微皺眉,四喜握了握拳頭,經他這么一說,確實,那些上橫,應該是利爪所傷。就像曾經她割裂天利的咽喉一樣。
“我們是離開還是再探探?”四喜看他有些糾結的樣子,輕聲問道。雖然她不怕對方,但是畢竟不知道究竟那東西實力如何。若是傷了景風,那就不好了。不過這是景風的任務,還是交給他來決定。
景風抬眼看著她,略一沉吟,道:“再探探吧。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到時不行咱們就跑。”他面上說的輕松,但是四喜卻知道他心中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遇上困難就跑,也不會是他的風格。
“好。”四喜點點頭,“我們四處看看。”說著,兩人抬步往前繼續走。這時,一陣陰寒的冷風襲向兩人,伴隨著嗚咽聲。仿佛鬼哭狼嚎,令人戰栗。
兩人斂了笑意,全面警惕背靠背的四下打量著。半晌,毫無發現。好像只是一陣毫無平常的風似地,但四喜知道并非如此,那陣風乃是一個快如閃電的身影造成的。那血腥味和強烈引起全部來自于這個身影。
果然,它一直都在觀察著他們。
天空也在那一陣風吹過的時候倏然黑了起來,烏云聚集。大雨來的毫無預兆。
冷悌著前方正在開發的地下墓室。四喜拉著景風,“我們進去避雨。”
長長的地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景風用力跺了跺腳,頓時道旁亮起燈光,這是聲控燈。
墻壁兩側都布置著細小的管道,大概是以后用來放射暗器的,以防盜墓者。
甬道大概有一千五百米之長,不斷轉彎拐角,若是再多打通些路出來,就有些迷宮的樣子了。滴滴答答的有水沿著墻壁滑下,配合著兩人略微緊張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不斷前進。
工程還處于初期階段,都還比較的粗陋。但是在甬道盡頭處,兩人豁然停住不動。怔怔看著偌大的空間,準確來說應該是一間成型的墓室,并且年代久遠。
石壁上鑲嵌著夜明珠和粉刷著金箔,閃亮亮。地上珠寶散落一地,巨大棺木四邊擺放著四只貓,眸子是祖母綠的光澤,令黑貓栩栩如生。
黑貓,一直被許為靈界使者,對靈異類生物有些巨大的威懾力。這口棺木的四邊放著四只貓,意欲何為?
就在兩人在觀看墓室的時候,甬道后邊兒一個黑影朝著兩人速移而來。
四喜和景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強勁的風力將景風推下,落入了墓室。四喜伸手去拉他,奈何卻被他拉了下去。
噗通。兩聲,兩人齊刷刷滾落在地上。七八米的高度摔下不太疼,卻被那滿地亂放的金條和珠寶咯著了。
兩人還未站穩,濃烈的腥氣和陰寒之氣狂襲而來。望著迎面而來的家伙,兩人紛紛瞪大雙眼。
“靠……”四喜忍不住爆粗口。
墓穴外,雷雨交加。紫紅色的閃電將天空撕裂,傾盆大雨勢要將這座小島湮滅般砸落而下。
墓穴內,景風和四喜同時咽了咽唾沫,屏氣凝神,緊緊盯著眼前的家伙。
半邊身體同常人一般,半邊身體卻是一堆爛肉,且有正在生長的勢頭。一雙手上十指指甲鋒利如刀,森白駭人。已經長好擁有眼球的左眼目光貪婪的望著兩人,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再說這什么。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他在說什么?”景風壓制住想要嘔吐的感覺,輕聲問了句。這樣一直看著他一定會忍不住吐出來,說話可以分散注意力吧。
四喜呼了口氣,道:“估計就是再見到活祭品了,感到非常的happy。”小小的拳頭握的緊了緊。該死的臭東西,真是惡心。要不是景風在這兒。她一定教他知道誰的爪子厲害些。
“吼。”那家伙嘶吼一聲,閃速沖上前,揮手便是一爪,在空中形成一道凌厲的白光痕跡。幸而兩人速度也夠快,躲了過去。一擊不中,那家伙便不知疲倦的接二連三狂暴出擊,室內墻壁被他的利爪抓出數百道深深的溝壑。可以想象,落到兩人身上,回事什么情形?
景風額上滿是汗水,沒有淋雨,此刻卻是汗水如雨。大口喘著氣,凝神運氣內力。在這么躲下去不是辦法,他已經累得不行了。體力消耗太大了。恐怕到最后沒被打死,被累趴下。
四喜見他停下,便知他想要出擊。便迎面上前吸引那家伙的注意,為他博取時間。很奇怪,這家伙招招往景風身上打,即便打她卻也不下重手。難道還知道憐香惜玉?
這會兒更是如此,只一味的想去打景風。但四喜的速度并不輸于他,便生生將他攔住了十數秒。
景風爆喝一聲,“橫刀斬。”數十道刀片般的白光帶著疾風‘唰唰唰’落在那家伙身上。頓時,數聲‘喀拉喀拉’的骨裂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