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吳縣郡守府!
“報 ~ ,郡守大人,霸王兵敗垓下!現已西據壽春!”一斥兵突入堂前,大聲稟報到!
只見堂上所坐二人,一人臉色螯黑,頗有英武之氣!另一人卻是面色白凈,滿身書卷氣息!
然而,聽見斥兵桌稟告,兩人卻是大為驚駭!
“什么,霸王居然敗了?”那臉色臉色也是莫名驚呼,赫然便是項佗!
“霸王,可有手令?”那書生卻是十分鎮定,雖然震驚,確實強忍著沒有發作!這便是會稽郡守項他!
“稟郡守大人,暫時沒有!”那斥兵卻是一臉惶恐!
“大人,當下我們如何做?”項佗問道!
“傳令,會稽,鄣二郡,所有年滿十五之男子,立刻集結成軍!以被不時!”項他頗為厲駭的命令到,“另,在征集各族余糧,充作軍糧!”
“大人,沒有霸王手令,私自征兵集糧可是死罪啊!”項佗頗為擔憂的說道,“而且,不見霸王手令,各族族老會乖乖交出丁壯和糧食么?”
“會稽還有三千郡兵,你帶上兩千五百兵,去往各縣各族征兵集糧!凡有抗征之族,合族誅殺!”項他殺氣臨臨的說道,絲毫不顧及已經臉色大變的項佗,便接著說道,“霸王,怪罪,我一力承擔!但是,大楚,絕對不能亡!若是各族族老連這一點都看不清,他又何以配為楚人?何以配受江東豐產?”
“諾!大人,項佗雖為一介武夫,但霸王怪罪,也愿與大人一同受誅!”此等重罪,霸王豈有寬恕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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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石山!
“將軍,我軍現在何處去?”蕭公角問道!
“烏江,是不能去了!那里漢軍必然還有伏擊!”韓銳淡淡的道,“西南,去丹陽,然后北上壽春,與霸王合兵!”
“目標丹陽!大軍開拔!”韓銳大聲命令,數千騎兵向西南方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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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陵,梁軍中軍大帳!
“張銳,早就聽說淮南美女多,今日才知此言非虛啊!”彭越滿臉淫笑,打量著帳下擄掠而來的數十名妙齡少女!
“大王,淮南不但美女多,而且殷富冠天下!自古兩淮皆膏腴之地,今日皆屬大王耳!”梁國大司馬張銳也附和著說道!
“東海郡如何?”彭越沒有繼續,卻是突然問道!
“大王,曹參劉賈正率十萬大軍猛攻東海,一日連下五縣!”張銳頓了頓,又說到,“而且齊王是命他們自東海殺入江東!”
“韓信那崽子確實不好惹!”彭越想了想,說道,“告訴狼崽子們,東海和江東,不要去!但是這九江,得給孤搬空嘍!”
“諾!”張銳唱諾,又說到,“大王,淮北可也是膏腴之地,防守的項聲手下沒多少兵馬,是不是……”
“張銳啊,如果孤真取了淮北四郡,”彭越淡淡的說道,“怕是漢王,韓信和英布都會來攻打孤!得不償失啊,得不償失啊!”
“大王英明!”張銳贊和一身!
“不過,若是和英布共分淮北,倒是事尤可為!”過來好半會兒,彭越突然相似自言自語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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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周殷的大司馬府!
“霸王,韓信正率大軍向壽春殺來!預計后日晚可到!北面樊噲也率數萬大軍已至汝陰,明日清晨便可殺到!”季布出言介紹!
“霸王,漢軍又追來了!我軍兵少,不若據壽春堅守!”虞子期急忙表示,生怕項羽會憑意氣出戰!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項羽并非昔日之項羽!
“大王,樊噲近,不若先突襲,擊破樊噲軍!在據壽春堅守待援!”鐘離昧也出言建議!
“援從何來?”項羽沒說贊成和反對,只是淡淡的問了句!
是啊,西楚國,那里還有援軍呢!江東,自保都不一定可以!怎會又援軍來支援壽春呢?
“霸王,還請霸王圣裁!”悍將桓楚也出言,卻是直接將問題推給了項羽!
“還請霸王圣栽!”諸將一齊拱手!
“不若掘開淮水,水淹壽春!”項羽惡狠狠的說道!
“霸王高見!”
“對,水淹壽春!”
……
“霸王,不可!”這次出言的卻是武涉,“霸王,我軍已與英布約盟,若是水淹壽春,怕是英布會帶大軍殺回,而非北上啊!”
“先生放心!英布一心惦記著淮北四郡,絕不會在乎一個區區的壽春城!”項羽自信的說道,“先生在替孤跑一趟!去見見英布,順便帶一道孤的手書給項聲,若是英布來取淮北,讓他不要抵抗!”
過了一會兒,項羽又接著說道,“就此降了淮南也可,保住有用之身,他人再回西楚!”
“諾!”武涉跪地,唱諾!
“傳令,各軍立刻退出壽春,多多收集民船!,另在淮水邊陰掘半空之堤!準備水灌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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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吳中,項氏小支宗堡!
“族叔,族中丁壯及糧草為何如此之少?”項沱問道!其實項氏支族眾多,他與這一支并沒有什么聯系與淵源!
“霸王年前就征過一次丁了!只有這么多了!”那族老卻是淡淡的說道!
“年前霸王征丁,只征了十六歲之上,尚得三千丁,而此次征十四歲起征,怎只有百二十丁,相差如此之大?”項沱卻是頗有些懷疑!
“哼,這幾年我支也零零種種送出萬余丁,可是有一個人回來沒?我身為族老,決不能在讓族人去送死!”那族老卻是頗為倨傲,“況且,你并無霸王手令,百二十丁愛要不要,就這么多!”
“族叔可知,漢軍已至江北,西楚即將面臨滅頂之災?”項沱已經頗有些怒氣!
“漢軍來就來了,那是項氏大宗的事情,我項氏小支,干好納糧出丁的本分也就是了!西楚將亡?那是項氏大宗的西楚,豈是我等之西楚?”
“老匹夫,找死!”項沱確實突然罵到,手揮利刃,一灘紅血濺墻,項沱卻是一手提著白頭,一手提著利刃,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