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嗎?”“有嗎?”“有嗎?”(注:妹妹九歲。)
“有呀。”
“長得漂亮嗎?叫什么名字?學習好不好?長得高不高?愛不愛吃甜的?”“主要問長得漂亮嗎?叫什么名字?漂亮嗎?”
“那肯定漂亮呀。”
“叫什么名字?”
“言宇。”“怎么你問這么清楚干什么呀?”
“這不是你女朋友嗎?我這個做妹妹的,當然要做的稱職一點啦。你那點信息過來,以后見到你女朋友,這樣子可以熟一點啦。你女朋友照片發過來,好不好?”
“妹妹,你幫我許的愿望實現了。”
“我咔咔。”
“騙你的。我過生日許的愿望中,其中一個就是希望哥哥快點找到女朋友。結果愿望成真。太幸福了。”
“你許了多少愿望呀,你。”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哥哥,現在你倆的感情好嗎?就是你的女朋友,不對,嫂子和你的感情好嗎?你愛她嗎?”
“肯定好呀。”
“你愛她嗎?”
“肯定的。”
“看到沒有。好看吧。嘿嘿!”
“哼,有什么好囂張的。等我長大了,我···”“我···”“我嫁一個比你更帥的人,對我很好的人。”
“要嫁給一個比我更好的人,不是更帥的人,好不好。”
“嗯。對啊,就要嫁給一個比你更帥,更好的人。哥哥,你現在那位女朋友不對嫂子,現在已經多少歲啦?”
“干嘛呢,你,問的這么清楚干嘛。”
“哥哥,你以后記住了,不管以后每個節日,你都必須送嫂子禮物,因為一般我們女生的話,就像我這一種的話,都到每個節日都想要禮物。如果我長大的話,三八婦女節一定要禮物,情人節也要,520知道嗎?”
“六一是不是也要?知道。”
“也要的呀,女孩子一般都很單純的,雖然是小孩子過的,但是好像也要,你就買一大束玫瑰,不就好啦。如果她對花粉過敏,就不用啦。”
“好好好。”
“哥哥,你女朋友愛干飯吧。”
“我不知道。”
“如果愛干飯的話,就給她買一支干飯筆。”“看我的漢堡干飯筆,上面是漢堡,你在看那個彎彎的。”她發一個視頻過來。
“你想的可真多,你還沒洗腳呢你,不睡覺啦?明天不上學啦?”
“明天要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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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情頭一樣,好巧。
哈哈哈,是你女朋友選的嗎?
對。
——————
我截圖給她看……
………………
5月26號
要寫點什么呢?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表達。突然的又想起你說我寫的東西沒用。我太難了,我。這成了我幾天都不再寫的原因了。哎,我不怕別人怎么議論我,可你說的話,我記得很清楚的。這種感受怎么表達呢?!又要來一個比喻,排比,擬人句,還是簡單點就用白話文?你那封信我每個早上都忍不住再看一遍,每次都在打磨我寫作的念頭。今天早上早起去騎行了喲。不像以前那樣了,東張西望的,還是消磨不了心底那份淡淡的憂傷。憂傷從那里來呢?大多是關于你的,還有就是關于我的過去和性格。每次騎行都好沒有目的性的,不知道應該往哪里跑。
不知不覺的,我們都在一起13天了呀!是我刷的小視頻太多了,還是會有一點患得患失感。不對,已經擁有了,只有患失感了。現在寫這個是在中午的時候哦。或許是我感覺太無聊了吧,所以才會沒事找事干的。就不要敘述了……
………………
(注:日記)
心里有一股肉欲。我想要的愛情不是用這個來維持的。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這和我的價值觀相差太遠了,那種只想著對你好,不求回報;只想著讓你快樂;只想著讓你幸福。難道所有的欲望都是這樣嗎,越壓制越有蒸蒸日上的魅力。它在蔓延,載著我十幾年的忍耐,載著我所有壓抑的情緒,像天空彌漫的烏云,要掌控天空所有的云彩。越本著壓制的心情,越促使它擁有向上的勢利。
還好,我的頭還是清醒的。我要找方法,使用每一個平復心情的嘗試。
有兩個聲音在同時拉扯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的是這樣嗎?為什么魔的魅力這么大,這么令人向往呢?南無哦彌陀!南無哦彌陀佛!南無哦彌陀佛!
不要變成皮埃爾.格蘭古瓦了!(注:巴黎圣母院中的人物,以愛的名義要求吉卜賽少女做愛。)
………………
課程都結束了,每天的生活便是等待實習接送的轎車,可有她的我并不煩悶。
我想我應該描述一下學校布局:步入正門分成兩條路,中間包裹教學樓、一個綠蔭草原,里面附帶有一個石亭和蹺板,左邊通往足球場、籃球場,右路右邊一片荒地,通往后門、驛站點。兩條路再在食堂門口匯合,直通小賣部,側通宿舍。
這個晚上,她和我相約步行。“今天打球陳跡被要微信了。”
“啊?快跟我說說。”
“六點左右,我們散場剛走到籃球場地,一個女生拿著手機跑過來----小哥哥,可以加一個微信嗎?”
“他答應了嗎?”
“沒有。”
“啊?為什么?”
“我感覺他可能是覺得那個女生不怎么樣吧,主要是化妝太濃,唱京劇都沒這么濃。”
“他這個鬼,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還有還有,上次他跟我和黃平鋒散步,我們前面有兩個女生,他一直在慫恿說,看那個女孩長得真漂亮,單身就是因為自己太慫之類的話,這個是重點,他故意將聲音放大,我都可以百分百肯定她們能聽得到。然后他說自己要休息就在引體向上欄桿石階停下來,我們走了一圈,他又被一個女生要微信了。”
“這個陳跡。”
“就是女生,就是之前他說的那倆個其中的一個。后面他跟我們說理由,說什么那個女孩是想要他衣服的鏈接,笑死,這話都只是個借口,他還一直嘴硬。你知道他那次穿的什么不?”
“是什么?”
“就是他平時上課穿的那件藍色,左胸有個口兜的體恤。這不可能看得上,我必不相信。”
“他怎么這樣。”
“他就這樣,說一套,慫一套的。”
“也有可能他在意某某某。”
“你說的有道理。”白天很明媚,以至于云兒也不愿阻攔皓月。跑道上不止兩個人影,四百米圍成的足球場零落就坐、平躺著人堆。跑過的人影或許會帶來一兩句哼唱的歌詞。
“也不知道某某某是怎么想的,我覺得她應該知道他喜歡她吧。”
“她應該知道,但是她也知道還有一個人喜歡她呀,都是一個教室,接受一個,不接受另一個,這會很尬的吧?”
“確實,他太明顯了,電腦放都能放你們寢室。我們男生或許就他以為別人不知道了。”
“還有,打球的時候就只有她在,他才會喋喋不休的。”
“對,這太明顯了。”
“每次晚上睡不著覺,我都會努力套他話,讓他自己承認,甚至是慫恿他,都不知道多少個日子了,他還是這樣,不肯說。”
“他好能保守秘密。”
“是的。”“你口渴嗎,要不要幫你買杯奶茶?”
“不喝,怎么你就天天只想到奶茶?”
“額~~怕你講了這么多話口渴了。”
沒有話題默默地步行一段時間。“要不我們去草坪坐一坐?”
“好。”草坪是假草鋪墊的,里面伴隨有米粒大小的碎石和塑料塊。小短裙給她帶來不便,她席地,雙腳往左邊倒,手停不下空閑支撐著。我在她左側,拾起小“碎石”往一個距離投擲。渴望自然的靠近,甚至是肩并肩,肩碰肩的距離,卻一直沒有勇氣。她拿起手機,瀏覽空間。不時有幾個過往的學生。
“兩公里,我只要過個必經點就可以了。”
“我才剛來,你什么時候下來的?”
“幫我帶一下手機。啊,不幫就不幫,干嘛跑這么快。”
出足球場的階梯、跑道上人群熙攘變成了一片嘩然。XZ同學今晚沒聚集有載歌載舞的團隊。我目光不做停留。她抬起支撐的左手,手背半捂嘴唇偷著笑。我停下拋擲的動作,似平常的接近,“怎么了?”
“看石佳麗這個鬼。”她翻閱手機聊天記錄,我找不出笑點,卻在享受兩個人接近的不適應的感覺。
“真的是,這個石佳麗,好搞笑。”我迎合她出演。她回歸最初的樣子,我擺正側頭的坐姿。
“你這個手機屏幕太亮了吧,你不感覺刺眼嗎?”
“還好,都一直是這樣的。”她調暗了亮度。
時間是個消耗品,一分一秒都值得珍惜。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注意到手機上的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好。”我丟棄手里的碎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