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澤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胸口如同破風箱一般,進氣兒多出氣兒少了。
小嘍啰已經全軍覆沒,但是,最后還有一個大嘍啰完好無損。
侯澤掙扎著,可惜四肢無力,頭昏眼花,愣是沒有起來。
不過大嘍啰步步緊逼,侯澤仍舊沒有放棄掙扎。
“無謂的掙扎?!贝髧D啰滿臉不屑,不過好歹修煉到了經脈輪,深知小心駛得萬年船,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幾步跨到侯澤身邊,一腳踩在他胸口。
大嘍啰這我腳可不輕,侯澤再次噴出一口血來。
“你若是早早把妹妹獻給少爺,如今也能吃香喝辣,何必冥頑不靈呢?”大嘍啰嘴上說著,腳下卻不客氣,又是大力踩下,侯澤胸口已然塌陷。
侯澤氣若游絲,仍舊不肯服軟:“哪怕有一堆狗腿子護著,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垃圾的事實?!?
“不知好歹!”大嘍啰一腳把侯澤踹出十幾米遠,隨即又是狠狠幾腳。
“成王敗寇……”侯澤目光迷離地望向田震的方向。
人渣褻…玩著他的妹妹,而他像個死狗一樣被人渣的狗腿子踩在腳下。
一切的悲劇,不過是因為弱小而已。
弱小,就是原罪!
大嘍啰轉頭看向田震,見田震臉上帶有不耐之色,也不再磨嘰,一腳踩在侯澤頭上。
爆頭!
死亡的感覺如此真實清晰,侯澤只覺得巨大的恐懼占據了他的心神。
哪怕只有一瞬間,這種死亡的恐懼也會伴隨他一生!
幻陣!
侯澤清醒過來時,驚恐地抱著自己的頭,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甚至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身在何處。
他瞳孔渙散,心神不定,顯然差點被嚇破膽子。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忽然,他聽到一道溫潤的聲音,“恭喜你,來到傳承殿。”
侯澤有些恍惚:“傳承殿?”
他,來到傳承之地了?
他定了定心神,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于是他晃了晃腦袋,嘗試著方才的恐懼感拋出腦后,然后才開始打量著周圍。
“哼!”侯澤剛站起來就被強大的威壓再次拍到了地上。
不過他到底修為比西門東方高多了,又剛剛經歷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心志也比西門東方強大許多,所以爬起來比西門東方不知道輕松多少。
侯澤頂著威壓再次爬起來,環顧四周。
傳承殿空空蕩蕩的,除了正中心的龐大無比的傳承祭臺,空無一物??粗侨缟揭话愕膫鞒屑琅_,侯澤心下頓生高山仰止般的敬仰之情。
數千米高的祭臺,哪怕是靜安鎮的祭天臺,也遠遠比不上?;蛘哒f,靜安鎮那幾百米高的祭天臺,根本不配和這個龐然大物相比!
“剛剛的聲音……是誰傳出來的?”侯澤疑惑地想著,慢騰騰地朝著傳承祭臺挪去。
“有血?”侯澤看著大門處到祭臺上有一道血路,眉頭一皺,“難道有人捷足先登?”
他不由得自嘲:“也是,我才經脈輪的修為,哪比得上那些地元境的世家子弟?再說,我這一窮二白的,更和那些一身寶物的少爺小姐們沒法比。”
不過他轉念一想,那些少爺小姐們怎么可能這么凄慘地出現在這里?這一條血路,顯然是身受重傷之人才會留下。而那些世家子弟,誰身上不是一堆寶物?哪怕受傷,也能立刻吃藥治療,不可能會有如此慘狀。
那么,到底是誰?比他還先到。
“你想的真多?!蹦堑罍貪櫟穆曇粼俅纬霈F?!拔业膫鞒羞€沒有人得到?!?
侯澤再次看去,祭臺上方懸浮著一道半透明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