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踢堂,我到很想見識見識飛狐師弟的能耐!”
那白衣青年說道,神態從容而平淡,縱然莫飛狐將他一眼認出,他也沒有任何意外或者驚訝的神色。
“這事難說啊齊筱少爺,看我心情好壞吧。”
莫飛狐聳了聳肩,語氣雖然輕松,但眼底的寒意卻是極難察覺。
他認出了這白衣青年的身份,北漠齊家三公子齊筱,看外表溫爾文雅,像個知書達理脾氣溫和的人。
事實上,后者憑借著這幅外表以及極深的城府,倒也的確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偽善之人,不過他這幅樣子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經歷與事實……
齊筱瞇起了雙眼,心中暗自警覺。
他不記得自己告訴過莫飛狐自己的名字,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齊家的勢力散布龐大,各種手段明暗兩路的都有,他能知曉莫飛狐的名字還是在入院后調查得知,為此還小費了番周折。
只是心中雖然疑惑,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露的跡象,只是轉身分布命令,讓天一堂眾學員有序入座……
“齊筱,你還是那么虛偽!”
莫飛狐心中暗暗冷笑。
齊家抱著什么樣的目的來到天遮學院他可是心知肚明,為的就是洛青蓮,準確點來說,是沖著洛青蓮那神女族族人的身份去的。
包括在三里街時遇到的齊白墨,他同樣是北漠齊家的公子,也是齊筱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目的一樣是為了洛青蓮而來。至于具體原因莫飛狐并不是很清楚,他也完全不在意那些東西,無非是爭權奪利,為的一個家主之位而已,不然的話,北漠據此千里之遙,他們怎么可能會閑來無事到這里閑逛?
……
而再繼天一堂入席之后,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浸,各個武堂之間的學員低低交談商量,
誰也沒有急于第一個上臺挑釁,正所謂槍打出頭鳥,第一個踢堂的人,很有可能會拉到第一波仇恨,容易被其他武堂聯手打壓。
古來戲班子都有開頭戲與壓軸戲一說,開頭戲要求精干完美,壓軸戲要求獨到精彩,這踢堂也是如此,若第一個登臺者敗了面子,那不僅僅是自己臉上掛不住,就連其所在的武堂都會被抹黑,可以說是重任在肩。
雖然踢堂的目的不過是出于消遣切磋,但還真沒有人把它當成是消遣,個個面帶嚴肅,那模樣就好像是要拼一個你死我活似的……
只是出頭鳥總歸還是要有人當的,在緘默了許久之后,位于朱雀堂第十三排所在站起一道身影,他先是抱拳,旋即面向四周朗聲說道,
“諸位同堂師兄師弟們,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吳涵,朱雀堂弟子。”
一邊說著他一邊順著階梯向下走,步伐看似不快,但整個人卻無比詭異的極速前行,當最后一字落下之時,人也已經站在了臺上,
面不紅氣不喘,繼續說道,
“在下想要挑戰玄武堂,不知哪位師兄肯賞臉過上幾招?”
“我來陪你玩玩!”
霹靂一聲斷喝響起,東方玄武堂看臺上,第十二排位置忽然有一道黑影飛射而下,那速度甚至壓的空氣產生劇烈的爆鳴,
只聽“唆”的一聲怪響,緊接著便是重物墜地的悶響,整個臺面都仿佛在此刻搖晃起來。
“哈哈,吳涵是么,我鐵牛來會會你!”
煙塵中傳出爽朗大笑,一道鐵塔般壯碩的身影從中走出,低沉的步伐給人好似兇獸踏步,給人極重的壓迫之感。
“師兄請報名再戰!”
吳涵目光微凝,沉聲說道。
“都說了叫鐵牛鐵牛,你耳朵不好?”
那黑鐵塔甕聲甕氣地說道,語氣粗俗粗魯,使得吳涵眉頭緊皺。
鐵牛見吳涵皺眉,漆黑的眼珠忽然眨了眨,陡然悶喝一聲,雙手握拳迎面砸下,帶起隱約風雷之聲,
“看招!”
“什么?!”
鐵牛突然的出手讓吳涵心下一驚,但他反應絲毫不慢,來不及閃避,他便將雙臂交叉抬起,氣海旋轉,靈氣灌于筋脈,瞬間讓他的臂膀變得猶如鋼鐵。
“嘭!”
好似鐵錘碰撞的聲音傳出,吳涵只覺得好似有大山壓下,雙臂頓時知覺全無,整個人的身子陡然矮了半截,腳下臺版發出咔嚓嚓的脆響,險些被那恐怖的力量壓碎。
“我撞!”
鐵牛見一擊被接下,立即抬腿,以膝蓋撞向吳涵的腹部,
他這一擊不含任何靈氣,但力道卻大的不正常,讓吳涵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七星游云!”
吳涵臉色微變,身形剎那間化作璀璨的銀光消失,又轉瞬出現在了數丈開外,這才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