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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挖心人

  • 玄姬傳
  • 陸嬰
  • 3263字
  • 2017-04-03 22:45:19

可惜顧仁遠不在這里,燕澤心想,這會兒沒有別人,正是敘舊相認的好時機。

他笑著對殷綺道:“殷姑娘可還好?需要我們叫人來嗎?”

殷綺道:“不用,我的同伴離這里很近,”她站了起來,抬頭看著兩位恩人,“請二位留下姓名,來日我好答謝。”

燕澤還好,蕭珩卻是決不能冒暴露身份的風(fēng)險,何況他還和殷廷修打過一架。

燕澤只好拒絕,“殷姑娘言重,舉手之勞而已,無需道謝。”

說完,他便拉著蕭珩向殷綺拱了拱手,然后飛身躍上墻頭,先走為上。

見兩人走得匆忙,殷綺并不驚訝。其實在情緒平復(fù)后,她已經(jīng)認出那個少年就是在白鶴客棧里和殷廷修大打出手的人。

他們兩個可能也認出了她。大概是不想再惹麻煩吧,所以才會不留姓名,就急匆匆地離去了。

殷綺不敢在巷中多逗留,她走到大街上,急于和自己的隊伍會和。自己剛才耽誤了不少時間,但愿沒有拖同伴們的后腿。

殷綺正走著,忽聽得東南方向一陣沸反盈天,還能隱隱看到浮在空中的孟大春。

這是遇到另外一隊,所以打起來了?

殷綺趕緊向那邊奔去。受了這次教訓(xùn),她只挑正經(jīng)的街道走,便多用了不少時間。

等她追上,只見四十多個靈徒和武士正以各自的“神仙”為中心,斗了個天翻地覆,大街上各種東西漫天亂飛。

怕被波及,百姓們大都關(guān)好門窗,躲進了室內(nèi)。但任有一些房屋被打飛的東西砸中,其中還有人,惹得里面的百姓驚呼不斷。

宋辰最先發(fā)現(xiàn)了殷綺,他從戰(zhàn)場中抽出身來,將殷綺拉到一處比較安全的角落里。

“姑娘跑到哪里去了?這么半天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殷綺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她遇襲一事的時候,所以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對手是誰?怎么打成這樣?”

宋辰一陣苦笑,“運氣不好,遇上了呂道一。他可是位勁敵,很得人心。同三公子一樣,他也奪了別隊的‘神仙’,人數(shù)與咱們相當(dāng)。”

殷綺向那邊看去,只見殷廷修對面立著一個年輕男子,他將身旁水井中的水凝結(jié)成冰刃,然后朝殷廷修射了過去。

冰刃速度雖快,但還是在殷廷修身前一米處停下,然后碎裂于地。

殷綺還是頭一次見識這種術(shù)法。宋辰在一旁解釋道:“那就是御水術(shù),可以結(jié)水成冰,是呂道一的強項。”

其他人都知道這兩人的厲害,怕被強大的術(shù)法誤傷,便與他們隔開了距離。殷廷修也明白眼前的人不好對付,便舍棄了拳腳功夫,將精力全放在術(shù)法的施用上。

呂道一到底還是弱些,最終被殷廷修用一只陶罐砸暈。他們那隊頓時大亂,白銀趁機擒住對方的“神仙”,取了他的木牌。

此戰(zhàn)獲勝,他們隊伍又壯大了一倍。殷綺卻不樂觀,因為最先到達郡守府才算獲勝,殷廷修好像有點沉迷于打斗,在這方面浪費了太多時間。若是讓她領(lǐng)隊,一定會盡量避免惡戰(zhàn),以節(jié)約時間為重。

果然,盡管他們以浩大的聲勢到了郡守府門前,卻不是最終的勝者,只能排到第三。

贏家是殷廷允那一隊。他們隊的人數(shù)未變,而且每個人,包括武士,身上都干干凈凈,竟是沒有參與過爭斗的樣子。

第二名叫蘇晏,亦是天字班的精英,他們這隊也奪了一位“神仙”。

等到最后一名趕到,殷正元讓眾人站好,宣布了最后的勝者,并將一只白玉的小藥瓶遞給殷廷允,里面是五十顆由白龍爪制成的丸藥。

殷綺在書上見到過,白龍爪對術(shù)師來說是最好的補品,但并不常見,制成藥也很麻煩。殷正元一給就是五十顆,真是大手筆。

除了殷廷允得了獎賞,他這一隊的武士們每人可以領(lǐng)到六十兩白銀,靈徒們則每人一百兩。

殷綺很好奇,不管是靈徒還是武士都不能輕易出府,他們這錢該怎樣花出去?

未能獲勝,殷綺以為殷廷修會很失落。結(jié)果卻出乎她的意料,殷廷修只在剛到郡守府時稍稍遺憾了一下,接著便生龍活虎地和相熟的靈徒們聚在一處交流經(jīng)驗,包括殷廷允。

殷廷岳被殷廷修打了個措手不及,早一個人等在郡守府這里生悶氣。殷廷修見了,忙過去向他賠罪,兩人很快和好。

殷綺和孟平、宋辰待在一處,一邊說話,一邊在心中苦思該怎么跟殷廷修交待遇襲的事。

送神會結(jié)束時,太陽已經(jīng)偏西。眾人紛紛回府,快到錦畫堂的時候,路上終于只剩下殷綺和殷廷修兩人。

殷廷修今天打得很痛快,雖然未贏,心情仍是不錯。可一聽見殷綺說她在小巷里遇襲了,他臉色驟變,氣得想要跳腳,“這么大的事,怎么現(xiàn)在才說?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心大?”

不由分說地,殷綺立刻被殷廷修拉住去了神虎堂,找他們的父親。

殷正川正在院里擦著自己的佩刀,聽殷廷修說了此事后,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向殷綺問道:“你確定他帶著壇子和匕首?”

見殷綺肯定地點頭,殷正川說道:“是‘挖心人’。”

殷綺和殷廷修都一臉迷惑,只聽父親解釋道:“‘挖心人’是一伙專門襲擊靈徒,并挖掉其心臟的歹人。這幫人深信,吃了你們的心臟便可以長生不老。”

殷綺下意識地捂住胸口,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挖心人’這些年幾乎已在昭華城絕跡,沒想到又冒了出來,”殷正川嚴肅道,“這幾日先不要出府,我會派人手在城中排查。”

殷廷修突然問道:“救了你的那兩個人形貌如何,說不定他們知道些什么?”

殷綺搖搖頭,“他們的容貌很是平常,并無特異之處。救我也是碰巧,應(yīng)該就是一般的俠客。”

其實殷綺知道那兩個人就在白鶴客棧,但是她覺得他們似乎不愿與殷家有什么牽扯,殷綺也不想給恩公們添麻煩。

殷廷修和殷綺回了錦畫堂,陶瑩聽說此事后,也道:“遇到這種事,應(yīng)該立刻叫人來,你怎么還有心思繼續(xù)去參加送神會?”

殷綺也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大概是最近為送神會耗費的心神太多,她無意間已經(jīng)把它當(dāng)成了頭等大事。

殷廷修附和道:“就是!要不然早就抓到了那個惡徒!”

陶瑩突然又數(shù)落起兒子來,“你憑什么埋怨綺兒?她還不是惦記著你的成敗才會如此?”

這話倒是高估了殷綺。與其說關(guān)心殷廷修的輸贏,殷綺更在意的是她在殷廷修眼中的位置。殷綺其實很不想殷廷修看輕她,認為她是個弱者。

殷廷修明顯被母親的話觸動了一下,看向殷綺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他許諾道:“綺妹放心,等抓到了那個‘挖心人’,我一定好好為你出氣。”

燕澤這邊并不知道殷綺瞞下了他們的行蹤,他一路帶著蕭珩回了白鶴客棧,準備等顧仁武回來就立刻出城。

蕭珩還有些不敢相信,“你說殷綺就是顧將軍的外甥女?怎么會那么巧?”他向來對身邊的女子不大上心,竟不記得初見殷綺時她的模樣。

燕澤頭大如斗,苦笑道:“天命如此,哪有什么巧不巧。公子你對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才叫奇怪呢!”

蕭珩扭過臉去,不理會他的嘲弄。燕澤笑得更壞,“那位姓沈的卦師測得還真準。桃花劫應(yīng)驗了,公子該去給人家道聲歉吧?”

蕭珩摸了摸挨巴掌的臉,心道:這就是他的桃花劫?想起那日他對沈田態(tài)度不善,就有點后悔。

兩人正說著,顧仁遠終于回了客棧。進屋后,兩人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問道“出了何事?”

顧仁遠沉痛答道:“我二姐已在三個月前去世,就葬在城南的一片林子里。我剛才找到了她的墓地。”

燕澤拍了拍顧仁遠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將他們偶遇殷綺的事告訴了他。

顧仁遠得知自己的外甥女竟是靈徒,還參加了送神會,一時有些后悔沒有留在客棧,否則便能同她見上一面。

難得顧仁遠沒有責(zé)備他竟敢?guī)е∈雷釉诔侵衼y跑,燕澤一陣慶幸,然后便催促兩人趕緊收拾東西出城。

顧仁遠職責(zé)在身,所以一切先以小公子的安危為重。他決定,以后一定會再來昭華城,找機會與殷綺相認。

燕澤常年行走江湖,所以先于兩人下得樓來。大廳里的人已盡數(shù)散去,只有沈田坐在一處,手里擺弄著什么東西。

想到沈田為蕭珩和顧仁遠算得那兩卦都很準,燕澤便走了過去,“沈先生,今日還剩幾卦啊?”

沈田把手中的東西寶貝地收起來,抬頭應(yīng)道:“還有一卦!”

“那便給我卜一卜吧!”

眼看就能收工,沈田很高興,問道:“燕兄弟要算什么?”

燕澤趕時間,便道:“什么簡單算什么。”

沈田伸手請燕澤坐到對面,“那就相面吧!”

沈田托腮看了燕澤片刻,說道:“燕兄弟這是風(fēng)流浪子相,注定漂泊,居無定所。”

燕澤并不奇怪,他本來就打算這樣度過一生,便笑道:“正合我意,我就喜歡四海為家。”

孰料沈田卻搖了搖頭,道:“并非這么簡單。日后你會遇到一次變故,自此承擔(dān)一件重任,為其殫精竭慮,四處奔走。”

燕澤心頭一顫,被沈田的話嚇到了。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去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

未等他細問,蕭珩和顧仁武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叫燕澤過去。

燕澤心道:“算了,”他將幾個錢幣遞給沈田,“管它什么重任,到時候打死都不承擔(dān)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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