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術,她倒沒多大興趣,倒是她那一手使毒的能力和藥理知識,她很感興趣。
于是,在蘇晏夜十一歲的一個晚上,她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師父。
從此,蘇晏夜一有時間就會往蘇家后院的小樹林里跑。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再度來到小樹林的時候,卻沒再見到那名女子出現,只有一張被留在樹干上的紙,上面寫著:“小丫頭,師父已經沒什么好教你的了。”
就這樣短短的留下一句話,師父就這樣消失了。相處的幾年下來,蘇晏夜從沒主動問過她的名字,只叫她紫衣師父,也沒見過她真正的面容,因為師父長年累月都是以易過的容貌現身。
齊陽城;
京都的夜晚,從不缺乏的就是熱鬧。而且是越夜越熱鬧。夜過半空,而城里的夜生活正當高潮。
“爺,讓情兒來給您喂酒!”一只雪白的長臂繞上男人的頸項,緊接著妖嬈的身軀也隨著貼了過來,另一只端著酒杯的玉手,緩緩地靠近男人的唇瓣。
烏黑的鳳眸看著眼前面容精致的女人,邪魅地笑道,“喂酒?怎么喂呢?”
“這樣”女人一口將杯里的酒飲盡,而后將紅唇貼上那漂亮的薄唇,將嘴里的酒過度到他口中。“怎樣?”媚眼妖嬈地勾引著他,玉手更是放肆地在男人的胸口上一陣輕撫。
男人邪肆地看著她,鳳眸突然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大手用力一撈,讓她立刻緊緊地貼住自己,另一手揚起她的下巴,薄唇毫無憐香惜玉地肆虐著她的紅唇。
“爺”
男人大手一扯,將滿桌的菜肴扯落地,而后將懷中的女人扔上了桌子。
夜,才剛開……
慎學書院天星班完成學業大典,
在蘇晏夜十四歲那年,她所在的天星班所有學員完成了他們在書院的學業,書院為他們舉行慶典。一大早,天星班里所有學員的爹娘們都已在院內就坐,看著自家的孩子身著學堂特制的結業禮服,心里一陣驕傲,這其中要數蘇凱群為最了。
蘇凱群就坐于最前排的位置,看著蘇晏夜一身白色的錦裳,腰間系著嫩黃色的腰帶,亭亭玉立,一頭青絲只用一條黃色的絲綢綁起,露出精致的小臉,顯得分外精神而有活力,一雙烏黑靈閃的大眼睛此刻正看朝這邊看過來,小嘴兒揚起甜甜的笑,真是笑到他心坎里去了。蘇凱群很是激動,看也不看地就拉著身邊的人說道,“看看,那就是我家的小夜兒,漂亮吧!可愛吧!”
“老爺,那是我的女兒,我當然知道她很可愛。”蘇夫人一陣好笑,她早就習慣了自家夫君一碰上他的愛女就全失平日的沉穩樣了。
“夫人,你看看,小夜兒不知什么時候偷偷長這么大了。”好像沒多久前小夜兒還只是個會睡在他懷里流口水的寶寶,怎么就這么一轉眼的時間,她都這么大了。看著女兒亭亭玉立地站在人群中,蘇凱群一陣感慨。
“都十四歲了呢。”好快,想當初還以為她這輩子不能生了,沒想到,現在她的女兒都十四歲了。
“是啊!我今天要特別注意,防止那些不肖分子靠近她。”
“……”蘇夫人一陣無奈地看著自己相公又開始進入戒備狀態。
“各位夫子,各位學員還有在場的所有叔叔阿姨,很高興晏夜能在此代表天星班的所有學員做結業論講。”蘇晏夜登上臺,朝臺下坐著的所有人鞠了個躬,“幾年煙雨又逢夏,而今離歌終敲響,數載歲月常依依,師生數年終需別。心懷感恩謝父母,送吾到此上學堂那,師恩教誨終不忘,句句真言在耳邊,待到桃李芬芳日,再敘韶華初見時……”洋洋灑灑的一長段話后,“最后,晏夜為大家獻上一曲晏夜自寫的《離歌》,送給大家。”蘇晏夜走至一旁放置的琴旁,素手撫上琴弦,嘴輕啟:
“誰少年意氣,一筆驚鴻,
誰少年風華,一聲長嘯,
一段華年,三千書卷,
一曲離歌,灑盡流年,
莫問誰,還記得韶華初見時,
不相忘,師恩教導真言在耳邊,
去矣男兒,切莫回首,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去矣女子,切莫踟躕,
縱是巾幗,不讓須眉,
此去今年,應是良辰美景,
更愿諸君,指戈長白之麓。”
一曲唱罷,場下一片安靜。而后,一陣熱烈的掌聲響徹學院。眾人皆為她這一曲離歌叫好。歐陽慎滿意地撫著長須,為自己能有如此優秀的學員驕傲不已,蘇凱群更是驕傲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朝身邊所有的人道那是他的女兒,是他蘇家的女兒……
蘇晏夜站回臺中央,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同班的學員們,再轉過頭朝場下所有的人服了個身,“各位叔叔阿姨們,”天星班的眾學員們一看到她那單純的笑顏,頓時一陣惡寒從腳底直往上升,總覺得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而蘇晏夜也不復眾望,開口應和了他們的想法,“晏夜知道叔叔阿姨們對我們在學堂的學習和生活都很想知道,所以,自晏夜進學堂起,就開始每天記錄學堂發生的事情,里面有所有天星班學員們每天在學堂的記錄,晏夜把這些整成了冊,三本一套,叔叔阿姨們可到蘇家客棧里預先訂購。”
“哦,蘇晏夜你這家伙!”
“天吶!她,她什么時候做的事。”
“完蛋了,我上課睡覺被夫子抓住的事肯定也被她記下來了。”
“我測試時候作弊的事,肯定也被記錄了,這要讓我爹娘看到了,不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