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以前是吧,在嫁你之前我被二姐推下了假山摔到了頭,醒來的時候忘記了以前的一些事,當我開口叫娘的時候,我娘她很激動,因為據說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叫過一聲娘。”我垂下了眼眸怕被楚天翔犀利的眼神看穿,用很平穩的聲音敘述著前陣子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在娶我之前,楚天翔對我曾經進行過一番調查,知道我雖是嫡出,但由于是癡兒的原因一直被李相國忽視,也一直受著李府大小姐、二小姐的欺負,這會兒聽到我親自敘說被自己的姐姐推下假山摔到了頭,心下還是閃過一絲的異樣的心疼。
“傷到頭了?”楚天翔捧住了我的腦袋仔細的看著。
“沒事啦,當時就后腦摔了一個大包,現下早好了。”我有些不適應楚天翔突來的關心,低聲的向他解釋自己早沒事了。
他這是怎么了?居然對眼前這個早在計劃內的棋子多出了一份沒必要的關心?楚天翔意識到這點后,猛然的收回手,接著下地穿衣,然后什么也沒說的離開了房間。
什么人呀?一句話不講就這么突然的走了!他當自己是誰喂?我憤憤的起身找衣服穿。
“你說里面這個就是震遠將軍最心愛的女人?”此刻月黑風高,廢園的墻頭上蹲著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小心的詢問另一個。
“千真萬確,雖然楚天翔在表面上表現得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女人,還讓人以為他對她沒興趣只一晚就把她送到了廢園來成為了棄婦,可是他乘人不備還是會回到這里與那女人親熱。”另一個黑衣人很篤定的說。
“那我們把她擄走送與宮主應該是奇功一件啦?”后開口說話的黑衣人看著楚天翔離開了廢園用手肘輕撞了一下邊上的同伙。
“再等等,等楚天翔走遠我們就下手。”另一個黑衣人盯著楚天翔的背影漸遠輕輕的向同伙示意。
不一會兒,我的房內就出現了二個包得嚴實的黑衣人,在我還沒驚叫出聲之際就把我打昏擄出了廢園。
等黑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于廢園圍墻之后,楚天翔與葉霖從暗處走了出來。
“大哥,就這樣任憑那二人把大嫂擄走?”葉霖看著楚天翔不動聲色的臉,擔心著那個看起來漂亮異常的小女人。
“她只是一個棋子。”楚天翔冷酷的聲音回蕩在廢園的空氣中。
大哥,但愿你不會后悔,葉霖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天翔,最后保持了沉默。
話說鏡頭切換到,我被二個黑衣人擄到一個不知名的山頂山莊內,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我使勁的用手揉了揉我的眼睛,不是吧,這是哪里?雖然這房間比廢園的房間看上去要好上一些,可是沒有火盆,沒有暖被,冷得我直發顫。我起身用手輕拍著氣血不暢的手腳,扭了扭脖子感覺后腦有些疼,估計是昨夜被人偷襲后留下的后遺癥。
“這是啥鬼地方呀?”我起身觀察了一下四周自言自語道。
“喂,跟我去前廳。”一個漂亮的小丫環走了進來,指了指我。
“哦。”看來是要帶我去正主那了,我沒顧上整理下弄皺的衣裙,就直接跟著小丫環走了。這是什么地方?四周有好多的大樹估么著都有幾百上千年的歲數了,一棵就頂我5至6個小身板,這些大樹遮住了陽光,走在路上總感覺有些陰冷。
“奴婢拜見宮主,人已帶到。”小丫環把我推向了大廳的明處。
我抬頭看著大廳首座坐著一個面帶黑色羅剎面具的男人,心想這個大概就是這里黑幫的頭領了吧,一般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來著。不過他那帶著的面具可真夠嚇人的,半夜里要是晃到自個兒面前準要被他嚇死。
夜孤寒看著臺下肆無忌憚直視自己的小女人,有一瞬間被她絕麗的容貌所惑,不曾想楚天翔的白癡夫人還當真是個絕色美人。
看著面具男人眼中閃過的一絲惋惜,我立時明白眼前的這位估計也相信傳聞,以為自己只是個空有絕世美貌的白癡。好吧,讓他誤認為自己是白癡也好。
“哥哥的面具好好玩,能讓湄兒戴戴么?”我睜著明媚的大眼睛用一副很無辜的眼神看著坐在首座上的面具男不怕死的說道。
“休得對宮主無理。”一把閃著寒光的寶劍架在了我的脖子邊。
“哇,娘,有人欺負湄兒。”我無視寶劍突然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來,裝得十足一副癡兒的樣子。
“李湄兒?”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我的面前同時多了一雙黑色的靴子,應該就是那個面具男。
“我要娘,我要娘。”我無視面具男的問話,猶自大哭。
“不許哭。”我的下巴立時被一只有力的手掐著,并迫使我抬起了頭。
“不要打湄兒,不要打湄兒,湄兒會乖乖的。”我不敢直視面具男的眼睛,只是用雙手抱著頭,寬大的衣袖遮蓋住了我的臉。
“把她帶下去。”面具男放開了我的下巴命令道。
聽到這聲命令我知道這第一關算是被我糊弄過去了。接下來他們應該會在暗處觀察或是試探我是否真的是個白癡吧。雖然不知道他們綁架我的目的為何,估計和楚天翔那家伙脫不了干系。我在心中不由的唉嘆了一聲,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嫁了這么一個多事的老公。本來還指著嫁了一個將軍老公能吃好、睡好、玩好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了呢,誰知嫁過去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現在倒好還被人綁架到這個鬼地方來,有些后悔沒聽娘的話,蠻好不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