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世英只賣給了他們一堆破銅爛鐵!治病的根本不是經絡儀!是慕雨!是你讓唐雨陽偷偷在克索里克島成立的擎羊科技!”師冰媛又喊著。
巫嘉倫笑笑,他慢慢往沙發上坐了,輕飄飄地道:“說真的,你們要不要擎羊科技?我也可以賣給你們的。”
“慕雨和那位金小姐在哪里?”師少雄問。
“販賣人口可是違法的。”巫嘉倫提醒著。
“你不必和我裝瘋賣傻,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師少雄又道。
巫嘉倫瞇了眼睛看向了師少雄:“奇怪了,榮和剛剛上了榮和藍星這么好用的藥,董事會的人怎么不用?就算這個藥沒有用,吉賽爾和武關峻平身后的人也有更好用的藥,你不去找他們反而來找我?你們不會是窩里反了吧?”
師少雄的臉色更難看了,師冰媛立刻過來坐在了巫嘉倫的身邊,她抱著他的手臂道:“嘉倫,他們的藥有問題,只要吃一次就要吃一輩子,師家、謝家、唐家都是我們的本家,我哥哥是想徹底要他們身體好,而不是讓他們都變成活死人!他們的藥,他們自己都不吃的!他們身體哪里壞了,都是直接匹配器官換……”
“冰媛!”
師少雄瞪向了師冰媛。
師冰媛及時收住了口,巫嘉倫看著師少雄笑了:“會英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看樣子,你是間接承認了,若琳還有一個不得不死的理由,那就是,有人在等她身體上的零部件,是不是?”
師少雄只看著巫嘉倫沒有作聲。
“我說呢,港督什么時候變成圣人了,提倡全民體檢,原來會英說的全是真的;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不過是人家的零件庫而已,少雄,你還在為這些人做事,你忘了你自己姓什么了嗎?”巫嘉倫的臉色開始凝重了。
聽到這里,師少雄卻是笑了,他的臉色也柔和了許多:“嘉倫,眼光放長遠些,格局放大些,那些寒帶亞寒帶滋生出來的低級牲口怎么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們才是天選之人,他們以為偷了我們的東西就能將我們踩在腳下?笑話,有些東西他們偷了也不會用;只有天生的種子種在地里才能長出樹干、結出果實來;他們那種殘次品,是不會理解的。”
“你果然在為他們做事。”巫嘉倫的手又握緊了。
“巫嘉倫,我們的舊敘到這里就夠了,那個慕雨,還有那個金不換的孫女,到底在哪里!”師少雄怒了。
“你本事這么大,自己去找啊。”巫嘉倫沖著師少雄挑眉。
師少雄長吸一口氣,他一把將巫嘉倫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巫嘉倫,別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你在我手里,我就不信那個金不換的孫女不出面!”
案山縣西郊。
樸會英的車子停在了一圍中式別院的門口,師兆榮看著車子穩穩地停下,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師兆榮站在車前沒動,他向樸會英投去了疑問的眼神,樸會英沖他點點頭,表示金魚就在自己的車上。
確認人來了,師兆榮才彎身開門,不過他還沒挨上車門,車門就被人猛地從里面推開,師兆榮的鼻子結結實實地被撞了個正著。
師兆榮疼的蹲下身子直抽氣,下了車的風間刻秀只是斜了師兆榮一眼——他對靠近金魚的一切雄性動物都抱有極大的敵意。
師兆榮捂著自己的鼻子去看樸會英了,樸會英則是挑挑眉,閃躲了他的眼神。
風間刻秀把金魚抱了出來,樸會英沒有再理會師兆榮,只是引著風間刻秀往里面去了。
眼見前面那三個人都進了大門了,師兆榮這才捂著自己的鼻子小聲嘀咕了一句:“是特么病的不輕……”
繞過了迎碑,金魚拍了拍風間刻秀,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風間刻秀小心翼翼地放下金魚,又緊緊攙扶住了她的手臂。
金魚瞄了一眼倒房,又看向了中庭院子里的大魚缸。
大魚缸周圍被蓮葉覆蓋著,葉子交疊的縫隙之間,還有巴掌大的魚游來游去,等金魚再望向北屋時,樸會英提醒著她道:“四太太應該就在那邊等著金小姐了。”
而樸會英的話剛落,師藍茵也踱到門口了。
她扶著門板看了一眼金魚,金魚不大理解她眼里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偶爾聽金先生提起過金小姐,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我們永遠都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師藍茵笑笑。
金魚上下打量著師藍茵,也笑笑:“我在我爺爺那里看過巫四太太的照片,可那是巫四太太年輕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錯覺,我總覺得我與四太太年紀相差不大。”
“乍一看是相差不大,你年少老成,我姑奶奶是烏發童顏。”后面趕上來的師兆榮接了一句。
師藍茵先進了屋里,她邊走邊道:“你是頭一胎,又是個女兒家,跟你父親長得可真是像。”
一聽到金魚的父親,風間刻秀立刻豎起了耳朵。
金魚笑笑沒說話。
樸會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一點兒都不好奇?都到這邊了,可是有機會見面的。”
金魚擺了擺手:“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樸會英垂了眼睛輕拉了嘴角,她非常的不理解。
師藍茵坐下了,她抬手示意師兆榮去沖茶,她則是又看向了金魚:“若不是看相貌,沒有人能想到你是你父親的女兒;那個人的性子和嘉倫很像,不過在生意上,他沒有嘉倫那么果敢;你母親又很偏執,單從性情上說,你既不像你父親,也不像你母親,興許是覺醒了,少了先天的束縛。”
“她父親是巫家的人嗎?”風間刻秀問了一句。
“不是,她父親是她母親前夫的愛人,她母親也算因愛成恨吧,使了手段懷了她前夫的愛人的孩子,金小姐的父親在感情方面也很偏執,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也就沒有和金小姐母親的前夫在一起。”師藍茵解釋著。
“他們對你都沒有用了吧?”金魚笑盈盈地問師藍茵。
師藍茵看看金魚,她嘆了口氣:“我并不是要威脅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