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用道長操心了...呃!”
聽到清風的問話,那人說著就從腰間取下一條繩子,走上近前想要制住清風的行動,可剛走了幾步就身體一僵徑直栽倒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不管是在旁負責警惕著眾人的那些人,還是胡八一王凱旋以及陳教授三人,也都無一例外的摔倒在地。
“唉,何苦來哉呢!”
清風見狀嘆息一聲,亮出了隱藏在衣袖下那手掐印訣的右手,解下身上的水囊快速向胡八一三人走了過去。
“噗—”
面對臉色青紫的三人,只見清風單手并作劍指,振振有詞的對水囊虛畫了幾道符篆,而后含了口清水便向三人吐去。
“咳咳咳...”
水霧及面后,三人當即挺身坐起,邊不停咳嗽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一會都緩和不過來。
“大爺的!道爺你怎么連我們都給放倒了,憋死胖爺我啦!”王凱旋咳嗽的眼淚直流道。
“胡兄弟,凱旋兄弟,陳教授,事從權宜就勿怪貧道隱瞞了些事情了!”清風聞言向三人施了一禮以示歉意。
“咳咳,道爺你別當真啊!胖子我就是嘴上圖個爽快而已,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王凱旋見清風向他們行禮道歉,連忙出聲解釋了起來,面上頓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只是他這次卻是誤會了清風!
清風之所以向三人道歉,可不是因為他剛才出手前沒有提醒他們,而是為他向眾人的飲水下咒一事而道歉。
這些人的警惕性極高,稍有差池就會果斷選擇開槍,到時候子彈臨身,以清風目前的修為別說是護住他人了,就是自身都難逃一死。
所以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清風并沒有用普通的道家符篆來防范他們,而是選用了盛行于南湖,西江一帶的本土巫術。
這種巫術發源于梅山,用起來無影無形甚難察覺,得傳秘法之人則被當地百姓喚作梅山水師。
無論是井水雨水,還是塘水河水,他們都可煉為梅山法水,用來辟邪消煞治病救人。
只是世間萬法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在各種欲望的牽引下,不少水師反其道而行,用法水讓常人生病瘋癲,借以勒索財物。
而上清茅山弟子行走世間,斬除了這些邪派水師后,自然就將其修煉之法帶回了宗門,融會貫通到了茅山術法當中。
清風使用的就是這梅山水法中的凝血咒,中此術者會全身氣血凝結動彈不得,臉色青紫宛如死人一般。
若三刻鐘內沒有解除術法,那可真就要全身僵硬而死,免不了往幽冥地府走上一遭了,端得是邪惡無比。
為了防止這些人突然發難,清風從一開始就在所有人的飲水里下了此咒,若不然豈敢讓他們跟在身邊。
而所有人中招,也是清風怕對方發現了紕漏才不得為之的事情,反正有他在旁胡八一幾人也出不了什么意外狀況。
不過既然三人已經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那清風也不會過多去解釋,以免讓他們心生不必要的猜忌。
“胡兄弟,眼下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理這些人的好!”
三人狀態恢復的差不多后,清風看著這躺了一地的戰士不禁皺起了眉頭,為怎樣對待這些人而發愁不已。
若是視之不管的話,三刻鐘后他們就會被凝血咒活生生的折磨而死,只是這種結果顯然不符合清風自身的理念。
但放了他們的話,以他們那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惜犧牲性命的行為來講,還不知道要平添多少麻煩呢。
“道爺這...按理來講,他們既然將槍口朝向了我們,那雙方就應該是敵人,但是他們的身份...”
胡八一聞言遲疑了起來,他雖然辨認不出這些人的具體身份,但可以確信的是他們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為了培養這些人,上面一定是消耗了不少資源,真要折在了這里,他們回去后可不好交代,而且他從內心里,也是不愿意對這些人出手的。
“清風道長能不能聽我一言!”這時一旁的陳教授突然說道。
“陳教授請講!”
“這些人雖然采取的方法很不妥當,但他們畢竟沒有真正傷害我們,限制住他們的行動能力就行了,小胡小王你們覺得怎么樣?”陳教授語重心長道。
“可以!胖子你覺得呢?”
胡八一沉聲點了點,隨后向王凱旋看了過去,顯然陳教授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只是到底該如何還要眾人一致通過才行。
“你們問我干什么,我聽你們的!”
見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了過來,王凱旋連忙擺了擺手,很沒有主見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
聽取了幾人的建議,清風當即向這些人走去,逐個給他們解除了身上的凝血咒。
不過為了防止他們再生事端,清風卻是把他們的手腳關節通通卸了下來,而后用他們自身的繩子給銬在了一起。
“清風道長,雖然你說里面很危險,但我絕不能丟下Shirley不管,而且我一生都在追尋精絕古城,不進去看上一眼會后悔終生的!”
解決完這些人的事情后,陳教授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考古裝備,毅然決然的就要向精絕女王的陵寢內走去。
“陳教授稍等,想要確定Shirley的安全,不一定非要親自進去才行,貧道自有妙法!”
清風見狀當即將陳教授攔了下來,眼下里面情況究竟如何尚且不明,就這么進去不是在白白送死嘛。
“跟貧道來!”
將三人喚到暗河邊,清風取出先前疊好的那只紙鶴托于掌中,后咬破手指彈出兩滴鮮血為其點睛啟靈。
隨后清風盤坐在地,默默運轉法力存神冥想,幾息過后,他陡然睜眼向其輕輕吹了一口氣。
霎時間,那只紙鶴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扭動脖子啄了啄清風的手掌,而后撲打翅膀飛了起來。
“去吧!”
一揮衣袖,那只紙鶴就立馬向陵寢內飛了進去,而清風則是雙手掐法印,向面前的暗河使出了圓光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