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開玩笑的吧???”從我身后傳來一個男孩唯唯諾諾的聲音,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讓他收聲的動作。
這個男孩像是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他看到我的動作后咽了口唾沫,不再出聲。
“沒…沒錯…你們一定是騙人的吧,老娘才…才不信呢,你把尸體從世貿(mào)大廈上拋下去,警察難道不會來找你們嗎?!”一個化著濃妝的女人說道。
成客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嘗試挑戰(zhàn)一下規(guī)則哦,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為什么警察不會找上門了。”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良久,成又開口了:“我知道大家現(xiàn)在心里都有點小難受呢,所以大家更要積極參與案件,你們只要把案子破了,就能活著回去的哦,不要忘了,破案是你們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噔,噔,噔,噔!”隨著一排排的燈光陸續(xù)打開,終于,整個大廳被照亮了。我們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奢華無比的景象,內(nèi)心不知是震撼還是茫然。
大廳中央,巨型的落地水晶吊燈被左右兩側(cè)旋轉(zhuǎn)實木樓梯團團圍住,紅色地毯鋪滿大部分場地,地毯上由黑黃兩色組成的花紋錯落有致。四周墻壁每隔4米左右就有一副碩大的金邊油畫掛著,墻壁其余部分都是用金黃色暗紋的軟包包裹著。
“對于剛才各位所經(jīng)歷的事,我深感抱歉,為此,我特意準備了一首曲子供大家欣賞,也讓大家心情能平復(fù)一下。”隨著成的話音落下,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的裁判徑直走向客廳中央放著的鋼琴,他緩緩坐下,挺著腰板,腳輕輕搭在踏板上。
“那么開始吧。”成發(fā)號施令。
面具人雙手往前一探,西裝的袖口自動往上回縮了一截,他定了定身形,手起鍵落。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鋼琴聲不光是從現(xiàn)場可以聽到,四周的揚聲器也燥熱地傳遞出這令人發(fā)毛的樂曲---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我只感覺自己進入了命運的漩渦,猶如螻蟻一般在大海上漂泊,隨著幾個重音的起伏,仿佛世界也在顛簸崩塌。這是我第三次聽《命運交響曲》,但此刻的心靜卻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無助。
“呵呵。這特么哪是在讓我門平復(fù)心情,分明是在示威啊。”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人淡然說道,他仿佛沒有受到剛才事件的影響,繼續(xù)道:“好了,我們先別管這破音樂了,互相交流一下吧。我叫培飛,是個碼農(nóng),我想大家只要不去觸碰游戲規(guī)則,就不會有人被殺,只要齊心協(xié)力破了案,自然就能出去了。”
“你怎么就那么確定破了案就一定能出去??他們可是在我們面前殺了人的,你認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一個歪帶著NY棒球帽,嚼著口香糖的青年說道。
“那其他又有什么辦法,破案貌似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吧。”
“切……”青年不屑地晃了晃腦袋,隨即“噗”的一聲把口香糖吐在了地上。
另一個面具人從一側(cè)慢慢走來,他的步伐穩(wěn)健有力,而且很紳士。
“你……你要干嘛!!”青年顯然是察覺到,面具人正在朝他這個方向走來。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槍抵在了青年頭上,冰冷的槍口讓青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把剛才的口香糖撿起來,用嘴撿。”廣播里又傳來了成的聲音,這次他的語氣冰冷,甚至讓人然覺得發(fā)寒。
青年眼角抽搐了幾下,但身體并未移動。
“我不是在開玩笑。”成有些生氣。
面具人轉(zhuǎn)過身扣下了扳機,“嗙!!!”的一聲,槍口出現(xiàn)了一閃而逝的火光,我的耳朵瞬間耳鳴了。
青年楞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直到面具人又轉(zhuǎn)過身對著他,他才恢復(fù)了意識。
面具人再次將槍口抵住了他的腦門,年輕人這次想也不想,瞬間趴在地上,用嘴去吃剛才吐出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