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劉一峰皺著眉頭喃喃道。

中年男人從挎包中拿出一件東西放在桌上。

“怎么？你殺人了？”劉一峰問道。

“是啊，殺死那幾個女人的就是我。”中年男人說。

“歐？這事兒倒是挺新鮮啊，之前那么長時間都沒人來自首，怎么一抓到柳卓成，就有人來認罪了？陸康，我提醒你一下，做偽證同樣是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

“我知道，人確實是我殺的，我就是用桌上這卷魚線把狗頭縫到那幾個女人脖子上的。”陸康態(tài)度十分堅決。

劉一峰撇了一眼魚線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殺這幾個女人？還有，這幾個女人叫什么？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并不認識她們。我是隨機選擇殺人的，正好這幾個女人晚上單獨走夜路，被我撞見了。至于為什么要殺她們，那當然是為了錢了，我兒子看病需要很多錢。”

“把你殺她們的詳細過程描述一下。”劉一峰撣了撣煙灰。

“沒什么好描述的，就是先用繩子勒死她們，然后再用斧子砍下她們的頭。”陸康對答如流。

“兇器呢？你搶來的錢和物品呢？還有那幾個女人的頭顱你怎么處理的？”

“斧子和她們的錢包都已經(jīng)燒了，錢都花了，那幾個女人的頭被我剁碎喂了狗。”

劉一峰眉頭緊皺，“你是何時何地殺她們的？”

“具體時間記不清了，至于地點么，就是在你們發(fā)現(xiàn)尸體的不遠處。”

劉一峰單手撐著額頭，大拇指揉著太陽穴，他對著身旁的老潘無力地說道，“先帶下去吧。”

柳卓成的送檢程序被這次的節(jié)外生枝給中斷了，接到尼克發(fā)來的信息，我即刻趕到了警局。

詢問室里的陸叔很平靜，他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道，“思云啊，你發(fā)的信息我收到了，但很不巧，你陸叔就是殺人兇手。”

“小韓怎么辦？”我問道。

陸康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老爺和大小姐會照顧好他的。”

“這樣值得嗎？陸叔，若真是柳卓成殺了那幾個女的，你忍心把小韓托付給這樣的人嗎？”

“……，至少老爺待我們是真心的，而且還有大小姐陪著小韓，我很放心。”

“好吧……對了，陸叔，前幾天你在河邊找什么？”我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什么？你說什么？”陸康摸不著頭腦。

這么說，那個黑衣人不是陸叔，我摸著下巴暗想。

“陸叔，小韓如果知道你是殺人犯，他這輩子都不會好受的，有些事情不是托付給別人就可以的，您要三思啊。”

陸康沉默了。

見陸康似乎不會再說什么了，我起身道，“陸叔，那我就先走了，還有，我一定會抓住真兇的。”

“思云，別查了，我就是兇手。思云，陸叔求你別查了……”

陸康的哀求聲在我耳后響起，我沒有回頭，只是徑自走出門。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到底有沒有做錯……我……只是想尋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