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發(fā)生了什么事。”唐慧文問道。
“早上那個電話,就是一直傳來求救聲和慘叫聲的那個電話,是幾個小鬼惡作劇,他-娘-的,又浪費了幾個小時。”
我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高1米8開外,肩寬背厚,十分壯實。他的鼻梁高挺、鼻翼寬大,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讓他看上去有些頹唐。他嘴里叼著香煙,左耳上還別了根香煙,他用那雙深邃的、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看著我,“你是思云吧,走,去我辦公室。對了,小唐,去把昨天那個碎尸案的資料整理好,下午交給我。”這個男人的聲音嚴(yán)厲中透著一股威懾力,讓人無法反抗。
“來,坐吧。聽老范說你想考我們這一行?”
我撓撓頭說:“那個…的確…有這個打算。”我心里清楚,這只是為了問案子的事所找的借口。
“我勸你還是找個安穩(wěn)的工作吧,干我們這一行,風(fēng)里來雨里去,每天都和死亡作斗爭,你年紀(jì)輕輕,可以選擇的路還有很多。”
“其實,我……”我剛想說什么,這個男人打斷了我。
“其實你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問案子的事吧,想當(dāng)警察只是個幌子,從你剛才撓頭的動作和你吱吱嗚嗚的回答就能看出,剛才你和小唐說到哪兒了,還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吧,哦,忘了介紹一下我自己了,我叫劉一峰,以前和你舅舅是同一個刑偵隊的,那時他是隊長,我是副隊長,一眨眼都過了10年了……”劉一峰吸了口煙,隨即吐出了一團濃濃的煙霧。
我有些尷尬地說道:“哈,劉隊,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剛才講到殺人動機,你們認為情殺和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大是吧?”
“除了這兩種,還有可能是精神異常者,一般人不會做出把狗頭縫在人身上的舉動,我們已經(jīng)在市所有精神病院或者是有精神病史的人群中排查過了,暫時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而且,這家伙的反偵察能力極高,不排除他在平日里是個十分聰明的正常人,在發(fā)病時才殺人。”
“會不會這人以前就是做警察的,或是從事相關(guān)行業(yè)的?”我問道。
“這點我也想到了,已經(jīng)在叫有人篩查了。”劉一峰聽了我剛才的話,瞇縫著眼睛打量著我。“你小子說不定真是塊當(dāng)警察的料子,若不是老范舍不得,我真想把你搞進我這們這一行。來,抽煙不?”他從兜里拿出個煙盒,從里面抽了一根出來遞給我。
“不了,我不會抽煙。”
“好,我也不勉強你。”他把手上的煙塞進自己嘴里,用打火機點燃了煙頭。
“劉隊,墳地那個狗頭人現(xiàn)場具體什么樣子能和我說說么?”我問道。
“墳地那具尸體腿半跪著,身體以匍匐前進的姿勢趴在地上,狗頭沖下,狗前肢掌心向上伸著在狗頭兩側(cè),就有點像西藏牧民們在公路上磕長頭的樣子。喏,這是墳地現(xiàn)場的照片。”說著劉一峰扔了一打照片給我。
我快速地翻看著,每看一張,內(nèi)心的恐懼感就更強一分。
我舉著手中的一張照片問道:“劉隊,三個尸體的狗頭連接處都是用這種黑線縫合的嗎,這種縫線的方法有沒有查過屬于哪種類型,還有,這個黑線的材質(zhì)怎么樣,市面上能買到嗎?”
“縫線的方法屬于繰針的一種——明繰,這種縫線的手法很巧妙,一般人應(yīng)該是不會的。而線材雖然用的是高強度的魚線,但是市面上都能買得到,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你們有沒有……”
劉一峰接著我的話說到:“有沒有查過陸裁縫是吧?”
我點了點頭。
“陸裁縫目前確實有很大的嫌疑,劉三兒說過曾在第二個狗頭人現(xiàn)場看到過他,而且這種縫線的手法對他來說應(yīng)該是屬于家常便飯。況且……”
“況且什么?”我迫不及待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