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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長安(二合一大章)

  • 三國大明星
  • 三兩大米
  • 4353字
  • 2017-04-17 08:05:36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聲望任務:【名動一方】!

任務獎勵:技能【說曹操曹操到*1】。

您的聲望任務更新為:獲得稱號【天下名士】。

任務獎勵:永久技能【撥云見日】。”

“這是系統也知道我此去長安兇多吉少,所以提前安排好了跑路技能么……”張鈺有些無語,技能欄中除了合三為一的釀造術,也只有這一個堪比遁地術的技能了。

張鈺又打開技能界面,在【軍師技】子項中看到了【撥云見日】的介紹:“有五成把握將交戰時的天氣變為晴天,狂風、暴雨、怒雪等極端惡劣天氣技能成功率降低。”

“也不知道這有什么用,難道我還有機會當軍師帶兵打仗?開什么玩笑。”

搖搖頭,現在張鈺也只能聽天由命,收拾一番動身去長安了,講道理系統應該不會想坑死自己才對。

原來自己曾不止一次的想過,一定要去洛陽、長安、建業、許都這些名城看一看,可他沒想到的是,這機會竟是如此突如其來,叫人猝不及防……

同父母惜別,又安慰了鶯兒韓燕,張鈺帶著他的十八騎就此出發。

臨行時的中山,家人們、自發前來的送行者,將沿街巷口站了個滿當。大家知道玉郎雖是被皇帝召見,可如今朝政被那名叫董卓的惡人把持,忠良之士頻遭迫害,無不心存憂慮,默默為張鈺捏了把汗。

百姓中,有向一行人送上干糧的,送上親手縫制的衣物的,甚至還有小姑娘們揮舞舉起的荷包香扇。只不過張鈺只想速戰速決,快些趕到快點離開最好,只能謝過大家好意之后委婉拒絕。

張鈺還特地兌換出了一件山河素錦衣,白袍上是水墨山水畫,淡雅清新,材質更是不沾塵土,輕便非常。十八騎雷打不動的“黑鍋裝”也都卸了下來,紛紛換上了精致的衣甲武器,十九人以最佳狀態直奔長安。

……

鄴城。

袁紹坐在高臺之上,面沉似水。

“主公,公孫瓚兵鋒正盛,一路連克我軍十余城,清河和安平已危如累卵,其軍勢直逼巨鹿郡……”

“這個公孫瓚!”袁紹略一沉吟,似乎被什么言語鼓舞一般,“他要戰,我便戰,難道我袁紹怕他不成!”

“主公不可!”一文士出列制止道,袁紹視之,正是沮授沮公與。

“有何不可?”

“公孫瓚剛剛于青州大破黃巾,斬首不計其數。其攜威而至,一鼓作氣之下我方要勝之絕非易事!且公孫瓚對外宣稱其弟公孫越因您所害,全軍上下正是團結一心之時,所謂哀兵必勝,更兼敵眾我寡,此時開戰殊為不智!”

“嗯……公與言之有理,是紹操之過急了——”

“主公,公與所言雖有道理,可未免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圖有不同看法!

先不說那公孫瓚滅的黃巾究竟戰力幾何,以我冀州兵甲之強,遠非黃巾流寇可比,公孫瓚麾下士兵長期與之交戰,難免會小覷天下強兵,不可避免產生傲氣,所謂驕兵必敗,更兼我軍以逸待勞,于冀州本土背水一戰,定可將其迎頭痛擊!”

郭圖用和沮授相仿的話語唱出了完全不同的反調,讓袁紹更加糾結,自己又覺得每個人都有道理,一時難以下定主意,猶豫半晌方道:

“暫且依公與之言,派其從弟公孫范去勃海任太守,以求穩住公孫瓚,暫緩其軍。”

“是!”文武起身皆領命。

“對了,中山國可安好?”

“回主公,”逢紀出聲道:“公孫瓚以鄴城為目標,一路西南而行,倒是沒有危及到中山境內。”

“那便好,”袁紹長出一口氣,可逢紀又道:“只不過前些日子長安陛下有旨意傳來,因中山張鈺獻酒有功,要其親往長安以表封賞。”

袁紹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隨后起身對眾人道:“都先回去吧,冀州承平之日不會太久了。”

初夏,西北之地蒼涼依舊。

天空藍而高遠,陽光毫無阻礙地從空中透射下來,用小火慢慢熬著這方雄渾的大地。

馬蹄疾馳踏起塵土陣陣,一行十余人馬神色慌張地趕著路。

“茂舸,我們到何處了?”

“回大人,距離弘農已是不遠。”

“甚好!”馬上文士答道,看起來長久的奔波已讓他疲憊不堪,“等過了弘農,我們再由河東北上,便能到達河北了,到時候董賊便再也——”

“來者何人,如此匆忙!”

幾人剛剛繞過前方路口,竟見到一架專供王子皇孫乘坐的青蓋車朝自己行來,足有數十名鐵甲在身的涼州軍士將其守護在中央,一看就知是個大人物。

“糟糕,正與賊人撞上!茂舸,我們跑!”

“哼,還想跑,放箭!”

一連串箭雨灑下,澆在地上盛開出血紅的花。

“和他拼了!”那文士招呼著剩下的五六人又殺了回去,只見為首那將領將手上長槍兀地甩出,仿佛他使的不是一支槍,而是一條綾羅綢緞。

極其輕快的曼舞,槍尖點點,連同文士和護衛竟無人是他一合之敵,全都躺倒在了地上。

“張繡!”

馬車簾子被掀開,露出一張粉白精致的臉來,只是這聲音卻帶著些高傲與尖銳。

“你怎么又殺人了!每次都一言不合就殺人,就不能先問一問人家么,萬一錯殺了無辜怎么辦。”

“渭陽君,”張繡笑笑道,“這一行人自長安方向而來,如此慌張,肯定又是觸怒太師而逃亡的,直接殺了就是了,哪有什么無辜。”

“哎,這些人就是不聽話,好好活著不好么。”少女正欲將簾子放下,忽聽身后傳來喊聲——

“前面的好漢!等一下!道友請留步!”

少女回眸,張繡等人也勒轉馬頭對準來人,擺好了警戒的隊陣。

“縱馬奔馳嫻熟無比,不是西北、便是河北。”

“此白馬神駿非常,乃萬中無一的寶馬,非千金不可得,來人不是大富之家便是頗有勢力之人。”

張繡眼神微瞇,對來人做出簡要的判斷,戒備稍稍放下。

待一行人再近些,張繡細細一數,共二十人。

為首那人,白袍白馬,臉戴銀色面具,有種逍遙灑脫的不羈之氣。

身旁兩人,一人腰間別著長劍,一人背后背著長槍,尤其是那持劍者,哪怕以張繡此時的武藝都看不出他的深淺。

單憑這二人,張繡便知這群人絕非剛才那群烏合之眾可以相比。

再看身后,那一十七人的輕甲在塵土中仍鮮亮透光,個個都是武藝不俗的漢子,跟隨著白袍之人朝自己趕來。

“在下中山張鈺,敢問將軍此處距離長安還有多遠?”

“中山張鈺?可是造出三大名酒的張杜康?”

“……當不得,您可以叫我玉郎——”

“呵,還真會給自己起好名字,大男人家家用玉稱呼也不嫌丟人,我倒要看看你長得什么樣子。”

說著,這少女把車簾拉開,伸出頭來,“怎么還帶著面具?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姑娘,請你對我家公子尊重一些。”韓龍縱馬上前道。

“你個小小的侍衛算什么東西!也敢對我家大小姐如此放肆?”

張繡瞪著他怒斥道,一眾西涼兵也紛紛拔出兵刃,“張公子,你就是這么做主人的嗎!”

張鈺笑笑,“第一,我不是他主人,我是他的兄長,是他的好朋友,第二——”

張鈺的笑容直接粉碎,換成了結凍千年的冰霜:“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公子我的侍衛你也敢大呼小叫,你是想找死嗎!”

“你——”張繡愣了,西涼兵愣了,車里的少女也愣了。

“韓龍,給我揍他,只要揍不死,就往死里揍!”

張繡很快回過神來,正要下令格殺勿論,張鈺倒是先開口道:“兄弟們,都給我上,揚名立萬,懲奸除賊,就在今朝!”

燕云十八騎,再帶上張鈺在路上新收的韓猛,無不是以一當十的猛人,直如虎如狼群一般,將數十個西涼精兵砍瓜切菜般殺了個大敗。

曹性在稍遠處張弓搭箭,一道流星矢正中張繡槍桿,韓龍趁張繡未及握穩之際將他長槍擊飛。

北地槍王沒了槍,就如同沒了牙的老虎,在韓龍的攻擊下已經連連敗退。

“姑娘,你別怕,我就是教教你這將軍怎么說人話而已。你不是想看我長什么樣嗎,給你看。”

張鈺擠了個微笑,把面具摘下。

少女從發愣變成了凝癡。

“我問你哈,這將軍是誰呀。”

“他叫張繡,是負責護送我到長安的將軍。”

張繡?北地槍王張繡?張鈺扭頭回去看了看被韓龍騎著胖揍的他皺了皺眉,“那你呢,能讓他護送,你也是很厲害的人吧。”

“我叫董白。”

董白!?

張鈺一驚,正待反應時,只聽在韓龍胯下掙扎的張繡道:“張鈺,你這是自尋死路!這可是太師的孫女,當今渭陽君,得罪了她,太師必將你全家挫骨揚灰——”

我去,看來這是逼我不得不使出美男計了。

“董姑娘,”張鈺笑著準備說些什么,卻下意識唱道:“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嗯……謝謝,安和橋是你家鄉的橋么?對了,你可不可以叫他們不要打了?”

董白這時也回過神來,她對這些護送自己的人倒是不太在意,可這樣看著自己人挨打怎么也說不過去。

“奇怪,為什么我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少女有些犯迷糊,她的脾氣可一直火爆的很。

“姑娘您看,他們是負責把您送到長安去的,而我們又把他們揍了一頓,說明我們明顯更強啊,由我們護送您到長安,這不是更正確,對您的安全更負責嗎?”張鈺舌燦蓮花。

“渭陽君!這些人來路不明,殺我將士,待我大軍到來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您不可受他蠱惑!”

還有大軍?

“韓龍,給我把他嘴堵上!”

“是,公子!”韓龍領命,抓了一把泥土就塞到了張繡嘴里,二人又廝打在了一起。

“姑娘,在下并非是來路不明之人,而是當今陛下和董太師親自召見要給予封賞之人。先前事情經過您也都看到了,是張繡將軍他欺人太甚過于逼迫,我等才無奈反擊,同時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決定繼續護送您前往長安,還望您能多多包涵,接受鈺的歉意。”

“好啊好啊,那些人欺軟怕硬,本姑娘早就看出來了,今天能和公子與這些勇士一起同行,倒也很愉快呢。”

看著少女喜笑顏開的模樣,雖是局面對張鈺有利,可他也忍不住一陣心寒。這些將士可都曾為她董白賣命,如今被自己一行人殺了大半,連張繡都挨了揍,她卻無動于衷,反倒對自己這外來人信賴有加,如此怎能讓人心服?

只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快些到長安吧。

將董白安撫到了車廂里,還活著的西涼兵都被十八騎趕跑,張鈺又讓幾人把眼睛發紅的張繡捆起來扔到了車上,一行人這便又上路了。

跋涉許久,終于,眾人望見了長安。

雖無大漠孤煙直,卻見長河落日圓!

一股雄偉博大的厚重之氣迎面而來,帶著數百年的底蘊,和一種如汪洋般澎湃的情懷,幾乎讓張鈺在瞬間熱淚盈眶。

斑駁高大的城墻,每一塊磚石上都帶著古樸和莊重,多少年的風雨洗刷,這座名城仍然屹立在此。

城樓之高,上可接天;城墻之寬,視之無限,這才是真正的城之屏障!

張鈺此生,甚至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壯美的古建筑,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更何況,這只是漢都長安,隋代的大興城,那后世的盛唐長安,足足是這里的兩倍還要大,又該是怎樣壯觀?

怪不得能有海納百川之氣象,引得萬國來朝!

董白早就將簾子拉開,張繡也騎在馬上,用水壺中的水漱了漱口洗了洗臉,只不過他人還被眾人圍在中間,武器也被夏侯蘭拿著,防止他一個暴起對張鈺有什么傷害。

看看張鈺出神的樣子,張繡不屑地冷哼一聲,董白也產生了一股優越感,以為張鈺同那些初到長安的鄉下小城之人一樣,沒見過什么世面。

可他們不懂,對張鈺來說,對任何現代人來說,長安不只是一座城,而是一種信仰,一個圖騰,和永不磨滅的輝煌。

長安城四面各有三扇城門,眾人面前的城門此時大開著,名曰霸城門,是東城墻的南側門。

城門外,兩側是身著官服的文武官員,還有一個人被簇擁著站在中央。

他高大魁梧,寬面粗眉,鬢間有些許白發生長,一副猛將之姿卻挺著將軍肚。

他穿著紫棕色的錦服,腰間是綴有金玉的蟒帶,胡子像鋼針般扎煞在下巴和兩腮上,其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大父!”

董白在車上道。

“這就是魔王,董仲穎啊。”

張鈺深吸口氣,下馬同眾人朝城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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