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遠呢,很多化驗都做不了。”日照嘴里嚼著方便面含糊不清說。
“我真服了你了,你也吃的下去。”黎戰看了看一邊被解剖過的尸體,由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日照,嘴角不停的抽搐。
“你要是有那么個變態老師,你就不會在那說風涼話了。”崔日照反駁到。
“你這樣不是對死者不尊重么?”黎戰問。
“狗屁,找出他的死因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
“行了,那你找到原因了么?”我問。
咕咚咕咚,崔日照把面湯喝了個底朝天,抹了抹嘴還打了個飽嗝。
“我說,你剛剛解剖完洗手了么?”黎戰問。
“呃,這個,找了半天沒找到洗手的地,所以,你懂的。”
哇,三個女生聽了都到一旁吐去了。就連黎戰我倆聽了都直反胃。
“原因找到了,不過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快說,別賣關子,還想不想睡覺了。”黎戰打了個哈欠。開了這么久的車,還真是難為他了。
“這孩子不是溺死,也不是嚇死,他全身所有器官都是好的,沒有一點損傷或是出血。”
“那是怎么死的?”我聽的迷糊了。
“這么說吧,他是因為三魂七魄被抽走了才死的。”
“扯,你個法醫,怎么還信這一套,不怕被人聽了告你一狀,扒了你這身皮啊。”我道。
“你看看,我說了吧,說了你們也不信。”
“快說說怎么回事,對了挑我們能聽懂的說。”
崔日照沉思了半天也不知道從何開口。“這么說吧,曾經當學徒的時候就遇到過類似案件,師父當時也是這么告訴我的,其實其中是有科學依據的,可是說了你們也聽懂。對了,關于這類事你們應該問黎戰。”
崔日照看向黎戰。黎戰想了想道,“似乎還真有這么一種蠱,不過是禁術,早就失傳了。不過也只是聽爺爺說起過,蠱術絕大多數都是傳男不傳女,要不是傳給自家女兒,要不就是媳婦。”
“你們來看。”崔日照放下手中的方便面。抬起那孩子的頭,扒開他的頭發。“看這些小孔。”
我和黎戰湊過身去,發現孩子的天靈處有五個細小的針眼狀傷口。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
“這就是我說他不是溺死的原因。我搜了很多東西進行比對,結果還是沒有找到能夠匹配的兇器。不過條件有限,我已經讓上面幫忙化驗了。”
黎戰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幾個針眼似的傷口沉默不語。
“怎么?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我問。
“想到了一種蠱術,不過不能確定,我們明天去調查一下這一段時間死的那幾個孩子的資料,驗證一下我的猜想。”黎戰嚴肅的說道。
“那好,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去找村長。這件事不簡單,日照,你小心些。”我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搗鬼?”日照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總是感覺事情似乎太巧合了。
“我知道了,不過我只是一個法醫,倒是你們要小心。”
一路上大家除了唐凝和舒蓉二人有說有笑,其他人都沉默不語,各有心事。
到了駐地,唐凝和舒蓉都回到帳篷去休息了。黎戰也累了一天,便也鉆進了帳篷,似乎沒有我那份帳篷,唐凝和舒蓉又在一起,我也只能和黎戰擠一擠,好在是雙人的。
“云天哥哥。”
我剛要鉆進帳篷,身后傳來李夢琪的聲音。
“有什么事么?”我回過頭看著李夢琪。
“我。”李夢琪欲言又止,眼神還有些躲閃。
“如果沒事我就去休息了。”說完轉身就要鉆進帳篷里。
“等一下,我睡不著,能和我說會話么?”李夢琪看到我的臉色又補了一句,“就當看在多年兄妹的情分上。”
“呵呵,從小雪死在我懷里的那一刻,我們之間,不管什么情就都已經斷了。”我冷眼看著李夢琪。
李夢琪身子一顫,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不過馬上又恢復平靜,果然不簡單,我心里暗道。
“那好,關于高琳琳的事你想知道么?”
李夢琪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人都沒了,我也不想再提,夜深了,早點去休息吧。”說罷轉身鉆進了帳篷。
許久才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響起,漸漸遠去,消失。
黎戰并沒有休息,怪異的看著我。
“怎么了,我臉上有屎么?”我沒好氣的問。
“不是。”
“那你看我做什么?”
“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黎戰道。
“少扯犢子,哪不一樣了?”
“以前的你做事有些優柔寡斷,當斷不斷。”
“現在呢?”
“現在嘛,睡覺。”
“你給我滾。”我一腳踢在黎戰屁股上,帳篷里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嚎叫。